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间上,只有我才是真心实意对你的,阿月。”古晨见凤月眼里有些狐疑,索性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软语:“阿月,三十年前,我们错过了一次,三十年后,我会好好地补偿你,你回来吧。”
凤月的脑子有些绕了。
秦楚要九幽圣体来开蛮荒之境,那不是要……
毁了九幽圣体?
不,不可能的。
秦楚明明知道,九幽圣体对于她来说有多么重要,那是她曾经武力的容器,只有灵魂重新回到九幽圣体之上,她才是真正的昆仑圣女,她才能够进入昆仑。
如果没有九幽圣体,单单凭借凤月的身躯,别说进入昆仑了,就是要靠近昆仑,都是难事。
“阿月,等时机成熟,我会把九幽圣体还给你的。”
古晨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凤月脖子最细嫩的皮肤上,痒痒的。
他们曾经也这样耳鬓厮磨过。
那个时候,凤月觉得,此生得古晨,夫复何求。
只可惜,洞房花烛夜,一杯鸩酒,一掌重击,让她当时毙命,这样的痛、这样的恨,怎么可能短时间内被区区几句假情假意的话,给烟消云散。
凤月推开古晨,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就要去拉门。
“阿月!”古晨伸手去抓。
此
刻,一股强大的气劲顺势而来,直接破门而入,就宛如一阵风那般将凤月给包裹起来,然后带着往外面飘。
古晨心下惊骇,赶紧追出去。
而这样的动静,自然而然地惊动了外面的侍卫。
侍卫刚刚一闯进来,便看到了……
月华在上,一头银发,琥珀色的瞳孔,悬浮在半空之中……
绝美不可方物。
他一手揽着凤月,一手插在腰间,妖里妖气的:“嘿,我说古晨,没想到你居然喜欢欺负良家妇女,人家小姑娘武力才多少呀,你这癖好,真是的!”
“鹄风!”
古晨双眸猩红,鹄风,永远都阴魂不散!
身上浓厚的妖气,陡然飙升,几年前他们才过了招,可没想到这短短数年,鹄风的妖力增长的如此迅速!
离怨在送往凤轻城折返到碧波殿的时候,恰好就看到了这一幕,剑拔弩张。
可是……
“出去!全都出去!”
离怨知道,这里素来都是古晨的清静之所,谁都不准过来,今夜领头的侍卫长也不知道是哪个,居然犯这么大的错误,就算在碧波殿内传出惨嚎,也绝对不允许有人过来的!
侍卫虽然不明白离怨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地退出去。
离怨站在店门,
仰起头,看着那一头银发的妖孽。
这些年来,这个妖都阴魂不散。
鹄风居高临下,嘴角轻扬:“古晨,我见过虚情假意的人,可从未见过你如此虚情假意的人,我都很不齿呢!”
古晨仰着头:“你下来再说。”
这样仰头和别人说话,实在费劲。
鹄风倔脾气却是一上来:“我!就!不!”
离怨汗颜,嘴角抽了抽。
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之间就显得很诡异。
凤月垂眸看着古晨,而古晨此刻也看着她。
四目相对,凤月知道,瞒不下去了。
鹄风出现在这儿,又对她百般呵护,若她不是萧月,又是什么人?
妖,可没有人那么好心。
“下去吧。”凤月的声音轻轻的。
鹄风点了点头,身子缓缓地往下降。
古晨就要走上去,鹄风却冷下脸:“古晨,都说你不要脸了,你还凑上来做什么?”
“那是本帝君的妻,你的爪子,还不拿开!”
古晨的话,让鹄风不由得看向凤月,穿帮了?
凤月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然后点点头。
该死的,虽然鹄风救了她,她很感激,可是鹄风的出现,已经在告诉古晨,她就是萧月了。
鹄风想了想,手还是没有松开,然后将高
傲的脑袋一扬,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骄傲且放纵:“古晨,谁说阿月是你的妻了?当年,你不是亲手将你的妻杀了吗?还在人前装作痛失挚爱的模样,你能瞒过全天下的人,却也瞒不过我!”
“你胡说什么!”古晨咬着牙。
“我胡说?”鹄风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敢说,那杯鸩酒,不是你准备的?你敢说,那毙命的一掌,不是你打的?”
这么多年了,鹄风都无法释怀。
他最最最好的朋友,死在新婚之夜。
他最见不惯的,就是某些人明明是杀人凶手,可却得到了全天下。
所以,他抱着这口愤愤之气,率领妖族部队,奋力抵抗,不让古晨的铁骑,踏入昆仑半步。
这是他唯一能为凤月做的。
古晨气的吐血,可又没有话语来反驳。
诚然,那杯鸩酒,是他准备的,诚然,那毙命的一掌,也是他打的。
可是……
古晨咬着牙,将萧月父亲的叮嘱,反复地萦绕在心里面,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鹄风又是一声冷哼:“人,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