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吃死你!”
怜儿气呼呼地回到房间里面,一股脑儿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掀到在地。
她愤愤地坐在凳子上,气的脸色都发青。
“夫人,就别生气了,那未来的夫人不过是乡野来的丫头,不懂这些大礼术,现在都还没有进门就颐指气使了,现在咱们府上好些下人都看她不顺眼呢!奴婢担保,只要她嫁进来,下人们群起而攻之。大家一起杯葛她,她再大的脾气也得消停。”宣儿宽慰道。
怜儿喝了一大口水,缓了缓心里的情绪:“好呀!我就等着!等着她进门,看我怎么收拾她!”
她安静了片刻又摇摇头:“不,怎么能够让她进门呢!我得告诉主子,让主子解决掉她!”
她看了一眼宣儿:“你去外面瞧瞧,看看环境如何。”
宣儿应了一声,赶紧出了房门。
这段时间,隔三差五的,怜儿夫人就要放鸽子出去,看来是在和她上头的人联系。
最近她在外面也听到了不少关于凤月的事情,忽地又锒铛入狱,这应该就是那位主子在背后操作吧。
宣儿只觉得自己榜上了一颗大树,很好!
怜儿将飞鸽放出去,直到鸽子飞出了她的视线外她才很
放心地回到房间里面,心情大好。
只是……
咕噜咕噜——
咻——
“阿月!”鹄风欢乐地冲进秦楚的房间,丝毫不将这宅子、这屋子的主人方才眼中,欢腾地将手里的鸽子递上去:“一会儿我给你烤鸽子吃!”
凤月连连点头:“记得抹上蜂蜜。”
秦楚:“……”这俩吃货!
他翻了个白眼,目光却扫到了那只鸽子……
这是……
“信鸽?哪儿来的?”
秦楚不说,鹄风和凤月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鹄风垂眸往下看,那鸽子的脚下还绑着一个小木筒:“还真的有信。”
他将小木筒里面的信纸拆出来,然后一看,神色斐然地抬起头来,看着凤月:“你这是又得罪什么人了吗?”
“我?”凤月指了指自己,更是莫名其妙,顺带就摊开手来:“给我瞧瞧。”
鹄风笑了笑:“别看了,我给你念呗,求主子杀凤月。”
“嗯?”凤月站起身来,从鹄风手里抢过小纸条,“你哪儿抓到的鸽子?很可能就是这家伙买凶杀人的!”
“应该不是。”鹄风道,“这鸽子是我在这府上抓到的,而我连夜将红鸾楼闹了个鸡飞狗跳,也得到了线索,找红鸾楼的
太监,姓马,听说是帝宫东宫太子的近身,对不对?”最后的这句话,很明显是在问秦楚。
秦楚点点头:“想来,是太子要杀你。”
“我和他无冤无仇!”凤月更是纳闷了。
她想过莫晓晓,也想过凤轻城,更想过蓝翎,偏偏就是漏了太子。
“他为了他母后杀你,也算说的通。”秦楚唤了人来收拾这地儿,然后对鹄风道:“以后有事没事的,别随随便便地进别人的房间,这里的私密性很强。”
这里是就寝的地方,这只妖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凤月掩面轻笑,然后拉了拉鹄风:“快,出去咱们说说,红鸾楼的事。”
鹄风瞪了一眼秦楚,秦楚也回瞪了一眼鹄风,两人就像水火不容地相互又对视了几眼,鹄风才走出房间。
“你还查到了什么。”
“你怎么就不关心这纸条呢?”鹄风握着手里的鸽子,有些费解,“这可能是第二波要杀你的人。”
凤月笑了笑:“不妨事,反正我树敌也多,多一个无妨少一个也不碍事。”
“真是豁达。”
“红鸾楼。”
凤月再次提醒,她很想明确太子要杀她的缘由,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挑起事端了。
她现在
还担着须弥山尊上未婚妻的身份,若是莫晓晓授意的,古晨也不能够独善其身。
那个太子,还不够份量,不过是个捡来的儿子,到时候古晨将他贬了杀了,对于她或者对方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
但是莫晓晓就不一样了。
到现在,凤月都坚定地相信,肯定是在三十年前的不知哪一天古晨和莫晓晓就勾搭上了!
所以,只有将事情往莫晓晓那边推,古晨才能够感受到疼痛和难受,为他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是了,目前就查到太子那边,要不要我去帝宫把太子逮出来玩玩?”鹄风哈哈一笑,“红鸾楼现在是天翻地覆,只怕最近也没有什么生意了,你瞧,我把账本都带来了。”
他从腰后将厚厚的一沓账本抽出来:“这些人,可不管好坏都杀呀,你瞧瞧,这里,什么员外,什么富贾,什么大小官员,只要是给钱的都杀,还不留下痕迹,这群人,若在正途上,肯定大有作为。”
他一面说,一面翻,眉飞色舞的。
“你是走的正途?”凤月呵呵一笑,“你现在去帝宫,看古晨撵不撵你出来,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帮你。”
“我会怕他?”鹄风将胸膛一挺
,片刻之后就像焉气的茄子,“还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