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颖颖速度更快,那油乎乎的小爪子,快速拿起一个螃蟹剥开盖子,认真的传授经验。
一群人看得忍俊不禁。
婚事谈完了,这次收的礼包括三叔买回来的都有不少烟花。
这除夕夜没事可干,一家人都坐着熬跨年。
等待到点燃放。
桂省人很少看春晚,打麻将的倒是不少,算是过年期间娱乐的活动之一,但陈钧他们家里,那是两者都不沾。
酒足饭饱后。
陈钧问起大伯家陈倩的事,他不在家,甚至都不清楚他这个堂姐是什么时候出嫁的。
提起陈倩。
三叔叹了口气,扭过头一声不吭,看着似乎很气愤。
老爸陈白水翘起二郎腿,低头坐在那里也不吭声。
还是老妈李秀芬讲起了这件事,其实也没啥的,还是非常老套的年轻人追求爱情的故事。
陈倩两年前就毕业了。
毕业后在金陵一家金融公司工作,大伯家的情况怎么说呢,重男轻女思想有点过于严重。
家里大事小情,洗衣服,倒垃圾,什么活都是陈倩的,这也是为啥以前陈钧去她家里,都是陈倩倒水招待的原因。
主要是她不干,也没人干啊。
她学习是不错,毕业后可能受家庭影响,有点缺失关心,没多久就跟人谈朋友,家里人都啥也不知道呢。
人就怀孕。
男方家是贵区山沟沟那边的小伙子,主打的就是嘴甜,人老,实话不多的类型。
其实陈倩长的不错,奈何这种家庭出身的女孩子,总是会在类似的坑里跌下去,跌的很惨。
怀孕了,大伯死要面子差点又闹得跟闺女断绝关系,你说闹就闹吧,他属于就知道闹,窝里横,压根不解决问题的类型。
最终,事情拖了几个月,肚子越来越显怀,男方人家那边始终连面都没露。
无奈,陈倩只能自己坐车去男方家待产,扯证,结婚,生育。
陈钧刚才看到那个差不多一岁的婴儿,就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诞生的。
提起堂姐的遭遇。
母亲李秀芬忍不住悄悄抹了抹眼泪:“倩倩太傻了,说是嫁的地方太苦,过去一趟汽车都到不了。”
“那边的出租车就是摩托,摩托还跑不到家里,要爬很远的山路,条件太苦倩倩又吃不饱,孩子也喂不好。”
“今年回来本来就是想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可你大伯他们,哎。”
“现在工作也丢了,嫁的那男人也不给钱,回家不仅要伺候孩子还要伺候两个老人。”
“过得苦啊。”
呃
陈钧原本也在抓着螃蟹腿啃的起劲,听完堂姐的遭遇,他也是一阵无奈。
难怪刚才自己提起这个话头,三叔一脸生气,老爸沉默不语。
敢情确实过得挺苦。
连陈钧自己听的都忍不住叹了口气,可这种事情咋说呢,外人帮不了。
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是实话,那个孩子就是累赘,一开始不生就行了,当时没解决好,非要生。
如今生了丢不下,一辈子都被套那。
陈钧说不上来自己啥心情,可怜是有,但那么大的人了最后把日子过成这样,也不能全怪其他人。
“那啥,爸,妈,三叔,我刚才在门口遇到我姐了。”
“瑶瑶在国防科大听过一些医理方面的课,我觉得还是抽空,让我姐去医院检查下身体最好。”
“她还年轻,日子过成什么样,以后可能会改善,就是身体要垮了可就真的垮了。”
“你大伯不一定愿意管。”
陈白水闻言,他愣了半晌,而后微微摇头:“倩倩回来他都不认,感觉给他丢人了。”
“这大过年的过去说这事,指不定又闹成什么样呢。”
“要不还是让你妈抽空带着她,去医院检查下吧,倩倩身上没钱,咱们家出得了,老一辈怎么样都行,不能让孩子再遭这份罪。”
其实陈白水作为一个长辈,考虑的算是相当周到了。
可这番话说出来,绕是在场的人都知道是这种情况,心里也都有些不舒服。
陈钧更是如此,他年轻气盛,本身就对大伯一家非常不满。
作为军人,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闻言,他当即双眸横立:“丢他的人,又是丢他的人。”
“多大的能耐啊,一句丢人,连亲闺女都能不管?他这教导主任给他长太多脸了。”
“能干干,不能干趁早滚蛋,这种人也教不出啥好学生。”
“爸,妈,你们不能出钱,这事更不能偷偷摸摸的干。”
“我就是融安一高毕业的,大不了明天我去一高说说这个情况,带着我姐去,我看他敢不敢说丢他的脸。”
陈钧这次是真的有些恼火。
不是他强出头,纯属就是看大伯不顺眼,当了一辈子教师,真特么当狗肚子里去了。
听到陈钧要去一高。
陈白水和陈福桐当即被吓了一跳,自家孩子现在绝对不能出这个风头。
要不然,侄子把大伯的教导主任给闹没了,以后陈家在村里根本不用混。
他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