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的话,引来了一众赌徒的嘲笑。
“大妹子,输就输了吧,你也没有输多少,认输就好了。”
“是呀是呀,反正这些都是你赢的,给赌坊也没问题的。”
“都已经是三个六了,怎么可能还有更大的?”
……
荷官也看不下去了:“我说姑娘,你别浪费我们的时间,时间就是金钱,我们还要打开门做生意呢!你霸着这台面,我们要少开几盘,要少赚多少钱呀!”
妙手公子也饶有趣味地看着萧月,他也很想知道,萧月到底能够摇出什么比三个六更大的数字来。
萧月呵呵一笑:“不过,现在我想要加码了。”
妙手公子更是有兴趣了,明明他都已经摇出了最大的三个六,现在摆明了对方是输定了,居然还敢加码?
“怎么?怕了?”萧月挑衅地问道。
“怎么会怕,我这不明摆着赢吗?”妙手公子笑了笑,负手而立,挺起了胸膛,眼底满满的自信:“说罢,想要加什么码?”
“如果我赢了,你要这些赌徒全都滚出赌场,以后一个都不许进来!”
“凭什么呀!”
“我赌我的挨着你什么事儿了!”
“你这小姑娘也管的太宽了一点吧,
我又没有输你家的钱,人家打开门做生意,你还能够让人下禁制令吗?”
萧月的一句话,就像一粒小石子,激起了千重浪。
妙手公子眼底的兴趣更加浓郁了,他费解地看着萧月,心思百转千回,禁不禁赌,好像真的和萧月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一样,可没有关系,她又为什么下这样大的赌注,损人不利己吗?
“你要加这个赌注,那若是你输了呢?”
“随便你如何。”
“开吧!”妙手公子的声音沉沉的,“我接受。”
这简直就是送分题,难道看到别人送死,他还不拦着吗?
一众赌徒的眼里都对萧月充满了深深的恶意,不过是一句话就已经让他们完全丧失了最基本的良知,忘记了方才是谁带着他们赢钱的。
旦米恩,斗米仇。
萧月笑盈盈地将骰盅给解开,荷官的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了,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妙手公子:“公子,这怎么算?”
妙手公子面不改色:“将所有人,都赶出赌坊。”
他已经在用自己的行动表明自己现在的状态,他输了。
“诶诶诶,不行呀!公子,公子,这姑娘耍诈,这哪儿是摇骰子呀,根本是在打骰子,骰
子都裂开成两块了!作弊!”
一听到自己要被撵出赌坊了,老赌徒们都不愿意了,咋咋呼呼起来,此起彼伏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很心烦。
妙手公子睨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荷官,荷官立刻明白了,差了好几个莽汉子,将那些吵嚷不堪的赌徒都给撵了出去。
一瞬间,整个赌坊安静了下来。
少了牌九、麻将和骰子的碰撞声,也少了赌徒喊大喊小的喧闹声,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萧月见状心中甚是高兴,迈开腿就要往外走,却在要出门的时候被人叫住。
“萧姑娘这么出去,就不怕挨打吗?”
妙手公子走了过来,他依旧靠着赌桌,脸上一抹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萧月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们打不赢我。”
妙手公子将被萧月摇过的骰盅端起来,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两个完整的撒子和一个裂开的骰子,而裂开的骰子,一面是六,一面是一,也就是说,萧月摇骰子摇出了三个六和一个一,刚刚比三个六大一点。
“以武力震裂骰子,姑娘是武者。”妙手公子微微挑眉,又将骰盅给放下,被震裂开的骰子有些粉末飞了起来:“只是武者也能够耍诈吗
?”
“你明明知道我是耍诈,又为何要答应我的赌注呢?”
“因为,兵不厌诈。”妙手公子朝萧月抱拳道,“没想到昆仑圣女,也能够纡尊降贵地来我这个小地方赌一赌。”
“扶苏城的少城主开的赌坊怕也不是什么小地方罢。”萧月冷笑。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一进门,这位扶苏城的少城主姜秀皓就注意到了萧月,不仅仅是因为那张脸,而是因为她的气场和其他的女子都不一样,很强硬,就像刚刚从战场之上退下来的将士一样,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姜秀皓才会想要和她赌一局,试试水。
而萧月……
如果这里不是有一股和姜秀影那样难闻的狐狸味道,她才不愿意进来。
“这里,和珍馐阁是相通的吧?”萧月猜测道,“传闻说,每年年中,总是会看到扶苏城的少城主为妹妹秀影姑娘打理珍馐阁,其实现在一切都很明了你每年来这儿,不是为了打理什么珍馐阁,那座用来吸引有心人的馆子不过是你用来掩人耳目的,你的目的应该是来查赌坊的账目以及收钱。”
姜秀皓嘴角扬了扬:“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我聪不聪明和
你没有什么关系,并且,你也奈何不了我。”萧月十分霸道。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