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凤战天有些费解地看着凤月。
“苏亚已经将解药给凤轻城带过去了,”凤月站在门口,外面的阳光在白雪的映射之下,显得无比刺眼,让她的身影显得模糊,“只是,若凤轻城真的好起来,难保你这个做爹的耳根子软,将名额给她,所以,我在解药里面加了一点儿小手段。”
“什么手段?”
“从此,凤府的武者,只有我一个人。”
凤战天惊骇万分:“你!”
也就是说,凤轻城不吃解药,今天就会死,若是吃了解药,她这一辈子就只能够是普通人!
真是毒辣!
凤战天就要往外面走,凤月极其淡漠地看着他:“爹现在去,已经晚了。”
“你竟然如此毒辣!”凤战天回过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凤月,眼底尽是满满的怀疑,“可还是我的女儿?”
“我自然是阿月,倘若爹遭受到我这十多年所遇上的破烂事,想必早就已经反抗了。”凤月冷冷地说道,“蛰伏多年,等的就是这一日。或者爹会说,我太过工于心计,但爹要知道,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凤战天颓废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里全是不相信。
他一直都认为
二女儿是最纯良的,所以才会用帝国书院的两个名额来换她一条性命,可当下,一切都变了。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只是当他仔仔细细地将凤月方才的话想了想之后,又会觉得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凤月没错,错的是他一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杨娣和凤轻城等人为所欲为,而今,不过是咎由自取。
凤战天叹了口气,看着被外面透过来的阳光拉长的影子,希望她们能够想明白,否则,凤府就散了。
可杨娣如何能够想的明白,凤轻城虽然“奇迹”般地好了起来,但一身武力修为全都化为乌有,沦为废物,而凤轻禾本来即将步入帝宫,等待他朝飞上枝头做凤凰,眼下却失了清白之身,所有的一切……都是凤月所为!
此刻的杨娣正站在东厢院中,看着脚边的皑皑白雪,眼底满是恨意。
她恨毒了西厢的那两母女,恨不得现在就提着大刀将那两母女碎尸万段。
她咬着唇,差点没有将自己的唇咬破,那种疼痛完全无法抵御内心的钝痛。
她引以为傲的两个女儿,就这么废了,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棋子,就这样没了。
想不通,着实
想不通。
就在此前,她都以为自己握着绝对权,可一晃眼,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哪里出了问题!哪里!
“夫人,谢家家主已经走了。”
“走了?”杨娣回过神来,“城主可有说什么?”
“城主并没有和谢家家主谈到什么,一切都是二小姐在谈。”
杨娣握紧了拳头:“这么大的事,凤月能够做主?”
“奴婢并不知道,只是趁着倒茶的时间,偷听到一点儿,谢家家主答应了二小姐,将名额给让出来。”
“谢俊那老匹夫,老娘让他给他就推三阻四的,凤月一开口,他倒是答应的很快!”
“或许,是因为二小姐是谢家家主的外甥女。”
杨娣回过神来,是呀,她怎么就忘记了,谢俊是凤月的舅舅,虽然两家人的关系紧张,但血浓于水,在大是大非之前,谢俊肯定是要帮凤月的。
她笃定了凤月能够拿到名额就是因为这个,她很不服气。
“娘……”
虚弱的声音从凤轻城的房间传来,杨娣赶紧转身,却见凤轻城正扶着雕花木门,衣着单薄地站在那,一点儿天之娇女的模样都没有,余下的只有死里逃生的凄惨。
杨娣心疼地走过去:
“轻城,你才刚刚好,得回去休息。”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凤轻城恨极了,她一觉醒来,别说未婚夫了,就是连自己的武力修为都没有了,让她如何在墉啸城、在凤家立足?
她听说了凤轻禾的事,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辨别真假,是那个自幼就仰慕谢杰川的好妹妹用了什么手段和对方滚了床单,还是谢杰川见她不行了,去招惹了好妹妹。
她现在脑子一片浆糊,可唯有那种莫名的恨意涌出来,让她连闭眼休息的心情都没有。
“这件事,咱们得从长计议。”杨娣叹了口气,“都是为娘太过冲动,想着收拾凤月那小贱人,没想到谢杰川这样不受控制!”
她现在还没有找谢杰川单独对话,眼下这个情景,她也绝对不可能和谢杰川心平气和的单独对话,眼下凤轻禾的清白都没了,杨娣视谢杰川为仇人,只当他是色迷心窍、精虫上脑,将那合欢散用在了自己身上,可她怎么样都想不到一切都不过是凤月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行!”凤轻城忧心忡忡,“年后,就是帝国书院的招生和帝宫选秀了,到时候……”
“你这样子,也无
法进行考试了。”杨娣叹了口气,“不如,你代替轻禾……”
“娘是要我,入宫为妃?”凤轻城神色凝重。
“本来,这就是此前的计划,若不是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