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微的眉头皱了一下,手指动了动,“我……”
江秋渔忽然变了脸色,“你不下来,难不成是想让我把你拽下来?”
林惊微只好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带上,江秋渔本以为还要再周旋一番,没想到林惊微对这种事情的接受度意外的高。
她很快解开了腰带,外衫滑落在脚边,林惊微身着雪白的里衣,在灵泉边脱掉鞋袜,随后毫不犹豫地下了水。
水面又荡开了层层波纹,江秋渔浑身不着一物,暴露在水面上的肩颈雪白纤瘦,长发在水中荡开,同几条白色的大尾巴形成了色彩上的对比。
相比之下,林惊微就要保守的多,她的里衣穿得规规矩矩,即使在水中,也没有松散开来,只有一头墨色长□□在水中,为那张冰雪雕就的脸增添了几分凡尘的气息。
江秋渔忽然觉得自己亏了!
她的尾巴充分地表达出了主人此刻的心情,正烦躁地拍着水面,溅起了无数的水花。
林惊微刚才表现得还有些许的主动,此刻又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水中一动不动,连视线都没有落在江秋渔的身上,只是垂眸看着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秋渔心想自己可能是真的有点变态。
林惊微主动的时候,她觉得人家不够矜持,自己好像亏了。
林惊微不主动了,她又想从那张淡漠的脸上看见不一样的神色,最好能逼得林惊微露出屈辱而难耐的模样。
没有人不想亲手把月亮摘下来。
江秋渔也一样。
她见林惊微光站着不动,便干脆用金丝缕把人勾了过来,“你以为本尊是让你来泡澡的吗?”
她的自称从我变成了本尊,说明她此刻的心情又不怎么好了。
林惊微眨眨眼,乖乖地放松身体,任由江秋渔将自己拽了过去,同时轻声反问道:“那您希望我怎么做?”
江秋渔拍打水面的尾巴停了下来,她背对着林惊微,用金丝缕将一块洁发用的东西塞到林惊微手中。
林惊微撩起江秋渔的长发,认真地替她梳洗着柔软的发丝。
江秋渔没说什么,专心地享受着女主的服务。
可她的尾巴却不怎么听话,总是要干扰林惊微,不是勾一勾林惊微的腰,就是拍一拍林惊微的小腿,调皮的不行。
林惊微拿这几条尾巴无可奈何,只能尽量无视。
江秋渔从她的反应中明白了什么,林惊微对她的尾巴比对她有耐心多了。
还说不是毛绒控!
她懒洋洋地趴在灵泉边,头上的耳朵随着林惊微梳理长发的动作动来动去,耳朵尖尖上的毛看上去格外柔软。
林惊微目不斜视,她的手法轻柔,就像那天替江秋渔按揉小腿时一样,给人一种舒坦至极的感觉。
江秋渔对女主的印象并不差,这会儿没有外人,也不用再演戏,她便没再假装生林惊微的气,只随意开口说道:
“清河剑派准备派人来救你,你觉得她们能成功吗?”
她本以为林惊微不会回答,谁知这人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就干脆地回答道:“不能。”
江秋渔:……
清河剑派的人要是听见了这话,怕是要难过死了。
然而林惊微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云照大泽地势凶险,无论从哪个方向进来,都要经过危险重重的森林和沼泽。
这还不算完,穿过沼泽之后,只是刚刚穿过云照大泽的边界。魔宫位于云照大泽的最中心,被东南西北四境包围,清河剑派的人想要救走林惊微,就必须得从某一境内通过。
而不管他们从哪个方向进入,江秋渔都有办法拦住他们。
所以江秋渔能笃定,清河剑派的人不会成功。
林惊微虽然不清楚云照大泽的具体地形,但她知道江秋渔既然敢把她抓到这儿来,就一定不会惧怕清河剑派的后续报复。
那天她虽然被蒙住了眼睛,却也将自己所处的位置猜了个大概,她估计是在整个魔界的最中心。
清河剑派的人救不了她。
况且……
林惊微替江秋渔梳理长发的动作慢了下来,江秋渔似乎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可那双毛绒绒的耳朵分明竖了起来,一副仔细倾听的模样。
林惊微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想笑。
她手上拿着梳子,从江秋渔的头顶往下梳,手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地从江秋渔的左耳朵上蹭了过去。
那两只雪白的耳朵猛地抖了两下,与此同时,江秋渔倏地转过头来,神色阴沉地看着林惊微。
“她刚才是不是偷偷摸我耳朵了?”她问系统。
系统:……
系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江秋渔在心里笃定道:“她绝对偷偷摸我耳朵了!”
“诡计多端的剑修!”
林惊微做了坏事,反倒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我弄疼你了?”
听听!
这说的是什么话?
江秋渔用尾巴拍开她的手,不高兴地呵斥道:“笨手笨脚的,你在姣玥那儿学的都是些什么规矩?”
柔软的毛发扫过手腕,一触即离,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