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应该会顺顺当当地回到七王爷的府邸,哪知在半路上,马车就赫然止步。
萧月睁开眼,车帘已经被外面的人强行掀开。
“七王爷!还说这里面坐着的不是外人?”
对方颐指气使,看起来就很像那种拿着鸡毛当令箭之徒。
他长的肥头大耳的,一个将军肚圆滚滚的,就像怀孕五六个月的孕妇似得。
他粗鲁地将帘子放下来:“七王爷,新后才刚刚即位,你就密谋新的谋士,难道是想要造反?”
萧月在马车里面听着外面的子虚乌有,忍不住轻笑,这个人还真的会瞎扣帽子。
“刚刚那个人,是魔族新上任的禁军头领,贲棋。”岭西压低声音道,“听说是被新后一手提拔上来的,才将老头领给拉下了马,这个时候正在树立自己的势力,而新后、七王爷、公主本来就是三股势力,所以新后现在趁着公主不在,拿七王爷开刀。”
“被新后提上来的?”萧月万分好奇,“看那样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听说这个人和新后不清不楚。”
“那魔君……”
“魔君,老了。”
“老不老,那是其次。”秦楚的声音平静的很,“别忘了,魔君还有个小儿子。”
秦楚没有
点破什么,萧月却想到了这一层。
魔君和去世不到五年的魔后有个小儿子,按照时间推算,那个孩子当下不满十岁,如今魔族三股势力正好相互牵制,莫名地保持住一种平衡来。
“肥水不流外人田,”萧月呵呵一笑,“看来,乌拉圈并不得宠。”
看他名字,也知道七王爷不得宠。
这么一个庶出的王子,得什么宠?
那个小儿子,排行老九,叫乌拉恩,听听就知道,比乌拉圈高大上。
按照魔君起名字的随性,这个九王兴许才是正主。
费花朵、乌拉圈、乌拉拉之间的内斗,很可能只是魔君的一种策略。
“你们都下来!”贲棋声音如洪钟,就像有多大的权势那般,差点儿没有将自己的钛合金狗眼放在头顶上了。
“我和粤东先下去。”
岭西和粤东相互对视一样,两人双双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还有人呢!”贲棋瞧还有一男一女没有下来,只觉得面子挂不住,“你们难道不给本将面子?不给本将面子,就是不给魔后面子!”
这顶大帽子一扣下来,可是大罪。
萧月冷笑:“这个贲棋,还真的把鸡毛当令箭使,魔后算个什么东西?”
马车之外的岭西嘴角微微
上扬:“你想要我家主子下车?”
“不下车,我怎么验明正身?”贲棋胡乱地找了个借口,“近来,许多流寇莫名其妙地蹿到了我们魔族,为了确保皇室安全,以及我们魔族子民的安全,所以身为禁军统领的本将是有义务挨个地进行检查的。”
他这话说的十分冠冕堂皇。
乌拉圈站在一旁,脸上却是不屑。
自以为是的狗奴才!
不过乌拉圈很聪明,他知道里面的那位主儿是不能够得罪的,正好让这个自以为是的贲棋吃吃苦头。
“哦?”岭西毫不犹豫地戳穿,“可我刚刚明明听到你胡言乱语,说我家主子是七王爷的谋士。”
贲棋不悦地皱起眉来:“这你管不着,本将有本将做事的规矩,你不懂本将可以教你。”
他自以为地高高在上,落在岭西和粤东眼里却是满眼的可笑。
他们需要他来教?
呵,教他们怎么作死吗?
“那你教教我们,什么叫规矩。”岭西抱着胳膊,“就你这样半路拦着我们,流寇的行为就是规矩吗?”
“对嘛,你教教他们,你平时是怎么做事的。”乌拉圈在一旁添油加醋,完全是看戏的不嫌事大。
粤东翻了个白眼,果然魔族的人都是些鸡
鸣狗盗之徒。
贲棋走上前来:“好,本将就让你门看看,什么叫实力!”
他二话不说,就伸手去抓看起来比他瘦弱的岭西,他习惯了用武力解决一切,所以在角斗场时,他以一敌三入了魔后的眼,平步青云,平时他也没有少在魔后面前表现,他是有实力的。
可是……
“嗷唔——”
一声惨嚎,震慑云霄。
伴随着的还有重物击向地面的声音。
乌拉圈同情地捂着自己的眼睛,从手指缝里面看向狼狈不堪的贲棋。
“啧啧,没想到咱们魔族的禁军统领居然是这样不堪一击之徒,看来魔后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呀。”
一瞬间,周围看热闹的人变哄然大笑起来。
本来谁都对这位新上任的禁军统领看不过眼,才区区几个月,就将老统领给拉下马,肯定是个马屁精。
至于外面传出来的什么本事,但凡是在角斗场待过几年的,谁不会呢!
杀人,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们居然敢对本将……”贲棋愤愤地看着乌拉圈:“七王爷,你这是要造反吗?”
乌拉圈觉得好笑:“我好似提前告诉过你,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