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时间飞逝流走……
与俞沛之间的关系日益融洽,仿佛两人真的将他当做自家长辈一样对待,这让老宅府邸上下都十分高兴,其中唐伯最甚,有一回还偷偷抹了眼泪被人发现。
江宁也利用这三日的时间给俞沛做了方方面面的检查,确认他除了因为年纪缘故而导致的身体机能退化之外再无其他毛病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时不时还亲自给他斟茶倒水往里面添加了不少灵泉水。
“每回老夫喝着这丫头递过来的茶总觉得比起寻常的更加甘甜,回味无穷,还能提神醒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俞沛幽幽的说着,顺便又端起面前已经喝了两三口的茶继续呡了一口。
萧晟见状,自然也端起来喝了一口,唇角却勾了勾,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也许是俞老感受到宁儿这份心意,所以才觉得甘甜。”
“哈哈哈,你小子说的极是,不过昨日让你做文章呢?”
顿时间,萧晟脸色微微一僵,然后露出一抹苦笑将一早准备好的文章递了过去。
俞沛还以为他拿不出来刚想训斥一番,没曾想倒是见着了,微微一顿,轻哼一声便接过手细细翻阅起来。
这一看倒是了不得,简直越看越入迷,到最后更是拍腿叫好。
“不错,不错,你小子在这方面果真是有天赋,只要按照老夫指点的,接下来的秋闱定然上榜,不必担心。”俞沛十分欣赏的拍了拍萧晟的肩膀,不过很快就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腿上,眉头拧了拧,犹疑片刻后才问道,“萧晟,你莫怪老夫多嘴,你这腿那丫头可给你瞧过了,有说什么时候好吗?”
萧晟微微一怔,立马就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然后笑容也趋于平淡的说道:“倒是看过两回,不过究竟是什么情况,宁儿并未同我多说,所以就是学生也不知道。”
“你自己都不知道?”俞沛闻言面色越发凝重起来。
萧晟微微颔首,心里头对此事多少也是有些在意。
“回头你问问宁儿,多少自己心里也有点底。”俞沛淡淡的说着,然后宽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道,“虽说本朝并未有说双腿不便者不可入仕,但多少受点影响,尤其你想想来年春闱还有三榜游街……”
多余的话俞沛也不好再说,但是萧晟却明白他的心意。
“俞老说的极是,回头学生就问上一问。”
日暮西斜,江宁将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妥当过后便寻到了唐伯。
“孙小姐,此事万万不可,这要是被老爷知晓了,老奴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江宁双手合十恳求着说道:“唐伯,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去下个厨给老先生和我相公而已,你放心,就四道菜。”
“孙小姐,您这真的是在为难老奴,实在不行您让老奴请示成不成?”唐伯一脸为难的说道,能说出请示二字都已经是最后的妥协了。
奈何今儿江宁是存了要告别的意思,说什么也要给俞沛一个惊喜,自然不能让唐伯给破坏了。
“唐伯,不是您说的么,老先生自老夫人离世之后就再感受不到亲情,今儿这出,我就是想着让老先生回味一下,你这一请示,实在是违背我的心意。”
“孙小姐,可是……”
见唐伯还要阻拦,江宁实在是忍无可忍,索性直接瞪了过去,十分豪迈的说道:“唐伯,我是不是你们俞府的客人,是你口中的小主子?”
唐伯一听瞬间就绷紧神经腰板挺正连忙应声道:“是,当然是,老爷亲自下令承认的小主子。”
“好,既然我是主子,那你是不是该听我的话?”
“是,但是……”
“停,没有但是,现在俞府小主子,也就是我要亲自给我爷爷做一顿晚膳,唐伯,你还要阻拦吗?”
此话一出,唐伯瞬间无话可说,但是心里头却十分高兴。
因为住了这么几日里,哪怕是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喊她“孙小姐”但是江宁从未放在心上,对待他们一如十分客气和疏离,就是所住的院子也不必有人特地打扰,活脱就像是真正的客人,从未将自己的位置摆正。
但是今日江宁却板着脸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虽说霸道,但真正的主子就该如何,不,应该更加强硬一些。
不过唐伯可不敢再她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高兴,生怕太高兴了会让她察觉到什么,所以还是一脸为难之色,直到最后江宁真的要发怒了才松了口。
“小主子所言甚是,老奴不敢阻拦。”
一听到这话江宁瞬间就松了一口气:“行,只要你别拦着我就行,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还得赶紧去准备了。”
“是,小主子这边请。”
江宁一心只想着晚上要做的菜压根就没有发觉唐伯对她的称呼也从“孙小姐”变成了“小主子”,这其中含义可是大大不同。
因着今日的晚膳主要是做给俞沛尝尝,所以以他的口味和身体健康为主,江宁做了四菜一汤,其中有道还是药膳竹笋枸杞黄芪鸡汤。
也因着要炖鸡汤,所以这花费的时间也长了一些,以至于俞沛和萧晟今日的授课都结束了,他们还没见着晚膳以及江宁。
“那丫头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