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鹄风是萧月的老友,但和古晨那也是出生入死的。
若非里面有这样深的一层的情谊在,为何在鹄风频频挑衅的时候,古晨不直接将鹄风击杀?反过来说,也是一样的。明明鹄风就可以带着妖族长驱直入,可为何从来都只是在昆仑之后,不蓄意生事。
眼前的这三个人,虽然因为种种而分道扬镳,但终归,还是老友。
古晨最后的一句话,不是在提醒萧月,而是在提醒秦楚。
他目光微冷,淡漠地扫了一样秦楚,嘴角上扬。
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真怕秦楚不来呀。
眼下,秦楚已经看到了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应该是会知难而退的。
然而……
在古晨怪异的目光之下,秦楚却一步一步地往这边走了过来,脸上一点儿也没有尴尬。
秦楚从容不迫地走到萧月的身边,神色自然:“帝君费尽心思地将我和阿月引来,为的就是叙旧?妖族太子失踪三个多月,现在一句轻描淡绘的没有,就算完了?”
他淡然地看着鹄风:“妖族太子,你说选太子妃来着,现在选好了吗?”
古晨的嘴角抽了抽,没有想到,秦楚居然堂而皇之地将问题给规避了,并且还将
所有的事儿都往他身上推。
鹄风倒是没有注意到秦楚的话有任何猫腻,只是觉得最近被古晨困在这里,委实憋屈,忍不住大吐苦水:“选个屁呀,我都快成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了!”
言辞里面全然都是对古晨的不满。
萧月皱起眉来:“你果真是被古晨困在这儿的。”
鹄风哼了一声:“他从来都仗着武力比我高强,每次都恃强凌弱。我错过了看你重生,心里很委屈!”
秦楚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萧月往他身后拉了拉,而萧月在潜意识里面也挺配合的。
“我媳妇儿重生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委屈个什么劲儿?”秦楚酸溜溜的,“你此前和我媳妇儿朝夕相对了那么多日子,我还没有和你算账,现在给我离她远点儿。”
“我哪有朝夕相对了?”鹄风表示更委屈了,“就只是有那么一两年。”
秦楚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一两年!
还只是!
已经够多了好吧!
萧月轻轻地戳了下秦楚的背脊:“好像,现在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心里有点儿甜丝丝的,不过刚刚才甜腻过,那种种的不愉快又涌上心头,苦涩不堪。
秦楚瞪了一眼萧月:“跟我回府。
”
他抓着萧月的胳膊就要往回走,古晨却很自然地挡在了两人面前:“你可以走,阿月得留下。”
这里,本来就是他为萧月布置的。
现在各归各位了,凭什么秦楚还要霸着他的人。
“小月!”鹄风终于是从糊涂之中想起了一个重要的关键点,“我知道是谁偷了乾坤剑了!”
他斩钉截铁的话,让萧月几乎是脱口而出:“是谁!”
“是我。”古晨很冷静地回答道。
既然萧月来了,既然鹄风和萧月见面了,那自然而然的,乾坤剑的下落就不可能还能够被掩盖。
萧月拧起眉来:“你?”
居然藏的这么深!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又是那么一回事。
在此前,乌拉拉到处找乾坤剑,但凡有一丁点儿的线索,他们都能够顺藤摸瓜找到乾坤剑,可惜,整个帝都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能够做的这么干净的,在帝都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秦楚,另外一个就是古晨。
不过秦楚,却在这件事上派出了一个自作聪明的人,搅和了所有的事情,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纵然秦楚有偷乾坤剑的动机,开蛮荒之境本来就是须弥山尊上的分内之事,所以当初他将蓝翎的真面目
在帝国学院的莘莘学子面前揭穿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在包庇蓝翎,同时也是在掩盖须弥山的目的。
若非如此,怎么可能这样恨。
倒是古晨,她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若是真的想用昆仑的法器来开蛮荒之境,那无字天书什么的,应该早就阵亡了。
然而,古晨却将它们都放置的很好,从未动用一个来开蛮荒之境。
“对,是我。”古晨的神色很自然,一点儿也没有自己做错事的反思,反而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模样。
用鹄风的话来说,就是人模狗样。
“理由。”
“昆仑的神器流落在外,身为你拜过天地的夫婿,自然是要为你收集的。”
古晨的话,很明显是在针对秦楚。
眼前的这幅皮囊可不是属于凤月的,这是真正的昆仑圣女,真正的九幽圣体!
是他古晨的妻,萧月。
鹄风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小月!你一女侍二夫!”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萧月气呼呼地瞪了一眼鹄风。
这话,能乱说吗?是要浸猪笼的好吧!
她什么时候一女侍二夫了?
这明明是个……大乌龙!
萧月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来形容这一段混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