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威胁的话语,而是真的。
他看向萧月:“那我们得抓紧时间。”
镇灵塔有六层,每一层都是不同的灵体,他们现在对这里的结构完全不了解,所以现在从开始就要试探。
秦楚走在最前面,萧月紧随其后。
两人往上迈着台阶,一路往上,因为不知道每一层具体关着的灵是谁,所以在第二层的时候也下意识地停留了下来。
第二层的门把上,还挂着一串铃铛,看起来十分精致,让人一不小心就想要去摸一摸。
萧月抱着胳膊,完全不想去摸那个铃铛:“没想到第二层就有这么强悍的灵。”
“你知道里面关着的是谁?”秦楚问道。
“不知道。”
“那你又知道厉害?”
“这铃铛非同小可,名曰醒魄铃。”萧月淡淡地说道,“醒魄铃是魔族之物,没想到鬼族居然敢将魔族的灵关押在这儿!”
萧月正说着,这塔内忽如一夜春风来,铃铛便缓缓地摇摆了起来,霎那之间,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就响了起来。
“走!”她大惊失色,一把抓起秦楚的手,就要往三楼而去。
秦楚很纳闷:“魔,一旦被杀,应该是灰飞烟灭的呀!”
“对,如果没有灰飞
烟灭,就是说,这里关着的不是普通的魔。”
萧月的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她脑子里面浮现出一个名字来,但她并不想要说出口。
在魔族,除了曾经的斛乱,也就还有一个魔君,不,也不能够用魔君来称呼,那个人是魔尊。
萧月轻轻地咽了口唾沫,可当她想要拉着秦楚往楼梯上跑的时候,眼前却是一片空旷,甚至她抬脚的动作都让她往前一个趔趄。
这个人,居然还没有彻底灰飞烟灭!
“来都来了,跑什么?”
苍老的声音响起来,萧月和秦楚忍不住双双回头。
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空旷之地的中间,身形显得苍老。
青碧色的光泽从墙壁之中散发出来,晃晃悠悠地落在他的白发之上,慎人的紧。
秦楚皱起眉来:“恕禾。”
萧月心中沉了沉,居然没有跑的掉,反而被恕禾给抓到了这里来,真是失策呀。
恕禾乃魔族之尊,当年斛乱尚未得势之前,魔族一直都是恕禾说了算,不过后来,斛乱为了能够和神族抗衡,不惜反叛,吸取恕禾的修为成为一方之霸,为祸天下,而后被昆仑以及诸神封印在昆仑之下,想来也是因果报应。
“尔等,惊扰了本座就想要走?”
秦楚
赶紧抱拳:“叨扰尊上,委实是晚辈的不对,不过晚辈还有要事在身,烦请尊上高抬贵手。”
在这个地方与恕禾为敌,根本是不自量力。
秦楚和萧月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将武力的气息给压制住了。
“呵,来这儿的都是灵体,都是死人,可你们却不是。”恕禾轻轻地嗅了嗅,空气之中好似有什么味道一样:“神族的灵,昆仑的灵,这味道本座还真的没有尝过。”
也许是被斛乱吸走了修为,他看起来老了不少,一头苍白色的长发及地,拖曳着黑色长袍,每一步都迈得很稳。
他轻描淡绘地笑了笑,却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萧月暗暗叫苦,这才第二层居然就来了这么强悍的灵,再往上,怕连神族的天君都要出现了。
她有点儿小痛苦。
秦楚沉住气:“尊上可知道晚辈的身世?”
他所想的和萧月的却不一样。
此前闫衡说,在镇灵塔之中有个高人,知道他的父君是谁,现在这位恕禾,可是远古时候的猛人,按理说,应该是知道的。
“你就是一条小金龙,还有什么身世可言?”恕禾冷哼一声,眼底都充满了轻蔑,“神族之所以能够在我们头顶上作威作福,还不就是因
为你们的真身可以住在云端之上,其实仔细算算,你们比我们又多了些什么呢?”
他语气里面全都是不屑。
萧月沉不住气,她皱起眉来:“你到底想怎样?”
很明显,恕禾是在为难他们。
若是他真的不知道秦楚的身世,大可回答一句不知道就好,可他这么一说,情况又模凌两可了。
“好!本座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恕禾嘴角泛起冷意来,“神族从来都自以为是,本座常年被关在这里,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情爱了,不如就让你们来替本座演绎一下。”
萧月的嘴角抽了抽,什么叫演绎情爱,难道要让她和秦楚……
“小丫头,别在哪儿想些不该想的,从一开始你们踏入第二层,本座就能够看到你们心中所想,所以别想着可以逃出本座的手掌心。”
恕禾的话,让萧月脸色一红,也让秦楚好奇地看向萧月。
刚刚,她想了些什么?
萧月只觉得脸颊滚烫,天知道她刚刚只是在脑补了下和秦楚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其他的可什么都没有,但怎么从恕禾口中说出来,就这么……暧昧呢?
恕禾冷冷一笑:“既然你们情投意合,那便让我看看在生死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