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芹榆也笑了起来,李秋霞虽然不拘小节,但这骂人的话可是溜溜顺。
关颖气的直跳脚,脸都扭曲起来:“你!来人呀!来人呀!快将这个贱人给抓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门却“砰”了一声,吓得关颖手里的苹果块都掉到了地上。
关颖指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两个不速之客:“你,你们,你们大胆!”
“放肆!”季芹榆负手而立,眉梢微挑,一股贵气油然而生。
她从小就在严苛的礼教之中长大,自然就有一种别人望尘莫及的贵族之气。
右丞相祖上几代都是达官显贵,礼仪教养这些在家族之中更是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
季芹榆站在凤月的面前,就像姐姐一样为她挡下所有一切:“关颖,你家世贫瘠,不过有个三品小官的兄长,就能够这般肆无忌惮地胡说八道,到处散播谣言了?”
“季芹榆,这件事你少管。”关颖倒是出人意料地不怕季芹榆。
她往凤轻城这边靠了靠,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对凤轻城道:“这个女人是当朝右丞相的嫡女,肯定以后会成为你成为帝后的绊脚石。”
既然凤轻城想要做帝妃,人心不古,一旦成为帝妃之后,自然而然地就
会望着帝后的位置。
所以,关颖只需要挑起凤轻城对季芹榆的敌意,便什么都不用做了。
季芹榆冷笑:“你指望一个墉啸城的废物?”她不屑地睨了一眼凤轻城,然后又对凤月道:“怎么着,你觉得是你这个妹妹能够得到帝君的恩宠还是我能够得到?”
她十分骄傲,俨然是季家养出来的凤凰。
凤月就不懂了,一个二个的争什么宠呀,为了个男人斗的鱼死网破的,值得吗?
这个问题,她是不想回答的,所以索性转了话锋:“昨夜的事你添油加醋的厉害,难道你没有告诉关颖,昨天我勾搭的不是古晨,而是秦楚吗?”
她的一句话,直呼了帝君和尊上的名讳,在旁人听来十分刺耳,要知道在整个帝国鲜有人敢这般无礼。
只是,这两个人的名字从凤月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却又显得无比正常,好像她就理所应当地该这般直呼其名。
这一点,季芹榆又觉得自己万万是比不上凤月的。
至少,她不敢直呼那两个人的名讳。
凤轻城的脸色不大好看了,倒是李秋霞在外面爽朗地笑了起来:“嗨!阿月,你和尊上大人怎么能够用勾搭呢!你瞧呀,他的近身侍卫寸步
不离地跟在你身后,那是害怕你受到歹人的欺负,可不是明明白白地将你捧在手心里面吗?”
李秋霞的话让凤轻城的脸色极其不好看起来,她下意识地往外面看过去。
黑漆漆的一片,一个人都没有过来。
驿馆最不缺的就是侍卫和士兵,可眼下,明明关颖呼唤了这么多次,就连有刺客的话都说出来了,可外面的人,愣是一个都不见。
只有一个可能性!
不管是士兵还是侍卫都被岭西给制服了。
好强大的秦楚!
昨夜,她明明看到岭西被帝君亲手打到吐血,今日岭西不仅仅能够自由活动了,现在居然还能够制服外面的一众人。
凤轻城的心,不由得颤了颤。
季芹榆看向凤轻城:“你别想着再兴风作浪了,凤月不跟你计较,那是她大度,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虽然不知道你和凤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你以后要做帝妃,何必于尊上夫人相斗,不是挑起帝国和须弥山的恩怨吗?”
凤月和李秋霞都十分诧异地看向季芹榆,真是有帝后风范呀!
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李秋霞越听越不对:“嘿嘿嘿!季芹榆,不对呀!咱们今儿个是来算账的!”
被李秋霞这么一提醒,季芹榆才回过神来:“是哟,我们今儿个是来找罪魁祸首算账来着,算了,你以后还是不要当帝妃了,就在这里……死吧!”
话音刚刚落下,季芹榆便冲了过去。
关颖正要往一旁躲避,哪知凤轻城却一把抓过她来,将削苹果的匕首架在了关颖的脖子上:“你们别过来!”
季芹榆歪着脑袋,只觉得可笑:“那是你的伙伴,你要杀便杀了,威胁我们有用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凤轻城冷声道,“你们想要教训的人是我,可这话,也是关颖传出去的,所以我脱不了身,她也休想好过!你别动!”见关颖不安分地想要挣开,凤轻城厉声呵斥:“我告诉过你,我曾经也是个武者,我知道武者的命门在哪儿,你再乱动,我立刻杀了你。”
“你,你敢。”关颖感觉到了匕首的冰凉,一时之间,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凤轻城,我可告诉你,你,你的生辰八字,还,还在,还在我哥那,我让他……啊……”
血,缓缓地从破裂的皮肤里流出来了。
这一刀,并不深。
凤轻城只是懒得去听关颖的叨叨,匕首便往对方脖子上最细腻的皮肤上轻轻
地划了一刀,可没想到却将关颖给吓得哭了起来:“不要呀!我不想死……呜呜……我不想死,凤月,凤月……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