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顺势往床上一躺:“那我就等着夫人凯旋而归。”
他将手抱在脑后,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让凤月忍不住嗤笑起来:“你这个甩手掌柜倒是做的好。”
“家有贤妻,我自然可以当甩手掌柜。”秦楚末了又带了一句,“若是弄死了,直接给古晨丢过去,谁让他没事找事儿。”
“好歹也是你的夫人。”
秦楚翘着脚,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我秦楚的夫人,只有凤月一人,别人我是瞧不上的。”
这话说的,让凤月心里美滋滋的。
凤月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将门拉开:“岭西,你随我去瞧瞧。”
婢子一抬头,见凤月出来,又很牙尖地往房间里面瞅了瞅:“这不好吧?”
明明尊上是听到了她在外面的哭诉,若是请不动尊上,反而将未来夫人请了过去,场面肯定不会像怜儿夫人想象的那般。
那边还等着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这种只对男人有用,对女人可就大打折扣了。
“废什么话,人都要死了,还什么好不好的?”凤月睨了一眼。
怜儿是那么容易死的吗?
饶是想想她敢当着帝君、帝后和满朝文武的面儿洒了秦楚一身酒,就该知
道,此人绝非善类。
抱着赴死的心都要进入国师府,楚楚可怜不过也是装装罢了。
凤月走在前面,岭西紧接着跟上,那婢子还跪着,心中忐忑不安。
她被调往了后院伺候怜儿夫人,这才不久,夫人安排下来的事儿没有办妥,以后肯定也没有好果子吃。
可就在她打算冒险往房间里面去的时候,门“砰”的一声关上,吓得她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还不走?”凤月站定身,“莫非,后院的那位并未出什么大事?”
“不,不,”婢子赶紧站起身来,“未来夫人这边请。”
婢子垂着头,很不甘心地将凤月往后院带。
而在后院,灯火通明,怜儿穿着薄衫,里面的水红色肚兜若隐若现,她往门外看了看,心里有些焦急:“怎么尊上还没有到?宣儿,你去门外瞧瞧。”
她有些不耐烦,又抬起头看了看悬在梁子上的白绫。
悬梁自尽是个技术活,若是早了,一不留神就要将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可若是迟了,人家进来的时候,看到脖子还没有往白绫上套,又太假,这是她在后宫领悟出来的。
再说了,这天真是不给力,白天还暖意洋洋的
,这到了晚上,风呼呼的,吹的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怕是要着凉。
宣儿应了一声,就要往外,怜儿忽然又叫住她:“等等。”
她指着自己后颈处系着蝴蝶结的肚兜绳子:“来,解开一点点。”
等一会儿尊上来的时候,她只需要一拉一扯,肚兜就会滑落,她就不信了,尊上当真能够对着她这养出来的胴体视而不见。
好歹……
怜儿摸了摸自己的胸,还是比较有料的。
宣儿为她解开了一点点绳子,她又觉得不放心:“宣儿,你在这府上时间怕是不短吧?”
“不短,约莫两年了。”
虽说不短,可也不是常见到尊上的。
尊上不近女色,这平白无故的多了个夫人,她自然是要伺候好的。
虽说,这位夫人的要求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尊上平素里面可有在花街柳巷留宿?”
“不曾。”宣儿道,“那花街柳巷的女人,哪里干净了?夫人乃帝君钦赐,尊上定当捧在手心面呵护着!”
“唔……”怜儿想了想,“你去我床头,将那盏香炉点燃。”
那里面可是好东西!
只要门窗一闭,不到半盏茶时间,无论男女都会欲火焚身,到时候
情不自禁,她就能够得偿所愿了。
宣儿点燃了香炉就往外去,可刚刚一出门,就看到另外那个婢子回来,赶紧嚷了起来:“夫人!夫人!你可别想不开呀!”
她的声音十分锐利,房间里面的怜儿一听,赶紧往凳子上一踏,将脑袋给伸进早就系好圆圈里面,顺势就将凳子一踢。
只是在那一瞬间,她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下子勒紧了,气都传不过来。
原来做戏,也这么辛苦呀!
尊上快进来呀!
她用手死命地扒着白绫,试图让自己的身子往上面挪一点,能够喘息一下,可双脚乱舞,更是让白绫越勒越紧,不一会儿脸就涨成了紫红色。
门外的宣儿在看到凤月的时候,几乎是本能的伸开双臂就要将人拦下:“尊上呢?尊上怎么没来?”
她想到方才夫人说的,落下来的时候是要扯开衣裳的,这,这可如何是好?
凤月借着里面的烛光倒影,能够清晰地看到一条影子被悬挂在梁子上,双腿欢快地踢着。
“确定不让我进去吗?”凤月倒是不着急,“弄出人命,可就不愿我了。”
这个时候去请尊上的那个婢子才道:“尊上累了,未来夫人来的。
”
宣儿也想到只怕现在怜儿夫人已经上吊了,再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