扶乐来自从知道她要离开之后,情绪便有些低落,一听这话,又强打起精神来,“你说。”
只要是她能做到的,她一定为霜霜解决这烦恼。
江秋渔微微蹙起眉头,“昨日见过的那位洛姑娘,与我有几分相似,可我从未见过她,跟在凤桉姑娘身旁的那位江姑娘说,这位洛姑娘似乎也是狐族。”
一旁的林惊微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她知晓此事,是因为那日偷听了江折露与赵舒寒的对话。
难不成那时候,阿渔也在偷听?
亦或者是,阿渔早在一开始便察觉到了洛希月的身份,毕竟她自己也是狐族。
可阿渔如今的这具身体灵力纯净,她在阿渔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属于妖族的气息。
林惊微垂下眼眸,心想,阿渔一定知道某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在临死前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半真半假,唯有系统一事应当是真的。
回想起当初在不忧城时,江秋渔也是用了某种方法,短暂地失去了气息。
林惊微一直没能将江秋渔的死同此事联系起来,直到此次重逢,她才隐约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阿渔假死之前故意将此事告诉她,究竟是为了让她死心,还是怕她殉情?
林惊微喝了口冷茶,心中思绪万千。
这边,扶乐来却已经按照江秋渔所预料的那样,握紧手中的玉簪,冲江秋渔承诺道:“我会帮你盯紧她的。”
她本就对洛希月的身份颇为好奇,即便霜霜不说,扶乐来也早就安排了人去调查洛希月的身份,此时有了霜霜的这番话,扶乐来更对此事上了心。
江秋渔得了她的保证之后,这才冲她弯了弯唇角,“那就先谢过殿下了。”
扶乐来还想说什么,江秋渔却已经站起身来,“殿下既然受了伤,便好好养伤,我就不多打扰了。”
扶乐来好像没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痴痴地望着她的身影,“你要多保重。”
一贯冷艳毒舌的人露出这般痴情的面容,恐怕很难有人不动心,偏偏江秋渔就是那个特例。
她见过太多比扶乐来更加疯狂的人,扶乐来跟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她们嘴上说着爱她,却没法一直爱她。
爱情本来就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东西。
江秋渔转身就走,林惊微没看扶乐来,放下茶杯跟了上去。
江秋渔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面上疏远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方才还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微微弯起,又恢复了以往温和的模样。
也许,还是有特例的。
——
她们此次离开并未同大家辞别,直到两人离开之后,赵舒寒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霜霜姑娘也走了?”
赵舒寒若有所思。
清蘅君提前离开,她并不意外,这人生性淡漠,能留下来一晚,已实属不易。
可那位霜霜姑娘不是跟着鲛人族的扶乐来一起来的吗?
为何扶乐来还在府上,她却提前离开了?
赵舒寒亲自去看望了扶乐来,顺便询问此事,扶乐来只佯装不知,糊弄了赵舒寒之后,又询问起与洛希月有关的事情。
凤桉得知此事,也颇为惊讶。
前一日晚上,她喝得酩酊大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了。
凤桉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回来的,一想到师姐好不容易邀她去喝酒,她却喝醉了,徒留师姐一人独饮,凤桉的心中便懊悔不已。
江折露替她擦了擦鬓边的冷汗,随口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清蘅君已经走了。”
凤桉听见这话,更是后悔。
“我还没能跟师姐道别。”
江折露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你确定清蘅君真的想跟你道别吗?
回想起林惊微冷冷的眼神,江折露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先别考虑这件事情了,我有话想跟你说。”
江折露正了正脸色,“苗长老病重,洛娴昨天晚上传音给我,让我尽快回一趟狐族。”
江折露跟洛娴的关系很好,也把苗长老当成自己的娘亲对待,听见这话,顿时忧心忡忡,恨不能马上飞回狐族。
自从二十年前那个人死了之后,苗长老便一病不起,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更是整日昏睡,极少有清醒的时候。
听洛娴说,苗长老经常做噩梦,口中叫的不是洛微琴的名字,就是江秋渔的姓名。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最爱的女子,一个是她心爱的女子生下的孩子,苗以苏却一个都没能保住。
洛娴跟江折露并未参与当初的那场大战,凤桉也对此事讳莫如深,不愿多说,两人只能通过旁人的只言片语来了解当初的真相。
她们知道苗以苏并非真心想害江秋渔,之所以参与到那件事情当中,也是听了江秋渔的话。
谁能想到呢,这人算来算去,终究还是死在了林惊微手中。
只能叹一句世事无常。
江折露十分心疼苗以苏,却又不知该如何医治她的心病,她总不能变一个江秋渔出来吧?
诶,等等!
江折露睁大了眼,“凤桉,你说,我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