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了?”萧月脸上布满了不快。
本以为只有她一个人注意到了费花朵的不正常,没想到秦楚这个不将别人的事放在心上的冰块脸也发现了。
“她虽然和牧兰心中有嫌隙,抱着这样大的委屈,眼泪都在眼眶里面打转转也不肯落下,我想,就是你萧月,也不能够做到这样坚强。”
“哼!”
萧月不屑地哼了一声。
秦楚俯下身来,猝不及防地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以后有我在,不许哭。”
冰凉的唇瓣在她额上绽放,萧月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秦楚在她耳边继续分析:“她双手都戴着臂钏,看起来好似招摇过市,但那臂钏却将她手腕上的伤痕遮挡,那伤痕形状诡异,像……”
“鱼鳞。”萧月抢白而出,“只有鲛人才会身着鱼鳞,而手腕是鲛人最脆弱的地方,其他地方的鱼鳞可以遮盖,但手腕,是绝对遮盖不了的。不过没有想到,她居然狠心将鱼鳞给拔出掉了,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东海有鲛人,可活千年,泣泪成珠,价值连城;膏脂燃灯,万年不灭;所织鲛绡,轻若鸿羽;其鳞,可治百病,延年益寿。其死后,化为云雨,升腾于天,落降于海。”秦楚的声音淡淡的,不
过目光却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小厨房。
厨房炊烟袅袅,里面的人忙前忙后的,看起来就很普通。
可如果,在里面的那个女人的确是鲛人,那么事情可就严重了。
就像萧月说的,鲛人善战!
鲛人又称蛟族,大部分都生活在海中,但少数与海相通的大河大湖包括地下湖中也有少量鲛人。
像地处内陆的昆仑,肯定是不会见到鲛人的,不过刚刚牧兰也说了,在青幽山之后的那条河,是和大海相通的。
鲛人的数量并不多,因为他们也属于魔族,亦受到了诅咒,种族之中雄性生物越来越多,雌性生物越来越少。
他们常年生活在海中,和岸上的人很少沟通交流,如果是要选择雌性生物来传宗接代也只有人族,不过也是老生常谈的事情了,人族和魔族相比,要弱的多。
鲛人人身鱼尾,流线修长,身材好,近似人类,略为瘦高。雄性鲛人背上有角质鳍,雌性是透明软质,加上常年在海中生活,受海水浸泡,鲛人的女子通常生的貌美。
“如果她真的是鲛人,那这场游戏就越来越好玩了。”萧月歪着脑袋,想象着她在古籍之上看到的鲛人大战,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呀!
“鲛人并不是什么流寇,他
们也有自己的城邦制,所以如果这个费花朵不是一时贪玩来到这里,那就是另有所图。”秦楚的思维很冷静,“至于她想要做什么,还得再观察一下。”
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牧兰和费花朵之间,根本不是什么单纯的感情,这两个人应该是到了要开诚布公的局面,可不知道为何费花朵忽然就嫁给了魔君,一个耋耄老者,都快要进入黄土的老人家。
如果说费花朵是那种贪念权贵之人,祭司坊的大祭司也不差呀,如果是正常人选择,有权有势的人,不仅仅只有魔君,何不选择这个一直都相互扶持的人呢?
费花朵的举动,很可疑。
萧月眯起眼睛来:“怕是她心中有鬼。”
倘若真的一心为了攀附权贵,那么在这个时候看到牧兰,他现在并没有穿着那个袍子,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大祭司,就选她一声令下将人给腰斩了,也完全没有影响。
可她,偏偏没有。
她对牧兰,心中有愧,也有不甘心。
“这里面,有阴谋。”萧月笃定地说道,“看来,这场戏不仅仅是要魔君要传位的问题了,秦楚,你相信吗?我觉得,我们很可能已经被套在了一场惊天阴谋之中。”
“或许,你说的不错。”秦
楚的想法更远。
如果将三十年前的事情都铺开来说,也许还会有更意想不到的真相,不过到现在,他不打算告诉萧月,毕竟他还没有找到这些事情的连接点和共同点,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也许,他们都是棋子,那个下棋的人,正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你想到了什么?”萧月侧头看着秦楚,她轻轻地拍了下他还放在她肩头的手,这个时候也没有其他人在了,至于还要这么亲昵吗?
虽然她也比较享受被人呵护在怀里的感觉,但不知道为何,每一次秦楚冷静下来在细细思考的时候,她就会担心,生怕自己又一不小心地被他套进去了。
她不想再蠢第三次了。
“没事,只是在想,他们到底会不会做豆腐皮包子。”秦楚的回答很敷衍。
萧月不安地皱起眉来,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被人再坑一次。
秦楚迈腿就往前面走,但是萧月却岿然不动。
他停下脚步,看向萧月:“阿月?”
“嗯?”萧月仰起头来,脸上的笑很淡泊。
“你有话要同我说吗?”
“难道不是你有话要同我说?”萧月反问,“你刚刚确定只是在想豆腐皮包子吗?”
秦楚愣了下,脸上的笑一点点地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