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招步法简洁、干练,上手并不难,但是若是没人教,单靠自己想,可能几年、十几年甚至这一辈子都不一定想的出来,这都是前人不知多少岁月、多少人积累的智慧结晶。
“谢谢。”
“说这话就见外了。”陈正笑着打了王慎一拳。
这几日的隔阂随着这一拳也消散了。
“还有件事跟你说一声,我听我哥说,最近咱们帮助可能会从年轻帮众里面挑选几个人当做亲传弟子,咱们的机会来了!”
“亲传弟子”
“对,咱们青河帮自从成立以来,帮主就收了三个弟子,现在一个是刑堂堂主,管帮规、执家法;一個是金水堂堂主,管帮里的钱袋子,还有一个不知所踪。上次收弟子还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若是咱们能成为他老人家的亲传弟子,那岂不是一步登天了,要什么有什么,在这武阳县不得横着走!”
“你想试试”
“当然想了,你跟我一起吧”陈正明显的跃跃欲试,明显的是很心动。
王慎没有急着表态,他在思索,在权衡利弊。
首先要搞明白雷梁为什么突然要收弟子,毕竟这距离他上一次收弟子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这中间他为什么不收亲传弟子呢这件事情会不会跟水鬼有关
如果能成为他的弟子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坏处。
好处是身份不同,名利双收,不愁吃喝,不愁钱花,有了大靠山,如陈正所言,在武阳县可以横着走。
坏处吗,会被很多人关注,说好听点叫众星捧月,说难听点叫木秀于林,更重要的是要在雷梁眼皮子底下做事,他收弟子肯定不是心血来潮,一时兴起,说不定得为他搏命。
“这消息还不确定,就算这事是真的,你也得先搞清楚几件事,他要招几个弟子,有什么条件,都有哪些人想要成为他的弟子”
“你管人家做什么”陈正不解问道。
“若是他老人家只收两个子弟,有十个人报名,你得弄清楚和哪些人竞争,据我所知三位堂主都有儿子,若是他们也有这个想法,伱怎么和人家争”
“照你这么说,那我们岂不是没希望了”陈正兴奋表情瞬间变得失落,就好似一堆刚刚燃烧起来的火焰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所以要先去打探一下消息,有些时候一些位置是给某些人留的,别人是争不过的。”王慎道。
“哎,还是你机灵,我堂兄跟我说这是难得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有些事情是要争一争,争到了可能就是鱼跃龙门,前程似锦;有些事争了也白争,白费力气,费尽心思,到头一场空。”王慎道。
“你怎么琢磨出来的这些个道理啊”
“看书啊,先哲的智慧都在书里呢。”
“书里还讲这个”
“书里不会直说,得自己去悟。”
“悟,怎么悟”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王慎平静道。
“什么,还得读一百遍”
“那只是个说法,一百遍可能不行,需要读一千遍,甚至一万遍,认真地读。”说着话王慎突然一顿,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我想我可能还是读的太少了。”
“少我看你要魔怔了!”一旁的陈正道。
“不疯魔,不成活。”王慎当下决定那本道经每天再多读二十遍,用心读。
从这天开始,王慎每天练功、读书、吃饭、睡觉,医馆也几乎不去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北风一天冷过一天。
这一天,陈正和王慎来到了一家布庄,两个人准备做两件过冬的棉衣。这是时代的冬天是很难熬的,寒冷、漫长。
家里没有什么取暖的设备,屋子四处漏风,就是堵也堵不全,就指着棉衣棉被过冬呢。
布庄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给两个人量好了尺寸,交了定金,约好了日子来取衣服,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一个女子,二八年华,模样周正,许是天冷,两腮红扑扑的。
走出去好一段距离,陈正还不忘回头看看,这是他从布庄出来第三次回头了。
“怎么,看上人家姑娘了”王慎笑着道。
“嘿嘿,那姑娘长得真俊俏。”陈正挠挠头,憨厚的笑笑。
“一见钟情要是真的喜欢就追人家。”
“啊,追是什么意思”陈正不解问道。
“就是试着交流,谈情说爱。”
“这,这合适吗”
“那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说人家姑娘怎知道你喜欢她”王慎笑着道。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
回到自家院子里,来到了门外,王慎停住了脚步扫了一眼窗户边,然后又看了看屋子里面。
窗户夹着的一根和牙签差不多大小的木棒掉了下来,窗户被动过,屋子里进去过人。
“会是谁呢,帮里的人,还是为了上次事”
王慎打开了门锁,推开门之后没急着进去,而是扫了一眼屋子里,确认没人之后方才进去,屋子里的东西又有被翻动过的迹象。
门关上没多久,忽然听到嘭的一声,木门直接被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