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进屋之后就伺候贾瑞换衣服,一边换衣服,一边和他唠着家常。
“你说事情都赶到一起了,昨日,西安郡王府给我送来帖子,说是郡王王妃华诞,请我去吃酒。”
“这不是挺好的吗说明你已经入了贵妇圈子了。”
“还没完呢!今天咱们出门的时候,缮国公嫡妻亡故,又送来了帖子。就刚搬了家还没坐稳呢,刚才又有人来下帖,镇国公嫡妻生了长男,也得去道贺,你说怎么突然就这么忙起来了。”
贾瑞听了之后也有些感叹,自己在落魄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理,刚刚发起来一点,这就开始贵客盈门了。
这真是: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在家里辛苦你了。”说着贾瑞转过身去,轻轻的将薛宝钗抱住。
薛宝钗虽然和贾瑞成婚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还是有些羞涩,轻轻的拍了一下贾瑞,然后说道:“丫鬟们看着呢!”
旁边传来了小丫鬟莺儿的轻笑声:“我可没看见。”
“好你个小丫头,竟敢反驳起主子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薛宝钗就推开了贾瑞,扑向了莺儿。
贾瑞看着薛宝钗和莺儿打闹在了一起,也有些稀奇,要知道薛宝钗自从嫁给他们家之后,表现的都是端庄大方的一面,很少有这样的小女儿心性体现。
很快,就到了秦可卿出殡的这一天。
贾瑞作为贾氏族人中的一位,同时也是身份很高的一位,早早的就被贾珍请了过去。
稍坐片刻,吉时便到。
之后,贾瑞跟着贾氏宗族的人一起出了门,各自上马。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贾瑞旁边就是贾宝玉。
现在的贾宝玉穿着一身素白色的绸缎,脸上都是哀容,两只眼睛都哭红了。
而前边的贾蓉反而像是没事人一样,正在招待着宾客,指挥着各人的位置。
他们两个人比起来,贾宝玉反倒像是秦可卿的丈夫,贾蓉反倒是主持丧礼的管事。
贾瑞摇摇头,这贾宝玉可不能惹,万一要是疯病再犯了可不好收场,恐怕会打了贾珍的脸。
这是四十九个青衣小厮请灵,最后是一应摆设,极尽奢华。
这种不要命撒钱的劲儿,把贾瑞看的都开始流口水了,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这么有钱
队伍开始前行,贾瑞跟在其中向左右打量,只见到来的不少权贵。
有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除了缮国公嫡妻亡故没有来之外,当日所称“八公“的,都已经到齐。
余者更有南安郡王之孙,西宁郡王之孙,忠靖侯史鼎,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襄阳侯之孙世袭二等男戚建辉,景田侯之孙五城兵马司裘良。
余者锦乡伯公子韩奇,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不可枚数。
堂客算来亦有十来顶大轿,三四十小轿,连家下大小车辆,不下百余十乘,连前面各色执事,陈设,百耍,浩浩荡荡,一带摆三四里远。
走不多时,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
第一座是东平王府祭棚,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第三座是西宁郡王,第四座是北静郡王的。
原来这四王,当日惟北静王功高,及今子孙犹袭王爵。现今北静王水溶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情性谦和。
近闻宁国公冢孙妇告殂,因想当日彼此祖父相与之情,同难同荣,未以异姓相视,因此不以王位自居,上日也曾探丧上祭,如今又设路奠,命麾下各官在此伺候。自己五更入朝,公事一毕,便换了素服,坐大轿鸣锣张伞而来。
在队伍中的贾珍听人来报说是北静郡王亲自来祭,于是赶紧带着贾府中几个有职权的前去见礼。
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贾瑞。
其实贾瑞是不愿意过去的。
要知道这段时间他在宫中就连见了太上皇,念在他是自己的亲信,太上皇也和他十分的随意,贾瑞行礼也不过是走个样子,很少有跪拜的。
可是见了北静王却不能这样随意,保不齐还得下跪给他磕头。
不过虽然不愿意,还是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众人来到了北静王的轿子前。
贾赦,贾政,贾珍,贾瑞,以国礼相见,然后客套几句。
而北静王对于贾瑞这個新窜起来的红人,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只顾着和贾珍,贾政说话。
贾瑞在旁边看着一直皱眉,要说官职,自己现在可是贾家的第一位,要说权势自己的也权力也不小,而且还是太上皇面前的红人。
你北静王虽然说位在王爵,但是也只是外姓王,见了我这太上皇的红人,竟然当成空气了,这就有些过分了。
可是不管他怎么想,人家北静王就是不理他,他能怎么办
于是贾瑞只能是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听着几个人说话。
不知怎么的,北静王就把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