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翎,别仗着和我一起长大,就可以放肆。”秦楚冷冷地说道。
他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过蓝翎了,可惜这个女人永远都得寸进尺。
若不是念在当年她对他有半分救命之恩,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城府极深的女人在他身边出现,更别说让她去须弥山修行。
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别呀,”蓝翎笑盈盈地说道,“我这不是对须弥山忠心耿耿吗?尊上,你是我的天。”
“若你有机会,就照着做,成了,你就是须弥山的一份子,若败了,你应该知道。”
秦楚的话,没有半分怜香惜玉。
美食热腾腾地被端上来,酒也热好了。
蓝翎先喝了口酒:“这个才好嘛!”
她知道秦楚的意思,若败了,她这一生也就休想再踏入须弥山了。
这是她的考验,成为须弥山一份子的考验。
当今天下,昆仑落魄之后,云帝国之外也就只有须弥山可以称霸一方了,就是魔族和妖族,也要忌惮三分。
不过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昆仑再怎么落魄,那处禁地也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够践踏的。
“你,怎么出学院的?”秦楚记得,古晨那家伙让人设了无比强大的结界,来阻止他进入学院。
外面的人进
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蓝翎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我是内修院的学生呀,我进出学院,很轻松。”
顿了顿,蓝翎又笑道:“帝君的禁令只针对要参加枕头大战的学生,就是南院和北院。”
“你带我进去。”
当听到秦楚这话时,蓝翎的脸色迅速垮了下来,不过只是一瞬间,脸上又堆满了笑意:“唔,是为了你的那个未婚妻吗?”
那个未婚妻,得找个机会除掉。
秦楚警告道:“蓝翎,你和我自小一起长大,我希望你有分寸,不要逼得我,亲手杀了你。”
这是他的底线。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秦楚知道,但涌泉相报并不意味着蓝翎可以为所欲为。
凤月是他的底线,是他的逆鳞。
谁都碰不得。
“我知道,我会乖乖的。”蓝翎眼底闪过一丝怨毒,然后又笑眯眯地对秦楚道,“只可惜,你的那位未婚妻,失踪了,现在学院的先生们也在找她,若是明天她再不回去,怕是要开除学籍了。”
眼底的幸灾乐祸挡都挡不住。
有人自作孽,她何必当好人。
她正在得意,一股强悍的风劲便卷席过来。
蓝翎本能地想要用手做出格挡之势,可惜对方武力委实太过强大,就
想拧小鸡一样将她给拧起来,蓝翎双脚离地,内心一片恐慌。
她紧张地抓住秦楚的手:“尊,尊上……”
“我说过,谁敢动凤月,我绝对会宰了她!”
“我没有。”
秦楚怒意涌上头,手臂一挥,将她狠狠地丢出去:“你没有?若你没有诚心去找凤月麻烦,学院的人会知道她不在?蓝翎,你莫非是将我当作了三岁孩子?”
蓝翎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很是害怕,她咽了口唾沫,浑身都控制不住颤抖。
秦楚没有往前,只是站在膳厅内,那强大的气场便席卷了整个院外,那些下人都忍不住放下手里的活儿,往这边看了看。
这一看,都忍不住颤栗起来。
“尊上……”
“这一次,本尊就放过你,再有下次,绝对不饶!”
不等蓝翎辩解,秦楚的话已经撂出来了。
他不相信蓝翎的信口雌黄,指相信自己的笃定。
“滚!”
秦楚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当务之急不是要和蓝翎算账,而是要找到凤月。
还得给凤月想个合适的借口。
这一夜,那是人仰马翻,除了帝宫之外,到处都不安静。
帝国学院少了个学生,还是当初进宫赴宴的“优等生”,何等大事,连季芹榆、李秋霞、
张舒和赵玉吉等人都被拖去问话。
张舒和赵玉吉已经将在府都衙门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不下百遍,可是之后的事情他们真的不知道呀!
而国师府这边,可以说是全员出动,就差没有将帝都给翻个个儿了。
凤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卷缩在暖融融的白老虎皮上,微微困顿地打了个哈欠,身下便是摇摇晃晃的,她登时睁大了眼睛,一骨碌儿地从躺椅之上爬起来,手下尽是柔软的白老虎皮。
这里是……
她环顾着四周的环境,乾坤双剑、御风刀……碧波洞府?
她,在昆仑?
她是凤月,还是萧月?
门缓缓地打开,外面的阳光落了下来。
凤月仰起头,看着端着热粥的古晨一步步地靠近。
“阿月,趁热。”
“古晨?”
凤月疑惑地看着古晨,她现在是在做梦,还是此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她不是找到了九幽圣体吗?
现在是在哪儿?
她定定地看着越来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