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两个小女人出卖,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卖。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叛变”的女人,寻思着如果矢口否认也太怂了,于是将胸脯一挺,转身道:“老子就说了,怎么着!”
就在这转身的时间,忽地一拳就揍了过来,硬生生地砸在他那张还算的上是出众的脸上,登时淤青一片。
袁宏清还没有回过神来,南院和北院就闹腾起来了,双方都大打出手,片刻不到,地上已经躺了好些伤员,基本上都是新生。
凤月放眼望去,南院酉班的新生差不多都倒了,而北院丑班的新生也倒的七七八八了,实在惨不忍睹。
她和李秋霞一面扶着袁宏清,一面往后撤退。
与其说说扶着,还不如说是强拉着。
袁宏清那家伙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要冲上去和人一决高下呢!
“真是个笨蛋,居然在这个时候和人家硬碰硬。”
冷嘲的声音从角落里面传来,李秋霞不悦地蹙起眉来:“什么人,在这儿偷听算什么?”
她微微弯下腰来,然后就在小树林下看到了慵懒的张舒,和之前一样,他的嘴里还是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李秋霞往周围看了一圈,这里,哪有什么狗尾巴草,这哪儿来的!
张舒将狗尾巴草取下来,然后夹在耳朵上,冷哼一声:“眼看着就要枕头大战了,你们现在挑起事端,到时候枕头大战的时候,北院还不按着我们往死里打。”
“打就打,谁怕谁?”袁宏清脾气十分火爆。
他家世代都是镖师,那就是一个武夫。
只是到了张舒嘴里,就成了……
“莽夫!”
“你,你骂谁呢!”
“说你呢?”张舒慵懒地走上前来,“只是一个中性词,若是要贬低你,我会说,匹夫。”
只晓得逞匹夫之勇。
袁宏清被气的“你你你”了半天,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有本事,怎么不去打呢?”李秋霞看不过去了,方才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北院的人,着实彪悍!
“我不会只是用武力来解决事情,我还有脑子。”张舒冷冷冰冰地说道,“如果我是你们,就想好,两个月之后的枕头大战该怎么应对。南院这些年,可从来没有赢过。”
“为什么?”
“因为,北院里面的学生来自北方,北方人,骁勇善战。”凤月淡然地说道,“并且,云州地处北方,大多帝国官家子弟都会在北院,到时候南院这边会束手束脚。”
和北方人相比,南方人就显得弱很多了。
若是武者单挑,那还要好办的多,若是群殴……逊色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南院这边基本上都是州际某城来的学生,若是将北院里面某位权臣、重臣的子女打伤了,可说不清楚。
所以这些年,南院从来就没有赢过一场。
李秋霞也很快认识到了这个问题:“可,可咱们,咱们不还有右丞相的女儿吗?”
“哼!”树林之下又传来一个清脆的冷哼,带着不屑,“现在知道指望我了?”
李秋霞猛地转过身,他们哪里知道季芹榆会躲在这儿。
“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季芹榆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但在说话的时候,看到了凤月一双锐利的眼眸,赶紧改口:“那个,我是来找你的。”
凤月笑眯眯地看着她:“找我,是说夜宴的事情吗?”
季芹榆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身为右丞相的女儿,除了会因为这件事来找我,还会有什么。”凤月笑嘻嘻地看着她,“如果你想去,我让给你呀。”
分外洒脱,让季芹榆都瞪大了眼睛,只觉得不可思议。
夜宴可是在帝宫举行呀!
这学院里面的人争破头都想要去的地方,她本来就以为应该是自己的,可没想到方才家中的侍卫传来信息,说
今年的夜宴爹居然没有争取到,又通过很多手段,从院士那里得到了消息,说是给了酉班的一个新生。
她很愤懑。
“其实吧,”季芹榆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我不是来像你要名额的。”
她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腿,虽然有大夫来瞧过了,也敷了药,这段时间还是消散了不少,可是,要去夜宴,还是不大妥当的。
她得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给帝君。
“我这样子,去了也不好。”
“那你是?”李秋霞有些怯怯地看着她,“你不会是想要来算账的吗?”
这是常人的思维,毕竟季芹榆摔下楼梯,那只脚肿的跟猪蹄一样,和她们有脱不开的关系。
现在季芹榆没法子去夜宴了,她……
李秋霞又担心地看着凤月,真不知道这一次夜宴是福还是祸了。
季芹榆走到凤月的身边,然后努了努嘴巴,让凤月一边儿来说话。
李秋霞更是担心了,她拉着凤月的胳膊,拼命地摇着脑袋。
谁都是右丞相之女季芹榆那是何等刁蛮,何等毒辣,手段可一出强过一出,她们这一来就结下了梁子,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