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来了,为什么不直接现身?”
江秋渔不理她,只将身体往前倾,手指勾住林惊微的一缕长发,颇为轻浮地放在自己的鼻端嗅了嗅。
一股清淡的香气填满了江秋渔的呼吸,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但就是很好闻,闻多了还有点儿上瘾。
江秋渔突然有点儿想吃软绵绵的奶糕了。
林惊微的确看不见江秋渔,她只能看见自己的一缕长发无风自动,诡异地悬在空中,像被一只手给勾住了。
林惊微抬手想将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她的指尖划过江秋渔的掌心,两人都为这突如其来的接触怔愣了片刻。
柔软而温暖的指腹轻轻擦过自己的掌心,勾起一阵麻痒的感觉,指甲划过的时候,江秋渔竟然有种身体发麻的战栗感。
她下意识地合拢了掌心,微凉的发丝穿过她的指缝,重新垂在了林惊微的身前,方才的一切仿佛都不曾发生过。
江秋渔眨眨眼,忽然发现林惊微虽然脸上装得一本正经,可她的耳骨却慢慢红了起来,如玉的耳垂染上了绯红的颜色,也暴露了主人努力想要藏起来的私密情绪。
这是林惊微第二次在她面前起了类似于害羞的反应。
江秋渔那震得比雷劫还要猛烈炸耳的心跳声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她不退反进,趁着林惊微还在发呆,动作迅速地摸了一把林惊微的下巴,指尖在她的脸上一扫而过,跟个专爱偷香窃玉的采花贼似的。
林惊微茫然地看向江秋渔所在的位置,“你……”
江秋渔憋着笑,身体一闪,来到了林惊微的身后。
浮月流光似有察觉,抖得尤其剧烈,却被林惊微一把摁了下去。
江秋渔抬手按住了林惊微的肩膀,指尖顺着她细长的脖颈慢慢滑动,在致命处停留了好一会儿,仿佛在打量着该从哪里下嘴。
林惊微的身体彻底僵住了,动弹不得,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许多,那双清棱棱的眼透着迷茫,握住剑身的手越收越紧,指节没有一丝血色。
那只在她脖颈处做乱的手,很容易让人想到不久之前,在水底肆意妄为的大尾巴。
也是如现在这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林惊微的唇动了动,嗓音哑的不成样子,“你来找我,就是为了……”
就是为了这般“欺负”她吗?
江秋渔哼笑了一声,声音从林惊微的身后传来,与此同时,那只在她脖颈作乱的手已经转移了目标,贴着她的唇角,蠢蠢欲动。
“付郎伤了我的心,我就拿他的心上人出气。”
原来是这样。
林惊微听见这话,脸上的红晕终于缓缓消退,她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越发冷静镇定,“你想怎么出气。”
江秋渔本来想吃她豆腐的,却发现除了一开始时,林惊微在猝不及防之下,露出了手足无措的慌乱表情,随后这人便冷淡得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桩子,连她摸她的唇瓣,她都毫无反应。
江秋渔顿时失去了兴趣。
她思索片刻,又有了新的想法。
“你跟我来。”
江秋渔说完,用金丝缕勾住林惊微的腰带着人往外走。
因着她没有现身的缘故,金丝缕也暂时处于隐身状态,旁人只能瞧见林惊微在主动往外走,看不见她的腰上还缠了条金色的缎带。
“喂,你去哪儿?”
住在林惊微隔壁的魔修叫住她,语气颇有几分不满,“没有尊上的吩咐,谁准你乱跑的?”
林惊微看向她,“哦。”
魔修:!!
可恶!!
她好狂!
魔修正想出手教训她,林惊微的身影却兀地消失了,只余下了淡淡的香气,证明她刚才确实还在这里。
这名魔修瞪大眼,不是说林惊微的灵力被封住了吗?她怎么还能瞬移??
不行,她得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姣玥大人!
江秋渔嫌刚才那个路人甲话太多,不准备再给她抢戏的机会,直接带着林惊微回到了青霜殿。
她收回金丝缕,终于显出了身形,眉眼一如既往的明艳张扬,鲜活生动。
江秋渔从乾坤戒中取出一个淡青色的小瓶子,扔给了林惊微。
林惊微一把接住了小瓶子,拿在手里打量片刻,猜不到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
江秋渔一边说着,一边当着林惊微的面,变成了一只皮毛雪白的大狐狸,两只耳朵抖了抖,身后的九条大尾巴像一朵盛开的花,毛光水滑的。
九尾白狐两下跳上床榻,脚在柔软的被窝里踩了踩,寻了个舒服的地方,把自己瘫成了一张狐饼。
“开始吧。”
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冲林惊微晃了晃自己的大尾巴,因为太过期待,那双狐狸眼里水光泛滥,两只眼珠黑的发亮。
林惊微迟疑了,注视着眼前这只仿若孔雀开屏的大白狐狸:“开始?”
江秋渔简直恨铁不成钢,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女主怎么还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
“给我梳理毛发!”
江秋渔提示她:“你手里拿的,是用来保养毛发的脂膏。”
林惊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