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快让开!”
都尉大人的声音让张小春赶紧回过神来,一下子就被身侧伟岸的身躯给震慑到了。
国师大人,气度不凡呀!
都尉大人瞧张小春一点儿也没有打算让开路子的意思,赶紧赔笑着,死命地将张小春给拉到了一旁。
秦楚冷眸一扫,更是让两个人齐刷刷地打了个哆嗦。
“国师大人!”牢房里面传来个嚣张的声音,“我是文渊阁大学士季阁老的孙子,若您此次顺手将我捞出去,我担保,我爷爷肯定会懂得如何站队。”
现在左右丞相互相博弈,他就不信国师大人会独善其身。
秦楚冷冷道:“他犯了什么罪?”
都尉大人赶紧道:“调戏良家妇女。”
“判了多久?”
“按照帝国律法,三年。”
张小春心里暗暗腹诽,果然是官官相护呀!
“哦。”
那人笑道:“国师大人,若有我爷爷的帮忙,日后您一定能够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
这个诱惑力足够大。
另外的一个声音也响起来了:“国师大人……”
“聒噪!”秦楚的声音就像一块丢尽深渊的石头,让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甚至有些人都屏住了呼吸,想要听清楚他接下来的话。
“少了,加刑。”
“哈?”张小春第一个表示费解。
不是来官官相护的吗?
加刑是要唱哪出?
文渊阁大学士的孙子好似没有听的太明白:“国师大人,你是在说户部尚书的侄子吧?我爷爷可是……”
“再加五年。”
秦楚走到了凤月面前,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让整个男监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文渊阁大学士的孙子简直要炸毛了:“呸!你不过是个国师,我是……”
“本尊还是须弥山尊上!”秦楚的声音越发的阴沉,“你爷爷见了我,按礼也要三跪九叩,张大人,这男监太聒噪,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人,加十年。”
整个监狱,彻底安静了。
张小春强行忍住想笑的冲动,脸都抽搐起来。
秦楚虽说在和别人说话,但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凤月一刻。
怎么会他刚刚离开就被人带到了府都衙门大牢,居然敢动他的女人,那个暗中藏着的人,真的是不想要命了。
嫌活的太舒坦了吗?
秦楚伸出手:“走。”
凤月摇摇头,秦楚的眉蹙了起来。
都尉大人脸都快要拧出水来了:“凤姑娘,你还是跟国师大人走吧,这儿真的不适合你。”
再待
下去,周围喜怒无常的国师大人还不得将他的衙门给拆了呀。
刚刚这些人倒是没有看到,虽说国师一来的时候,不发一言,可脸上布满了怒意,稍有不慎被他炼化成渣都是有可能的。
“别闹。”
“秦楚,我没闹。”
都尉大人更是想哭,张小春也想哭。
直呼国师大人的名字,这关系得多到位呀。
凤月仰起头:“昨夜有人想要杀乐善先生。”
秦楚看向都尉大人,吓得都尉大人赶紧拉了拉张小春。
张小春强忍着内心的寒颤涌上来,努力克制着大哆嗦的牙齿:“是这样的,昨夜有人说是乐善先生的亲戚,送了个食盒过来,我便将食盒带给了乐善先生……”
“这位小哥不错,人很细心,懂得问我这个糟老头子有没有亲戚,否则今天你们见我就是一具尸体了。”乐善淡泊地说道。
虽然只是平白无故地插了一句话,但张小春十分感激。
若是他说出来,不免给人一种邀功的嫌疑,可从受害者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功劳。
他一个青年人,都被人称之为“哥”了,现在还是个小小的衙役,心里怎么着都有些失落感的。
方才见到秦楚这般明事理,
不官官相护,反而严惩犯罪之徒,也明白为何都尉大人会对他阿谀奉承,甚至卑躬屈膝,若是有这样的主子,他张小春再低贱一点儿又如何?
是的,低贱。
总觉得秦楚好似高高在上,让人高不可攀。
“有人要杀人灭口,我怎么能够走?”凤月叹了口气,“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岭西都受伤了。”
“我知道。”
正是因为出宫的时候看到岭西无比焦急,所以才会知道凤月出事了。
他片刻都没有耽搁地赶了过来。
幸好昨夜古晨找他是有真正的大事要商量,否则他一定在解决掉这儿之后找古晨算账。
没事就抓到他,好玩吗?
“对了,古晨昨夜找你是什么事?”
都尉大人和张小春内心更是狂涌不止!
嗷嗷嗷——
先是直呼国师大人的名讳,现在又直呼帝君的名字,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呀!
两个大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为什么他们都有一种感觉,可能仕途即将要中断了。
“商量魔族公主的事,大约是想要借口拖着魔族公主,然后一举进攻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