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宁嘴角上扬的笑容,三房当家人不知怎地心中竟涌出一股不安,可转念一想到什么又硬气了许多,直接梗着脖子开口:“没人想要你死,是你自己不检点。”
“好,好一个不检点,那晏家三叔可得小心了,要是我这种上门给看诊的大夫都是不检点的话,那您家这位时不时四处乱蹿门子的可不就是送上门供人消遣的玩意么?”
此话一出,三房当家人立马就瞪大了眼眸,怒瞪向她:“死贱人,你胡说什么?”
江宁勾了勾唇角便淡淡道:“你说什么,我说什么呗,还是说晏家三叔,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啊?”
说完江宁还露出一副惊恐的神情,随后看向他的目光还带着几分同情之色,幽幽道:“听闻晏家三婶最是喜欢串门子了,每每从晏府离开就喜欢去别处,好像最是喜欢去隔壁街一个户人家里坐,也不知道是谁家哦,听府上的下人说,要每每坐到日暮之际才离开,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的!“
这番话说的模棱两可,但是凡是在府城待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距离晏府不远的隔壁街住的可是晏家五房。
这晏家五房和其他两房还不一样,说的好听是女主外,男主内,但实际上就是晏家五房的当家人是个女人,而至于男人根本就是吃白饭的,平日里就只会在家里。
这件事三房当家人俨然不知道,立马回过头瞪向晏家三婶。
然而,晏家三婶也彻底慌了神连忙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当家的,你可别听这贱人胡说八道,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听说这晏家三夫人原先是的要许给晏老五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嫁给了晏老三。”
“哎哟,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嫌弃晏老五没本事呗,但是又舍不得人家长得好。”
“你还真别说,就早两日我还亲眼瞧着这晏家三夫人去了一趟晏老五家呢。”
外头忽然想起了一阵阵说话声,声音之大连大堂都听得一清二楚,从而一些陈年旧事都被牵扯出来了。
晏家三房的当家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晏家三婶之后立马回过头凶狠的看向江宁:“你别在这儿妖言惑众,贱内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江宁闻言狠戾的瞪了回去,冷冷道:“是啊,那我的事又关阁下什么事?”
三房当家人直接被怼的一噎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江宁也不愿意再这种事上有过多的掰扯,直接看向坐在上头面无表情的冯知府,淡淡道:“知府大人,按理来说今儿您要审的事情与民妇无关,但这晏家三房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一口一个污蔑与民妇,这简直就是想要将人往死里逼,幸得民妇行的端,做得正,从未做出过违背道德之事,否则今日怕是要血溅当场才能自证清白,还请大人做主!”
说完,江宁也不跪下,只是福了福身。
冯知府冷眼看着江宁这般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给摘出来,心头十分不快,但也不能当着诸多百姓的面表现出来。
“本官知晓你受委屈了,不必多礼。”
“是,大人。”
见冯知府不愿再多说什么,江宁也不介意,直接退回到萧晟身边顺势将手塞进他满是汗渍的掌心之中。
不少人瞧见直呼他们恩爱非常,更有之前被光顾的小摊老板也替他们俩纷纷说话。
三房当家人见泼脏水不成还惹得一身骚,心下十分不痛快,但是有些事还是得断,所以这才开始今日的戏码。
却原来三房当家人状告晏致远利用安平药坊将府城药材一一垄断,不让旁人做生意,以至于他们生意一落千丈。
晏致远见江宁无事便也恢复理智,平静对待。
“三叔所言未免太过不实,你做你的生意,我做我的生意,岂有垄断一说,不过是安平药坊的药材品质皆为上层,可谓是物美价廉,自然会有更多人用安平药坊的药材。”
“呵,物美价廉,谁不知安平药坊前几日刚出了事,你这分明就是利用降价来笼络人心,如此卑劣手段,其心可诛!”
“三叔恐怕有所不知,前几日的事情早已了结,对方也同安平药坊道歉,不过您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这事当真是得好好查查,指不定其中还有什么猫腻!”
说完,晏致远反倒是拱手和冯知府说起了这事,表明一定要严查不说,而且还要上报到京城晏家二大爷那儿,否则他难辞其咎。
冯知府一听到他说要上报到京城脑袋就突突的,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办事不利的晏家三房,然后才斟酌着开口:“这种事情难免是误会,传到京城去也许会让旁人误会咱们府城管理不好,还是算了吧。”
晏致远听后轻笑一声说道:“知府大人所言甚是,那今日这出……”
“其实说到底今儿这事也就是你们晏家的家务事,至于这位江大夫倒是真的苦主,这样吧,本官便判晏家三房赔付江宁一百两纹银用来治伤,你们看如何?”
“什么,一百两银子!”晏家三婶扯长嗓音吼了一句,“这贱人怎么……”
“闭嘴!”
三房当家人立马喝了一句,吓得她噤了声。
至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