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这一点上他很愿意相信凤月。
那个时候,古晨还不知道他和凤月的事情,所以并不可能提前让人安排个人来泼他一身酒水。
后来,怜儿入府,不过是顺水推舟。
总归是有个始作俑者,可到现在,对方都还藏在黑暗之中。
正如岭西所言,怜儿的确是发着高热,不过大夫一走,她便拖着冰凉的身躯走到了院子里面,也不知道哪儿飞来的鸽子,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脚边。
她分外开心,蹲下身去,将鸽子抓住:“终于回来,您终于回来了!”
她赶紧将早就准备好的小纸条塞进鸽子脚上的竹筒里面,又虔诚地亲吻了下鸽子,才放飞。
“凤月,我看你怎么死!”
她恨恨的咬牙切齿。
才短短几日,她已经被凤月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皮开肉绽,差点没有将命被弄没了!
凤月又处理了一次通天雪豹的伤之后才返回帝国学院。
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是早课十分。
念完心经之后,只觉得整个人都平和了不少。
凤月收拾好书本,正打算和李秋霞说些什么,哪知后者一反常态没有凑过来,反而是径自收拾东西离开,准备第二堂武课去了。
她莫
名其妙地看着季芹榆:“李秋霞怎么了?”
季芹榆也是一肚子的火:“能怎么,还不是为了昨天的事,那个什么苏,苏,苏什么来着?”
“苏荃?”
“对,就是苏荃。”季芹榆火大的要命,但还是拼命地克制,她可是要当帝后的人,得喜怒不形于色,“硬说我们两个狼狈为奸,帮着苏家的人。我都和她解释了一番,昨夜将她打晕带走,是避免被府都衙门的人发现,咱们毕竟身份不便,她就……不说了,说的我一肚子火。”
凤月嘴角抽了抽:“那是不是,她要一直生气下去?”
“谁管她。”季芹榆哼了一声,“我还得继续去看书,你第二堂课业是准备文还是武?”
“武吧。”
凤月和季芹榆不一样,她又不打算卷入后宫里面的勾心斗角,再说了,她并不是普通女人,根本就没有打算在成婚之后就废掉自己的武学修为。
相反,在三十年前,可没有这种规矩。
凤月到校场的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男学生。
因为大多数女子嫁人之后都会废掉修为,所以在帝国学院修行的时候,女子通常都会选择文课,少有人选择武课,所以这一堂课,也只有寥寥几个女学生。
先生
在中间教学,学生们就围城了个圈儿来听,各个都摩拳擦掌的,好似要上战场那般。
等到可以实战演练的时候,荀霍先生倒是很慷慨地说道:“来两个学生较量一下,咱们看看,到底这一堂课,学的如何。”
“我!”
清脆的声音宛如黄鹂。
一众人都齐刷刷地看着声音的源头,正是满怀怒意的李秋霞。
李秋霞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去:“司业先生,我来。”
荀霍看着李秋霞,然后又深明大义地看向凤月,凤月正要往前,李秋霞却道:“来个男人吧,我想看看,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较量到底是谁会赢。”
“大言不惭!”
率先走出来的人,是同班的马文辉。
父辈爷辈都是军旅中人,所以从小到大都想要当兵。
这不,被叔叔送到帝国学院来锻炼锻炼,免得上了战场,经验不足丧命。
张舒和袁宏清都缓缓地挪动步伐往凤月这边过来,两个人十分八卦地看着凤月。
“你们怎么了?”张舒很是费解。
平时凤月和李秋霞好的就像连体婴似得,虽然凤月待人要冷淡一些,不过李秋霞那咋咋呼呼的,凤月有什么,她是第一个帮忙的。
可现在,明明荀霍先生都打算开小灶了,李秋
霞偏生要唱反调,而且是那种下不来台的反调,这是要闹哪样?
“没事,你们别瞎操心。”凤月不想和这两个八卦到了家的男人废话,就要往旁边挪。
袁宏清赶紧拉住凤月的胳膊:“你可别小瞧马文辉,那家伙力大如牛,李秋霞肯定是要吃亏的。”
凤月睨了一眼:“自找的。”
怄气有千百种方法,非得要找一个让自己受苦受罪的,她有什么法子。
张舒有些生气:“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高冷成这样了,咱们都是同学,你至于看着李秋霞白白地挨打吗?眼见着就要枕头大战了,难道你打算让我们南院损失一个得力强将吗?到时候输,可别哭鼻子。”
“说的好似,枕头大战只有我一个人有份似得。”凤月抱着胳膊,“说吧,你在外面开了多少赌局。”
张舒老脸一红:“你怎么知道?”
他看向袁宏清,袁宏清赶紧摇摇头:“可不是我说的,这事儿大伙儿都传遍了。”
本来枕头大战就有开赌局的先河,加上很多参加的学生背景强大,所以先生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一届却又所不同。
那些背景强大的还没有动手,张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