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死去会灰飞烟灭,人死去会坠入灵界,走入轮回,可仙不一样。”萧月道,“他将魔的遗骸、人的尸体,已经即将形成的怨灵都放在一个地方,也就是说,他是想要布局成仙。”
“可这样也不具备成仙的条件。”
“对,我们现在必须找到关键点。”萧月脑子里面一直都在努力地思考着,“魔的遗骸被放在哪儿了,还有……这个必须是天时地利人和。我相信他将祭司坊的地点选在这儿,肯定地利是已经具备了,现在还差天时、人和。”
“这是一个玄黄之术,这个局最佳的时间是什么?”
“我不知道。”萧月懊恼地皱起小脸来,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秦楚,我老实同你说,我以前吧,不学无术,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精通,很多事都是略知皮毛,父君花了很多心思来教我,可我对这玄黄之术还真的不上心,我总是觉得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用这些秘术,用来移形换影。”
萧月脸上泛起苦涩的笑意:“我从不知道原来那些玄黄之术还有这些用处,我真的觉得我自己,很失败。”
莫名的,一丝可怜由心而发。
“没事的。”秦楚走到萧月的身边,“你不失败
,你还有我,没关系的,兵来将挡水来让我来解决。”
萧月从来都很坚强,他此前一直在想,如果她能够稍微柔弱一些,可能会好些,但实际上,看到这样的她,他的心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生疼、窒息。
或者,他一开始的想法就错了。
昆仑圣女,从来都和娇弱,和可怜,没有关联性。
她就该这么强势。
是的,她本该如此。
本该强势!
萧月仰起头来,定定地看着秦楚:“好吧,你来解决。”
她站起身来,难道没了系统她又成了废物吗?
绝对不能够让这种事情发生,她还是昆仑圣女。
如果我们按照一般情况来算,再过六个时辰就是得道飞升的最好时机,我们必须在这之前破坏掉他设下的祭坛。”
她站起身来,又仰起头看向秦楚:“走吧,须弥山尊上。”
“你觉得这儿有机关?”
“肯定是有的。”萧月说的很笃定,“他千辛万苦将我们引来,只有一个原因。”
“嗯?”
“他想要你作为引子。”萧月解释道,“虽然我记不得玄黄之术的细节,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局,但对这些都是略知皮毛,不管是什么局,都需要一个引子。就像药方一
样,需要药引子,这种局,是需要一个契机,或者说是需要一个生祭者。”
秦楚淡定一笑,围着这个房间走了一圈,最后负手而立:“他想要我作为他得道飞升的引子?吃的消吗?”
他的武力修为来自于代代须弥山尊上,他都没有消化完,居然就有人打了他的主意,简直是不知死活。
“说不准。”
萧月素手轻轻地扶过墙壁:“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吼——”
通天雪豹不满地嚎了一声,证明它还在。
萧月赶紧道:“是,我们这些……”
人和兽……
“不管了,得在六个时辰之内找到出口,”萧月想了想,“还不是要找到出口,而是要找到放魔遗骸的地方。如果不将这些东西给毁了,我敢保证,牧兰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说不定隔三差五地就要来骚扰你。”
“呵呵,倘若他知道你是昆仑圣女,这副躯体就是九幽圣体,你觉得他是来骚扰我,还是来骚扰你?”
“骚扰我,还不就是骚扰你,没差的。”
萧月仔仔细细地摸索着墙壁上面的痕迹,试图想要从上面找到一星半点的凹凸不平,可没想到牧兰这个人肯定是有强迫症的,这墙壁别说是凹凸不平
了,根本就滑不溜手!
和水牢一样,就差反光了。
萧月摸索到一半,却见秦楚正躺在床上,怡然自得地将手放在后脑勺,十分享受。
她叉着腰:“你这算什么,我在这儿累死累活,你在哪儿优哉游哉?”
秦楚扭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阿月,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活生生的母老虎模样。
萧月哼了一声,现在完全不想和他废话。
“阿月,过来。”
秦楚勾了勾手指,一副什么都在他掌控之中的得意。
“都什么时候了,你正经些好不好?”
“我很正经,过来。”
萧月拗不过秦楚,她哀叹了一声,然后才走了过去。
秦楚坐起来,然后伸出手拉住萧月,紧接着他身子往下一倒,萧月被他拉着自然也往下倒。
萧月被摔在床上,虽然床褥之上软绵绵的,但在这个时候,做这些事是不是有点不大好。
她红了脸:“秦楚,我觉得你为人还是比较正直的……”
这个节骨眼儿上了,把她拉到床上来,心里就像有一只小鹿一样,到处乱撞。
“你看。”秦楚指着床上面,声音淡淡的。
萧月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