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轻松?
萧月隐隐地觉得此事不大妥当,可容不得她再多想,从门前而来的两个祭司模样的人就将他们两人连拖带拽地拉了出来。
两个祭司都觉得都纳闷,平常时候只要说要放人,任凭是谁都会乖乖地从水牢里面出来,可这两个人,怎么不一样,好似不大情愿。
那里面的水牢,饶是他们都不大愿意进去,这两个人别是在里面呆傻了吧?
“你说,那个大祭司是什么来路?”萧月将声音束成线送入秦楚的耳朵,心中有些惶恐。
“不清楚,没有见过。”秦楚淡定地回着话,“我们去瞧瞧,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秦楚还是有看走眼的时候,当他们见到了大祭司,还是摸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来路。
“你不是说,你瞧了这个大祭司就能够知道他什么来路吗?”萧月讥讽地看向秦楚。
秦楚的脸已经黑到了不能再黑,他怎么知道这个大祭司居然还有这么一招。
这什么人呀!
居然把自己裹在套子里面,别说真面目了,就是两只眼珠子他们都看不真切,在对方的眼前蒙着一层薄薄的轻纱。
如果他猜的不错,那个轻纱应该有着特殊的作用,比如能够让戴着轻纱的人看清楚别人的表
情,但别人却看不透戴着轻纱人的真实模样。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现在别说是什么来路了,想要判别大祭司是男是女都有难度的好吧!
坐在金光灿灿宝座之上的大祭司只是轻轻地动了动一宿,身边的祭司就赶紧道:“大祭司问,你们为何要擅闯祭司坊。”
“我们只是好奇。”萧月抢先道,“我只是想要找到我干爷爷的遗骸。”
女祭司看向大祭司,在大祭司的授意之下才道:“大祭司问,你的干爷爷叫什么名字?”
“叫,阿牛。”
萧月觉得无比庆幸,她幸好问了下李婆婆亡夫的名字,否则还不得穿帮了。
她环顾了下四周,却没有找到那个认识她的祭司,有些无奈。
“大祭司问,你们要找遗骸应该去祭坛找,怎么会到祭司坊来找?”
“可是祭坛里面用来摆放遗骸的大盅里面空空如也,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萧月表现的很是无辜,她靠在秦楚的肩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就像在哭泣一样,让人生怜。
秦楚的嘴角伴随着她的肩头抽动而抽动,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原来萧月也有雨打梨花的样子。
从来,她都表现出无比强势,甚至比男人都还要强悍,可身为男人,自
然而然的会想要成为女人的依靠,但在萧月面前,这种机会,少的可怜。
“你们胡说什么?”那个充当着翻译的祭司有些不耐烦了,他这一次的话里面没有加上“大祭司问”,反而是以自己的言辞来质问。
“咳!”
这个声音是从大祭司喉咙里面发出来的第一个音节,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萧月假装抹了一把眼泪,然后看向大祭司,这个声音……很浑厚,就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发出来的。
翻译祭司赶紧跪了下来,身子因为害怕人不住地颤抖。
萧月不由得挑了下眉梢,和秦楚对视了一眼,这个大祭司,有那么令人害怕吗?
居然只是一个咳嗽的音节就能够让人害怕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太夸张了?
不过,他们也脑补了下,那些个被水牢里面的蛇浪吞噬掉的人的骸骨,这个大祭司怕没有那么简单。
大祭司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
“来人呀,将他们丢下死牢!”
萧月瞪大了眼睛,这什么跟什么,不是好好的吗?她才说了几句话呀,就要被人丢到死牢里面去?
那水牢都蛇浪滔天了,死牢还不知道是什么鬼呢!
她看向秦楚,可秦楚脸上却波澜不惊,一点儿要动怒的感
觉都没有,还能够忍得下去?
在萧月哀怨的眼神和秦楚的风轻云淡之中,两人又被押到了死牢。
随着“嘭”的一声,整个死牢归于死寂。
这里,到处都弥散着一股死气沉沉,好似空气都懒得在这儿逗留一样。
萧月赶紧从存袋里面取出一粒夜明珠来:“还好,这家伙还在。”
夜明珠的光芒并不能够照得到很远,顶多就十步的距离。
“这是我送的那颗吗?”
“哟!你还知道说话呀,尊上大人?”萧月阴阳怪气地说道。
刚刚在祭司坊内面对古怪的大祭司时他就像一尊石像一样,不言不语,现在被人关到了死牢里面来,他就开始说话了,这人,有病么?
秦楚握住萧月的手腕,夜明珠的光芒照耀在她的脸上,带起一丝暖意,让这片归于死寂的地方没有那么沉闷。
不过随着萧月的手晃动,一些令人不安的因素正在一点点地暴露在他们的眼前。
“怎么会是这样?!”
萧月的言辞里面带着惊骇,她挣脱掉秦楚的束缚,然后蹲下身来,将夜明珠凑近了地面,不照还没事,这一照却是不得了!
地上,一片尸体!
有些还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