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来对林惊微可谓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恨不能生饮她的血肉,让她也尝一尝魂飞魄散的滋味!
魔尊也就算了,为什么她连霜霜也要抢?
扶乐来强忍着一身疼痛,艰难地坐起身来,“霜霜姑娘,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
林惊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并未听见她这一句话,可她投过来的目光里,却带上了几分嘲讽之色,分明是极看不上扶乐来。
扶乐来咬紧牙关,“清蘅君,你还要留在这里看笑话吗?”
她以为林惊微会就此离开,没想到这人却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桌前,还伸手替自己倒了杯茶,用素白的指尖捏着茶杯放在唇边。
借着喝茶的动作,林惊微那双暗红的眼眸微眯了下,清艳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儿审视之意。
要不是为了防止扶乐来对阿渔动手动脚,林惊微压根不想再看见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她以为自己昨晚给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了,如今看来,到底还是她心慈手软了。
若不是阿渔对这人有着几分特殊的关心,林惊微怕江秋渔生气,也不至于落入如此为难的境地。
毕竟解决碍眼的人的最好方式,便是让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林惊微压低眼眉,冷淡地看了一眼扶乐来,随后又将视线放在了江秋渔身上。
江秋渔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侧面对着林惊微,她的目光落在扶乐来身上时,眼里的笑意淡了几分,“恰巧遇上了清蘅君,听说殿下病了,清蘅君也想来看一看你。”
放屁!
扶乐来一听就知道她没说实话。
林惊微怎么可能好心来看她?
不过一想到霜霜应该也是被逼迫的,扶乐来又压下了心底的怨气,表面上在同江秋渔诉苦,实则却传音道:“霜霜姑娘,清蘅君并非好人,是不是她强迫了你?”
江秋渔对扶乐来本没什么好感,但也不算讨厌,可扶乐来对林惊微的态度如此恶劣,虽说也是为了她,但江秋渔的心里总有几分不悦。
因此在面对扶乐来时,她的态度便冷淡了许多。
“太女殿下。”江秋渔也传音道:“这是我的私事,就不劳太女殿下关心了。”
这话听在扶乐来耳朵里,却成了霜霜已经被林惊微迷惑哄骗住了的证据。
她心急之下连传音都忘了,当着林惊微的面说道:
“霜霜姑娘,你还记得我先前说的那位故人吗?”
扶乐来咬了咬牙,“她正是林惊微的前道侣,在二十年前,死在了林惊微的剑下。”
扶乐来顿了顿,苦心劝道:“林惊微对自己的道侣尚且能狠下心来,又怎会善待旁人?”
一旁的林惊微听见这话后,脸上的表情更加淡漠,眉眼之间有着藏不住的阴郁之气。
江秋渔却隐约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几分不对劲。
先前江秋渔故意灌醉扶乐来,趁机向旁人打听消息时,心中便有了这个疑问。
在其他人的眼中,林惊微跟她的关系似乎并不亲近,林惊微会入魔,也只是中了她的计谋。
她好像从未在旁人的口中听见过替死一事。
扶乐来若是知道林惊微愿意以身代她魂飞魄散,绝不可能再怀疑林惊微的用心。
究竟是大家不愿意相信此事,认为这也是林惊微的计谋,还是说当年知晓真相的人都有意隐瞒了事实,所以外人才不知晓此事?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林惊微明显已经背叛了正道,甚至亲手斩杀了不少正道中人,他们为何还要替林惊微隐瞒?
难不成这也是天道的安排?
它对矫正剧情一事还没死心,所以不想彻底毁掉林惊微的名声,以期待某一日,林惊微还能成功飞升成神?
江秋渔若有所思地用余光瞥了林惊微一眼,孰料这人也正定定地看着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彼此的眼底似乎都有无尽的深意。
江秋渔收回目光,又向扶乐来传音,“太女殿下,可我怎么听说,此事还有内情?”
扶乐来没有听出她话里的试探之意,闻言嗤笑了一声,“还能有什么内情,不过是她想算计我那位故人,自己却也落得个入魔的结局罢了。”
江秋渔垂下眼眸,“你说她们是道侣,想来清蘅君对你那位故人应当还是有几分真心在的。”
扶乐来正想反驳她,转念一想,何不就让霜霜如此误会?
“她若是真心喜爱我那位故人,就更不可能喜欢你了。只因你与那人长相相似,她只将你当做替代品罢了。”
她只是用这张脸聊寄相思之情罢了。
扶乐来说话一针见血,且向来不懂得委婉,江秋渔若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替身,此时恐怕要被她这番话给气得吐血。
余光瞥见林惊微的身子似乎绷紧了一些,就连手上捏着的茶杯都有了一条细细的裂缝,一路从杯口蔓延到杯底,两滴茶水从细缝中渗了出来。
江秋渔清了清嗓子,“殿下误会了,我与清蘅君之间清清白白,即便她将我当做亡妻的替身,于我来说,又有何妨?”
清清白白。
林惊微细品着这四个字,昨天晚上她把江秋渔抱在怀里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