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语塞。
她真的没有看出来,从来她都只是一厢情愿地以为秦楚将岭西放在她身边是为了监视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秦楚时时刻刻都顾着她那张刁钻的嘴巴。
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吃货。
秦楚牵着她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既然没有看出来,那接下来,用心看。”
他从不吝啬告诉他对萧月的好,他要萧月记着他的好,这样在她打算离开他的时候,她会很愧疚,但凡她有一点点愧疚,他就能够将她死死地箍在他的怀里。
他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对谁都一样。
曾几何时,他倒是想过要成全古晨和萧月,可一旦成全了他们,那谁又来成全他?
他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有谁能够在他身边拉他一把?
没有人!
在魇蛊发作的时候,秦楚的脑子异常清醒,他在那个时候就后悔了。
为什么要把自己比作那些只会付出不求回报的白痴?
若是没有利益在里面,傻傻地付出,难道不等于是开善堂的?
都说好人难长命,祸害遗千年。
他想好了,既然不能够彻彻底底的放手,那么他就要当一个让萧月永生永世不能够忘记的祸害。
他绝对不会成全她。
让她远走高飞
,妄想。
他拉着萧月回到厨房的时候,乌拉圈正苦苦地等待着。
一见他们回来,乌拉圈就激动地想要喊两声师父,一个是对秦楚的,一个是对萧月的,可他的话还在喉咙里面打着转儿,就听到萧月冷冷的声音传来。
“打住!”萧月知道乌拉圈这种不要脸的傻愣子接下来要做什么,她顺手将在厨房外面的岭西一拉,然后对乌拉圈道:“你的那声师父省省,对他说。”
“他?”
“我?”
乌拉圈和岭西都十分懵逼。
岭西求助似得看向萧月:“圣……萧姑娘,这怕是弄错了吧?”
“没弄错,”萧月有点儿抱歉地对岭西道,“我竟然没有物尽其用,真是失策,你的拿手小菜是什么?”
岭西的嘴角抽了抽,物尽其用……
他又不是东西……
等等……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岭西的脑子呈现出浆糊状,他扰扰脑袋,怎么到了魔族他都有些犯傻了:“属下不懂。”
就连为什么尊上会在这儿厨房来做豆腐皮包子,他都没有搞清楚,现在怎么平白无故地多了个徒弟,而且还是此前凶神恶煞的魔族七王,谁能够来告诉他,他现在在哪儿,他是谁?
“你就当是一个任务
,教教七王下厨。”
“尊上……”岭西求助似得看向秦楚,可后者已经摆出了风轻云淡的模样,他知道,这一次可能又被尊上给卖了。
认命似得,岭西叹了口气:“好吧。”
“现在给咱们弄几个拿手小菜可好?”萧月摩拳擦掌着。
刚刚乌拉圈简直就是猪神附体,把一盘豆腐皮包子都给吃了,除了秦楚强行留下的一块,她才刚刚打开味蕾,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想到这里,萧月忍不住瞪了一眼还处于兴奋状态的乌拉圈。
乌拉圈赶紧看向岭西:“原来师父才是高人!”
“就这么简单地拜师了?”萧月呵呵一笑,“你这些师父都挺廉价的。”
“那要如何?”
萧月一本正经地说道:“拜师自然是要结契的。”
“结契?”乌拉圈有点儿发懵,“不是收服灵兽才需要结契吗?”
“谁说的,你拜师难道不需要一点儿最基本的礼仪吗?”萧月道,“这件事,秦楚最清楚了,对不对?”
她的一句话,直接将包袱给丢到了秦楚身上。
秦楚甘之如饴地点点头:“嗯。”
“那要怎么做?”乌拉圈对须弥山尊上的话深信不疑。
他本来就不受宠,好不容易守得花开
见明月,他还不把握时机?
“一碗水,两滴血。”
萧月的话,让岭西忍不住暗暗地“咦”了一声,以血结契,那是定生死契约。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秦楚,希望能够从自家尊上那儿得到一点点的答案,可惜,秦楚从头到尾都没有给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答案。
岭西又一次觉得,自己被卖的很惨。
很快,耿直的乌拉圈将乘了水的碗给端了过来,豪迈地用刀子割破自己的拇指,一滴带着青色的血便落了下来。
乌拉圈将碗和刀子都放到了岭西的面前:“师父,请吧。”
他脸上全都是兴奋,只是眼底涌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岭西看向秦楚,他怎么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徒弟呀!
秦楚没有吭声,岭西只能一个人惨兮兮地用刀子割破拇指,血滴落入水碗之中。
两滴血的颜色都不一样,一边是青色一边是殷红,看起来就很诡异。
乌拉圈正要伸手将水碗给拿走,萧月却抢先一步:“这个东西我来保管。”
“这,不大好吧?”乌拉圈看向那水碗之中的两个颜色,“我们魔族的血,要好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