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镇宁侯,春喜……“昂。”镇宁侯的火气一下被她这声充满不服和挑衅的“昂”给激发,怒喝,“放肆,这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你带着狗在这里撒野当真毫无规矩,带回去,杖责五十,至于这狗,冲撞佛前,冲撞殿下……拉出去,乱棍打死!”镇宁侯一通发火,他的亲随当即上前就拉拽春喜,去拖拽狗子。春喜一脸震惊的看向镇宁侯,“这狗只是回个娘家而已,您……连连狗子回娘家的权利,也要剥夺”镇宁侯甚至以为自己让气的神志恍惚了。竟然没听懂。什么玩意儿回娘家狗回娘家“少胡言乱语妖言惑众。”说及此,镇宁侯脑中灵光乍现,当即便跟着又道:“就像是什么相克不相克的,全是无稽之谈。”春喜被镇宁侯的亲随拖了就往走带。另外有亲随要捉拿狗子。徐西宁摁着狗子脑袋,冷声朝镇宁侯道:“春喜养的狗,是拜了神马的狗,神马出自普元寺,这狗子给神马上过香磕过头,春喜带着狗子来普元寺,请问二叔哪里不妥”镇宁侯:……一脸凌乱看向徐西宁。哈你在说什么普元寺方丈盯着地上掉落的瓷瓶儿,上前一步,弯腰捡起,“这是……侯爷的”镇宁侯忙接住,“劳您大驾,我自己捡就行。”双手捧向前,接了普元寺方丈递来的药瓶儿,镇宁侯将那药瓶儿胡乱塞入衣袖。方丈眉目含笑,“这是什么药,没听说侯爷有什么病要随身带着药啊。”镇宁侯笑道:“治疗偏头痛的药。”其实他只知道这药是治疗偏头痛的。具体叫什么,他不知道。这还是今儿一早,王禄神神秘秘给他送来。说是听听宫中出来采办的内侍提及,皇上最近犯了偏头痛,只有这个药管用。傅筠先是被褫夺世子身份,又是莫名其妙挨打。镇宁侯迫不及待想要讨好皇上,当时便收了这药。原想着请大夫仔细辨认一下这个药,确认无毒无害能治病之后,他便敬献御前。哪想到,这还没等到让大夫确认呢,就遇上这边的破事儿。让狗撞得,这药瓶儿都碎了。镇宁侯不欲多说,含糊一句带过。朝太子看了一眼:看看,我们傅筠才没有得罪方丈呢,方丈甚至亲自给我捡药。镇宁侯这带着骄傲的一瞥还没完全递过去,就见方丈后退一步。似笑非笑。“侯爷息怒,这狗,是贫僧让春喜带来的,冲撞了太子殿下,属实该死,贫僧也该领五十大棍的。”这话说的,太子直接眼皮一跳。镇宁侯那脸上的傲然刷的褪去。心口突突的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普元寺方丈要朝他阴阳怪气。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他好歹是侯爷,就算是他冤枉了春喜,方丈至于为了一个春喜这么当场让他下不来台吗难道筠儿当真得罪了方丈镇宁侯压着一腔惶恐不安,忙赔笑,“方丈误会了,我只以为是春喜这丫头无法无天,着实没想到是方丈您允许的。”方丈慈眉善目,偏偏透着一股子冷意,“你也没让春喜解释啊,你只说春喜妖言惑众,怎么难道贫僧也妖言惑众,甚至迷惑了陛下”镇宁侯不知道方丈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差点让吓得给他跪下。赶紧朝太子投去求救的目光。太子恨不得捏死他。本来太子就怀疑傅筠得罪了方丈,今儿镇宁侯去请,他是不打算来的,只是镇宁侯提了一句傅珩要在普元寺过继孩子,希望太子帮忙主持一下。太子知道普元寺方丈一直给傅珩调理身体,便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来试探虚实。哪想到,来了就遇上这样的局面。倒像是镇宁侯府逼迫傅珩和徐西宁过继孩子不成,自己来给镇宁侯府撑腰似的。偏偏方丈又是这个态度,难道傅筠真的得罪了方丈那方丈万一连他也记恨上……要知道,这秃驴在皇上面前,说话是十分有分量的。太子没好气的朝镇宁侯道:“你确实是没让春喜解释。”镇宁侯没得了太子的援助,只能硬着头皮,道:“是臣刚刚冲动了。”心里快气死了。他堂堂侯爷,难道还要听一个贱婢的解释闻所未闻。方丈冷眼看着他俩,心里冷哼一句,这不就是自罚三杯么。继而想到镇宁侯刚刚求太子,让傅珩押送赈灾粮草的事,再联系之前傅筠让他牵线搭桥想要买粮的事,方丈顿时明白过来。一丘之貉!好好好!你们够胆量!方丈脸上带着笑,双手合一念了个佛礼,“既是解释清楚了,那不妨侯爷高抬贵手,放春喜一马”镇宁侯的亲随还押着春喜呢。他连忙道:“还不赶紧把春喜放了!”正说话,一个小和尚急匆匆跑来,“方丈,太子殿下,宫中来人,陛下传傅大公子进宫问话。”傅珩苍白着一张脸,皱了皱眉,“陛下让我去接赵巍赵将军,我偏偏在此给耽误了,如今赵将军已经进宫,陛下怕是要责罚!”病恹恹的朝太子一拜,又朝普元寺方丈一拜,“殿下,方丈,我先走一步。”太子道:“孤和你一起进宫。”他是一刻钟都不想在普元寺待下去。傅珩点了个头,转头牵了徐西宁的手,才吐了几次血,整个人透着一种有快要咽气的无力,上气不接下气,“你先带沐沐回去,过继的事,等我回来……”傅珩一往情深。一边说话,一边将徐西宁的手贴向自己胸口,然后朝小满看了一眼。只一眼。然后——哇!众目睽睽之下,一口血吐出来。跟着便人事不省,一头撅了徐西宁肩膀上。吓得发财和徐西宁惊呼。“夫君!”“大爷!”春喜也冲了过去,那条狗子急躁的围着他们来回打转。猝不及防的混乱里,太子心头生出一股极大的惶恐。皇上派傅珩去接赵巍,傅珩却因为过继的事情,被镇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