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就在镇宁侯的脖子上。镇宁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刀朝着他脖子使劲儿了。只要再使劲儿那么一点,他脑袋怕不是就断了。这贱人竟然真的敢!“给他!”镇宁侯不敢做赌,气息不稳的喊。老夫人要怄死了。明明是镇宁侯来找徐西宁拿钱,这怎么……怎么就到了这一步!怎么就变成了他们给徐西宁钱十万两银票送来。春喜扬着小下巴,将银票一卷,收了。徐西宁一把松开镇宁侯。当即,旁边守着的亲随拿了药,拿了白布条子,上前,麻溜的就给镇宁侯脖子上撒上药粉了,用白布条子将那伤口摁住。手压着那白布条子,镇宁侯一脸屈辱的愤怒,他刚刚,和变成俘虏有什么区别!“徐西宁,我是你二叔,是你的长辈,你竟然敢如此对我!你竟敢!去请家法!”镇宁侯咬着牙的怒喝。徐西宁提着刀,看着他。“请家法随便!“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二叔。“济南府受灾,吉庆堂刚刚又捐款十万两,药品三车,棉被三车,衣裳三车。“您捐什么了哦,捐了一个抢钱不成要用弓弩射杀侄媳妇啊,真棒!“请家法去请啊,看到时候会不会再喜提一个禁足思过,把刚刚的解禁续上。”一顿羞辱加上这语言刺激,镇宁侯让气的险些吐血,“你猖狂什么,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徐西宁笑的十分狂,“我就是有钱,并且不给你花!”“你!”真的要气死了!镇宁侯感觉自己快咽气了。但徐西宁捐了那么多钱财,宫里必定有赏赐,他还真就没办法请家法。啊啊啊啊啊!气死了!讥诮的看了一眼干生气的镇宁侯,徐西宁带着春喜就走。老夫人两步上前,拦住徐西宁。“西宁,你要逼死祖母吗”她压着心头的怒火,哭的泪眼婆娑,“咱们好好一个家……”徐西宁没给老太太发挥的余地。直接打断她。“是他逼我要钱不成,想要用弓弩手射杀我,祖母纵然是想要维护这个家的安定,但,家和万事兴也不是靠着燃烧我一个人来完成的,我徐西宁向来不怕事,谁要是把我当软柿子捏,我就把谁直接捏死。”冷冽的说完。徐西宁朝老夫人笑。“对了,忘了和您说,傅筠中毒了,我下的,二叔若是敢动傅珩分毫,我就让傅筠横死牢中。”老夫人在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个。一听,差点吓得魂儿飞了。“西宁,珩儿被抓,那是大理寺少卿抓的,和你二叔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能怪罪你二叔,怪罪筠儿,是珩儿害的筠儿啊!”徐西宁嗤笑一声,“不瞒祖母说,在回家之前,我已经得了确切的消息,我夫君被抓,是二叔联手太子爷陷害我夫君,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二皇子一党的人钻了空子,原本他们只陷害我夫君一个人,现在变成了阖府陪葬,变成二皇子的踏脚石。“呵呵呵呵呵。“本来我还挺着急,又是花钱又是找人的想要救傅珩,但现在,我凭什么着急啊。“横竖要死一起死,天塌下来,有二叔顶着呢!”带着笑,徐西宁说完,拉了春喜就走。几句话给老夫人堵得无话可说。她竟然知道!白氏哇的一嗓子就哭嚎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啊!我的筠儿啊!我苦命的筠儿啊!侯爷,这可怎么办我们真的要被灭九族吗侯爷!徐西宁那个贱人,她那么有钱,捐款都十万两三十万两的捐,怎么就不能拿出来救人了!”大理寺少卿扣押着傅珩不放。刑部尚书就不可能释放傅筠。这是个死局。镇宁侯捂着脖子人快炸了。明明只要徐西宁出钱,他豁出去脸面人情,去求一下大理寺少卿就能解决的问题!到底谁给这贱人的消息!竟然让她什么都知道了。偏偏——一来傅筠在牢中等不得。二来谁知道二皇子那边还有什么操作。现在太子也昏迷着。总不能镇宁侯府真的等死。三来。徐西宁短短时间已经捐了那么多钱,他今儿被徐西宁打,就算告上公堂,他也占不到便宜,白白给人看笑话,还浪费了时间!深吸了好几口气,镇宁侯只能劝自己,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徐西宁以后慢慢收拾。啊啊啊啊啊!要气死了!自从徐西宁闹退婚,他真的就觉得每天屁股后面都有一头饿狼在追着咬他。他连停下来喘息思考的功夫都没有。只能焦头烂额的拆了东墙补西墙,见招拆招。裹着一肚子的怒火,镇宁侯朝老夫人道:“先变卖铺子吧,东兴街的那两间铺子先卖了,看看能卖多少钱,我去疏通关系、”一听要变卖家产,白氏登时着急。只是再一听,是变卖东兴街的铺子,就又没那么着急了、东兴街的铺子,是傅珩他娘的嫁妆。傅珩爹娘一死,那几年他自己又不死不活的,这些嫁妆家产都在老夫人手里攥着呢。“别管多少钱,赶紧卖了,”白氏催促,“先派人去看看筠儿。”刚刚徐西宁要杀镇宁侯,那是要动真格的,一点没留情面。只怕牢中,筠儿还不知道怎么遭罪呢。白氏要心疼死了。恨不得活吃了徐西宁。镇宁侯三日禁足已经结束,包扎了一下伤口便匆匆出去周转。白氏铁青着脸看向老夫人,“母亲,这件事决不能这么算了!那贱人刚刚要杀侯爷!她怎么敢!”老夫人没好气道:“她有什么不敢的,你没听她说吗她得了消息,知道是你们害的傅珩,她光脚不怕穿鞋的,混账起来谁都吃不消,好了,眼下来不及和她计较,你先进宫去求求皇后娘娘。”镇宁侯府乌烟瘴气一团糟。徐西宁回了大房的院子里,一进去,正好迎上院中老仆正要一群人怒气腾腾的往出走。“这是去哪”徐西宁忙问。这些人见了她,那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