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看着外面的喧闹:“外面开的赌局,你们买了吗?”
“还没呢!”李秋霞气的直跺脚,“我都一直在这儿盯着季芹榆,哪里有时间,我怕她想不开找你麻烦,又怕你算计她,我这夹在中间的,哪里去下赌注?”
凤月笑盈盈地从存袋里面摸出三张一模一样的票据:“正好,我买了三份。”
李秋霞凑过来:“哇务,你这三份都是一样的呀。”
季芹榆不客气地拿起一张赌注票据:“你在说的,全然是废话。她是谁的妻,难道她还不知道吗?这肯定是稳赢的。”
“有钱不能不赚呀,更何况,肯定是张舒那个缺心眼儿开的赌局。”凤月用脚指头都能够想得到,这赌局肯定是南院的人开的。
北院那边的人,大部分都站好了队伍。
都觉得秦楚应该和蓝翎一对,而她就该是帝君的三世情缘,所以北院大部分的人都是买的她和帝君。
李秋霞嘿了一声,挺起了胸膛:“我说今个儿怎么就不见张舒呢!原来是去开赌局了,这臭小子,真是该打!”
“你打人家做什么,人家那是为我们枕头大战准备资金呢。”凤月笑了笑,“对了,方才我过来的时候,听先生说
,准备带我们出去训练一番,地点好似就在后山,应该是要打打小怪兽,升个小级。”
“可别。”季芹榆很颓败地将脑袋扭到一边,看着窗外的三月春暖花开。
她真心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世界,她渴望安静。
外部的安静能够让她的内心也得到安静,可很多时候,不管是内部还是外部,都喧闹的很,让她,不安生。
“你这样不善争夺,怎么能够和莫晓晓争?”凤月恨铁不成钢地睨了一眼季芹榆,然后将她给拽起来,“我可告诉你,你若不争口气将莫晓晓从帝后的位置上拽下来,我就把你踹出去,索性我去当古晨的三世情缘算了!”
她的话,让李秋霞赶紧往教室门口打望过去。
还好,没有其他人。
“那个,”李秋霞怯怯地说道,“阿月呀,你能不能不要直呼帝君和帝后的名讳,大不敬。”
季芹榆忍不住笑了起来:“噗哧——你说这话,我可不信。就算是你想要将我踹出去,可尊上大人同意吗?我算是看到了什么叫醋缸翻了,那空气中弥漫的气息,简直能让人齁死。”
凤月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外面喧闹的人群。
年轻真好。
若是她三十年
前没有死,现在只怕是和莫晓晓一样,步入中年,头发花白,一双眼睛也不再灵动了。
能够重新活一遍,也好。
“季芹榆,我说真的,你为何不想尝尝,世间的情爱?”
为何,要一头扎进那深宫大院之中,去指望一个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男人?
后面的话,凤月没有说出口。
内心,颇为复杂。
若没有秦楚,她大概会对全天下的男人都产生抗拒的心态。
新婚之夜被丈夫一击毙命,没人比她更惨了。
原以为自己再次重生会对男人起很重的防备,可就算她一层层地防备,但起秦楚总会找到她的软肋,一点点地攻破,成功掳获她的真心。
鹄风说的不错,秦楚不再是她的依靠,而是她的真心人。
兜兜转转三十年,她现在才算是看的通透。
季芹榆站起身来,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凤月身边,看着外面的喧闹。
只是,她脸上依旧骄傲,依旧冰凉,好似什么都不在意那般。
李秋霞也走到凤月身边,往外面看过去:“嘿,你们在看什么呢?”
窗外,除了一片发出嫩芽子的树林之外,就只有那群闹腾的同窗在押注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多年之后,
李秋霞想起现在来,都觉得万般可惜,她们的年少轻狂,都只能在学院里面肆无忌惮。
“喂!”张舒振臂高呼,“李秋霞!先生说,一会儿要外出修行,我要和你们一队!”
李秋霞笑的花枝乱颤:“我们不带你玩!哈哈哈!”
“你敢!”张舒瞪大了眼睛,“我和袁宏清和你们一起,凤月同学会同意的!”
李秋霞看向凤月,凤月轻轻地点了点头。
袁宏清这几日就像销声匿迹一样,看来今日是有了点眉目。
按照镖局的速度,这几日应该快到了。
正好,今日要出学院,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探探路。
李秋霞又问:“先生说什么时候出发了没?”
“说了,午时过后!”
“要去几天?”
“约莫半个月。”
半个月的修行,在后山……
季芹榆不悦地皱起眉来,正在她想退堂鼓的时候,凤月一把挽着她的胳膊:“你可别想逃,未来的帝后娘娘。”
凤月笑的天真烂漫,可眼底却有深深的惋惜。
她是一定要杀古晨的,可若杀了古晨,季芹榆若已经入宫了,怎么办?
看来她只有提前动手,得尽快再一次去紫薇山试试。
现在的她,哪里是古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