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人,能够这样引得尊上注重,现在才姗姗来迟。
只是,当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声源处看过去的时候,只觉得……
一阵惊悚。
一个穿戴整齐的男人,虽谈不上有倾世之貌,但怎么着看着也稍显俊朗,至少,衣冠楚楚。
可就是这样的男人,手里拎着一个浑身都是血的女人。
是,浑身是血。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哪儿受了伤,只是远远的,就让人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是受了什么酷刑,皮肤之上的所有毛孔都在往外冒着血。
简直太惊悚了!
李秋霞怯怯地往张舒身边靠了靠:“张舒,那谁呀。”
“北爷呀,就是尊上身边的漠北。”张舒倒是对这些很了解。
“我没有问男人,我是问女人。”李秋霞翻了个白眼,难道张舒不知道吗?她可是号称江湖百晓生,漠北这样的高知名度的人,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她想问的,是在漠北手里的血人。
这一次,人群再次让开路。
并不是因为尊敬,也不是因为权势,单单只是因为害怕。
漠北一脸煞气,在走到蓝翎身边的时候,忽然将手中的血人给丢到了她的面前。
那血人惨嚎一声,声音带着无比凄凉和疼痛,
让在场的所有人听了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季芹榆,这声音,我怎么觉得有点儿熟悉?”
“那个趾高气昂的女人。”季芹榆倒是记得很清楚。
她身为相府嫡女,第一次去国师府就给吃了闭门羹,还被人奚落了一番,这怎么可能记不清楚?
李秋霞“哎呀”一声,总算是想起来了,她脸上挂着幸灾乐祸:“原来是怜儿夫人呀,怎么落得这样 的下场,是不是又做了见不得人的坏事?!”
虽说是幸灾乐祸,但在看到怜儿那副鬼样子,李秋霞的心里还是怯怯的。
果然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本以为高高兴兴地飞上枝头做凤凰,哪知现在大抵是死到临头了。
怜儿大口地喘息着,她已经说不出是哪儿在疼了,只觉得浑身都在疼。
就在她要放出飞鸽的时候,就受到了别人的重击,紧接着就是一顿毒打,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她颤巍巍地仰起头来,在看到蓝翎的时候,染血的脸上忽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是那笑,只有蓝翎看得到,也读得懂。
其他的人,只当这个血人是被人打傻了。
“她是什么人?”古晨皱起眉来。
如此血腥,果然是秦楚做的出来的事。
“当初你赐给我的妾侍。”
秦楚的话,登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难道是帝君将这个被打成血人的妾侍安插在国师府是有目的的,细作吗?
就在所有人胡思乱想的时候,秦楚却道:“其实,本尊也知道帝君当初赐妾侍给本尊是一番好意,只可惜,我们都被有心人利用了。”
轻描淡绘地,让所有人对古晨产生的一点点怀疑都烟消云散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人到齐了?”
“齐了。”
“如何审?”
“那就该问问魔族公主了。”秦楚说这话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乌拉拉。
可唯独,只有古晨和他自己的目光,并没有看向乌拉拉。
古晨看着他,他看着古晨。
双方,好像在进行一场精神上的持久战。
秦楚又开了口:“魔族公主千里迢迢而来,虽说是表明了心境,想要嫁给本尊,不过在这儿,本尊倒是可以给出明确的答案,本尊要娶什么人,本尊心里有数,并且在这个月十二,便是本尊和凤家二小姐的大婚之日,到时候你们可以来参加。”
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是在审案子吗?怎么又说到了成婚
的事情上。
不过秦楚这样表明态度倒是让怀里的凤月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
“入正题。”古晨不想和秦楚废话。
“这是正题。” 秦楚得意地呵呵一笑,“如果不是魔族公主来和亲,怎么可能带上昂贵的嫁妆前来,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那双乾坤剑,现在……”
他故意停顿了下,一双鹰隼般的眸子,轻轻地扫过古晨,然而又落到了蓝翎的身上。
“被偷了。”
蓝翎慌乱起来:“我没有偷!不是我!”
秦楚没有理会蓝翎,反而是问乌拉拉:“你说,你掉了乾坤剑的那天,有个什么样子的人到汀香水榭来找你麻烦呢?”
“凤月。”乌拉拉想了想,又纠正了下自己的说法,“是一个和凤月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她的话,让有些人不解了。
“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什么叫和凤月长的一模一样的?”
“是呀,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不是凤月咯?”
……
乌拉拉觉得这些人实在有些落井下石的嫌疑,脸上也露出了不快:“都是帝国学院的学生,你们不雪中送炭就算了,落井下石算什么?背着人说三道四的,有种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