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如意?”
凤月朱唇微启,呢喃着这三个字,莫名的,脑子里面却浮现出李天明临死前的模样。
他中千日醉之后,好像也说过什么盒子来着。
“把谢杰川带进来。”凤月对外面的衙役道。
衙役很快就领着小心翼翼的谢杰川进来了,人家说生不如牢房死不如地狱,他这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冷冰冰的大牢。
进入囚室之后,谢杰川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盒子:“就是这个!是安嫔的侍婢喜儿交给我的,我稀里糊涂的就转交给了安嫔。”
“你确定是这个盒子?”凤月拧着眉。
如果这个盒子是凤轻城的,那凤轻城的失踪就和这个盒子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盒子,有些邪乎呢!
乌拉拉睨了一眼谢杰川:“有些没必要的人,还是不要在这儿的好。”
“不如,我们出去说?”凤月弯下腰正要去将那放在地上的盒子捡起来,就在那弯腰的一瞬间,她忽地觉得眼前一黑,竟然生出晕眩的感觉来,身子也歪了一下。
秦楚赶紧将她搂住:“怎么了?没有休息好吗?”
他将凤月扶起来,顺带将那盒子捡了起来。
盒子之上倒是有一些不寻常的气息,感觉有一种残余的魔力,但他并不觉得这种弱
到不堪一击的魔力能够对凤月起什么作用。
“没事,只是觉得,头晕。”凤月轻轻地抚了抚眉心,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概是这里的空气不好吧。”
衙役小心翼翼地往周围看了一眼,刑部大牢可是帝都内部布置的最好的牢房了,通风、采光都是一等一的,再加上这里关押的都是皇亲贵胄,所以就算是囚室,但条件也比一般的监狱要好太多了。
这里的空气,怎么可能不好?
秦楚揽着凤月就往外面走,这执行力不是一般的呀。
看的乌拉拉眼红的很。
“传说国师大人宠妻无度,还真的是。”衙役忍不住咂了咂嘴巴,表示钦佩。
在这个帝都,哪个达官显贵不是三妻四妾的,唯有这位国师,除了此前帝君亲赐了个妾侍之外,就真的再没有其他女人了。并且外面还传闻说,国师大人对那位妾侍不闻不问的,直接撵到了后院去,连正眼都不曾瞧过。
乌拉拉听了,心里泛着酸水:“哼!”
她扭身就走,快步跟上秦楚。
“哎哟!”乌拉拉惨嚎一声,扶着牢房的大门,“尊上,我脚崴了。”
秦楚不理睬,继续往前走。
乌拉拉更是愤愤地快步追上,然后又……
“呀喂!尊上,我被
小石头绊了一跤。”
“嗷嗷嗷……尊上,有老鼠……”
她在后面费尽心思,前面的人不理不睬,就像两耳不闻窗外事那般。
乌拉拉气的只觉得胸腔内部有颗炮仗正在蠢蠢欲动。
老娘就不信了,还拿不下你!
秦楚扶着凤月走出牢房,外面风和日丽。
“还晕吗?”
凤月忍不住想笑:“我倒是没事,你不去看看后面那个?”
她扭头往后面一看的时候,乌拉拉矫健地往前冲。
可就在秦楚要回过头的时候,乌拉拉赶紧收住了步伐,委屈巴巴地蹲着身,按着脚踝的位置:“尊上……”
“若是真的崴了,还能够追的这么快?”
秦楚倒是有一颗好脑子。
乌拉拉满脸通红,让她白皙的脖子更好看了。
凤月笑的花枝乱颤:“来说罢,这个盒子,装过你们魔族的什么东西?”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血如意。”
乌拉拉见已经装不下去了,索性站直了身子,四肢健全地走了上来,一把从秦楚手里抢过盒子,轻轻地嗅了嗅:“是血如意,没错。”
“血如意是什么?”
“那是一种用一百零八个幼童血祭而得的魔物。”乌拉拉说这事儿的时候,脸上写满了严肃,“因为幼童生祭,所以含
着强大怨气的血就会依附在如意之上,怨气越重,血色就越红,直到变成赤红色。”
“这玩意儿,有什么作用?能不能帮人凭空消失?”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乌拉拉表示也很无奈,“我不曾见过这东西。”
“你们魔族的东西,你没有见过?”
乌拉拉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谁说那是我们魔族的东西。”
“你刚刚不是说……”
“我只是说,那是魔物,并不是我们族类的东西。我们修行的法子是和你们不一样,也诚然是我们得罪了上天诸神,但我们已经受到了责罚,但现在我们正在洗心革面呀!”
秦楚冷冷地说道:“你觉得,我会信?”
乌拉拉的脸瞬间就白了,她哪儿露出了马脚吗?
不可能呀!
虽说她带着不单纯的目的而来,但目标却是清晰的,再说了,她初次见到秦楚的时候,就已经沦陷下去了,这就叫一见秦楚误终身。
“别岔开话题,这魔物,有什么不同?”
“魔物,就是不安寻常的手段来,比如残害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