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来到大堂的时候,谢俊已经等候多时了,脸上明显有不耐烦。
开什么玩笑,别的不说,就拿他是长辈的事儿来说,凤月这姗姗来迟,脸上还没有半分歉意的模样,就是让人心里不爽。
谢俊不悦地皱起眉来,朝凤战天阴阳怪气道:“凤城主养的好女儿,真是一个比一个强,一个比一个傲气。”
凤战天没有搭理谢俊,他知道只要他一开口,对方肯定还要得寸进尺一番,索性将目光看向凤月:“阿月,你这脸色不大好呀,是不是最近天气阴晴不定的,病了?若是病了,不如你先回去休息。”
听他这么一说,谢俊可不答应了:“等等!怎么能够休息,这大选在即,我的绾玉还被关着,凤战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此前不是说公平竞争吗?先把我的绾玉放出来,且看看你那三女儿有什么本事能够和我家绾玉争夺!”
凤战天不耐烦地咳嗽了两声:“谢兄,莫非你忘记了,谢家的姑娘,年岁稍长?”
他这么一说,压的谢俊脸红耳赤。
谢俊是一心想要让谢绾玉再次选秀的,可却忘记了这三年……谢绾玉足足浪费了三年,而与她同龄的凤轻舞
都已经做了三年帝妃,此事她已经过了双十年华,选秀,早就轮不上了。
不过,谢俊还是有底牌的。
“哼!”谢俊道,“当年,帝君亲口点名要我家绾玉入宫,若不是有妖族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被关那么久,这么多年,她都是被冤枉的。”顿了顿,谢俊又看向凤月:“你是舅父的好外甥女,你表姐如此可怜,你就不加快步伐,将你表姐给救出来?”
现在又是好外甥女了?
谁此前还大声嚷嚷,说她傲气呢?
凤月脸上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冷笑,但很快又敛去了。
都说,人心不古,别说女人心海底针,就是男人心她都摸不透。
见凤月没有吭声,谢俊有些着急:“怎么,尊上那边不方便吗?”
“不是。”凤月道,“其实都准备好了,不过还差一点,咱们得公平、公开一点对吧?”
“外甥女说的是。”谢俊肯定是想要公平和公开的。
本来当年谢绾玉莫名其妙地被人毁了容,后来又莫名其妙地被抓,他才是一头雾水,可只能认栽,但现在,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有这个需要,他要这墉啸城、这天下的百姓都来瞧瞧,他谢家的儿女是被冤枉的!
和妖族私
通,根本是子虚乌有的。
“咳咳!”凤战天不乐意地看着凤月,“阿月,个中缘由,你大抵还不知道,谢家的坊市……”
凤战天说话很有技巧,说一半留一半,他目光随意地扫了下谢俊,后者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他差点儿给忘记了,谢绾玉并不是真正的被冤枉,虽说不至于和妖族私通,但贩卖逍遥丸这件事是千真万确,别说是谢家的那些人了,就是那些服用逍遥丸的人,大多都是认识谢绾玉的!
谢俊有些后悔了,当初就不该让女儿去碰那个东西,碰上了就毁了她的一生。
凤月道:“其实有个折中的法子。”
“外甥女说来听听。”
直到凤月有能力可以救谢绾玉之后,谢俊对凤月的称呼就从“小杂种”到“外甥女”,还时不时地在外甥女的前面加个好字,让凤月连连起鸡皮疙瘩。
凤月忍住抖三抖的恶心,人性的伪善,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学会。
“很是简单,”凤月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就让三年前的当事人都出来,以示公正。”
“这倒是个好法子,不过……”谢俊担忧地说道,“可凤家的长小姐,不是已经入宫了,当年她是得益者。”
谢俊是
想将凤轻舞给拉下马,这一点引得凤战天极其不顺畅。
“怎么,谢兄是打算让丽妃娘娘从帝宫赶回来替谢家姑娘坐镇,然后再将帝妃的位置让出来?”
当年凤轻舞入宫之后,便受封为丽妃。
谢俊干笑两声:“我这贱民哪里敢劳烦丽妃娘娘,只是这人……”
“既然大娘为丽妃娘娘的亲生母亲,那就全权代表她呗,反正她远在帝宫,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凤月的话让凤战天十分满意。
本来,凤战天还担心,因为前面的事,凤月会对杨娣那一房人都心存怨怼,没想到在这件大事上,凤月却不计前嫌,让杨娣来参与,很有风范。
只是他哪儿晓得,这件事,少了杨娣可不行。
凤月嘴角噙着笑:“那择日不如撞日,烦请舅父差人去请表哥,这件事,他也得在。”
顿了顿,她又道:“还得麻烦爹,将绾玉姐姐请出来。”
这可得去郊外的秘密牢房去拿人,凤战天有些犹豫,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他们凤家能够担待的起的。
凤战天将凤月拉过来,借一步说话:“阿月,你有把握吗?”
“爹,您放心吧,您也不想被谢俊牵着鼻子走,当年的事,真的和
女儿无关,女儿也是受害者,到时候咱们将事情全都推给妖族,凤、谢两家可还能够是至交。”凤月宽慰道。
见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