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亚倒是没有心情听他们之间的事,果断告辞准备回去将苏荃的遗体给运出城外,免得被有心人进一步骚扰。
秦楚的嘴角一直都带着笑意,笑的凤月毛骨悚然:“你没事傻笑什么?”
总觉得这家伙没安好心。
秦楚嗤了一声:“我笑古晨,自作孽不可活。”
居然敢绑架他秦楚的未婚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哼哼!
骄傲如他,扬起了脑袋,就像一只无敌骄傲的大孔雀。
凤月点头表示赞同。
是挺自作孽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三十年前的仇,她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算了。
凤月扫了一圈外面:“怎么不见粤东?”
到目前为止,她知道秦楚有两个心腹暗卫,一个是岭西,时常都跟在她的身后,藏在暗处,还有一个就是粤东。
只是最近这几次来秦楚这儿,她都没有见到过,莫非……
“他在看折子。”
呃……
凤月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
秦楚这厮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累着,然后让手下人去放大假。
书房里面的粤东很苦逼地埋头看折子,一个字一个字,一个词一个词,统统都汇成一句话:搞死你!
救命啊……
这一
夜,凤月没有返回学院,反正天塌下来都有秦楚顶着。
而到了后半夜,终于苏家那边来人了,说是一切都安顿好了,不过得请她过去一趟,好像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秦楚和凤月对视了一眼,心道其中肯定是有猫腻的,于是两人趁夜便出了帝都。
来到义庄的时候,周围都凉飕飕的,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秦楚正打算将凤月搂在怀中再往前走的时候,凤月却如同撒欢儿的兔子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义庄,看的他嘴角都忍不住抽动了下。
这是义庄啊喂!
“你愣着做什么?”凤月都走到了停放尸体房间的门口处,才发现秦楚还在义庄的大门之外,不由得拧起眉来。
这样磨磨蹭蹭的是要闹哪样?
秦楚叹了口气:“其实,阿月……”
“哦!你怕!”凤月笃定地看着他,然后又叹了口气,碎碎念地往他这边走过来,“其实吧,怕死人也是人之常情,我也不怪你,反正这世上也没有我这种,还能够死而复生的,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了,所以看到这尸体,不过都是……”
“我杀敌万千的时候,何曾怕过?”秦楚的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憋出来的。
这女人脑子抽风
了吗?
一颗脑袋里面成日里面就想些有的没的。
委实,脑洞大开!
凤月想了想:“对哟!那你怕什么!”
“不是我怕!”秦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身为女子,难道不该对这些东西稍微露出些胆怯吗?”
娇小依人……
凤月翻了个白眼:“切!”
秦楚拉住走到了他面前,然后又要转身往里面去的凤月:“阿月,在我面前,你不必要强,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护着你。”
他会保护她的,一生一世。
虽说凤月很不认同秦楚方才的说法,什么叫女人就该胆怯,难道不兴人胆子大吗?
可在听到秦楚这后面的一句话时,她的心,不由得暖了暖,好似周围的阴风阵阵都无法吹近身,她周围就像有小太阳那般,循环照耀,十分温暖。
凤月将秦楚的手给拉开,然后又主动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面:“呐,你现在带我进去。”
秦楚微讶,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牵着凤月这才往里面走。
苏亚早就在里面等着他们了,虽说这是一间比较破败的义庄,外面的门匾都快要掉下来了,可是为了让苏荃死后的身躯不受其他东西的骚扰,所以苏亚还特意请了人
将周围打扫了一遍,又燃点了香烛,看起来就像一个灵堂。
仵作正在进行第二次的复检,是个十分严谨的中年人。
等到最后的复检完成之后,仵作才再一次下了论断:“苏公子,令兄身上乍一看并没有表面伤痕,简单检查之后一般会断定为饮酒过量致死,就是俗称醉死。”
他顿了顿,然后又将苏荃已经软化的尸体给搬起来坐着:“不过,尸身软化的太快。通常尸体在死亡六个时辰之内会硬化,并不能够轻易弯曲。如果死亡时间苏公子没有记错的话,现在还在六个时辰内,尸体是不能够这样随意弯曲的。”
“我肯定是不会记错的。”苏亚很肯定,“我们一起用完午膳回到府上的时候他都还有气息,甚至我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去看了看他,那个时候他还在说这梦呓,叫着唐思的名字。”
如果当时他知道,一走就是阴阳两隔,他怎么着都会在苏荃身边,直到他酒醒。
至少,酒醒之后的苏荃有自保能力。
不像现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更遑论找凶手了。
“那个时候,应该是过了申时。”
“如果苏公子确定令兄是过了申时才死的,这个便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