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不怕吗?”苏亚善意地问道。
倒不是他对凤月有什么,只是在想每个月五颗回气丹,还能够拿多少个月了。
凤月笑的很开朗:“我怕什么,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些人做了亏心事,才要怕。”
苏亚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跳下了个深坑,心里毛毛的。
“咦?”凤月看着他,“今儿个不是过年吗?你不回苏家?”
苏亚略显尴尬:“苏家子弟遍布天下,随拍卖行而生,而鉴宝而活,哪有什么过年不过年的,这年末了,大伙儿都整整齐齐一家人,苏某倒是显得形单影只了。”
“这好办!”凤月笑道,“你若是不嫌弃,今儿个就在我家守岁,反正多个人多副碗筷。”
“二小姐,这妥当吗?”
“你这大过年的来我府上和我说些七七八八的,就妥当了?”
“是苏某唐突了。”
“咳咳咳!”
不悦的咳嗽声在院落之外响起来,凤月微微挑眉,却见谢杰川正以一副死了老娘的表情看着她,真是晦气。
谢杰川酸酸地走进来:“这不是苏家拍卖行的鉴宝师苏亚吗?”
苏亚很有礼貌地朝谢杰川拱手道:“见过谢公子。”
“这大过年的,你在凤府
做什么?”
他就像个主人家那般,让凤月的心里生出嘲讽来,这个人把自己当成谁了。
凤月道:“我方才邀请苏公子今儿个在凤府守岁。”
“他?”谢杰川拧起眉来,“今天可是过年!”
谢杰川着重了“过年”二字,就是在提醒凤月,可别忘记了礼数。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邀请别的陌生男人到府上过年守岁,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最最最重要的是,凤月却从来没有邀请过他。
虽然就算凤月邀请了他,他也不会来,毕竟他得在谢家守岁,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以后成婚之后,哪个女子不是三从四德的?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以后若是凤月跟了他,那每年的守岁都得在谢家才是。
谢杰川的心里很不高兴!
“就是过年才要守岁呀。”凤月不耐烦地说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说呗。”
“是单独!”谢杰川拔高了声音,然后不悦地睨了一眼苏亚。
苏亚倒是很识趣:“二小姐不妨事的,我还是先回去了。”
谢杰川在心里道:“快滚吧你!凤府守岁有你能够说话的!不过一个鉴宝师,得瑟个
什么劲儿!滚!”
“我说了,让你在府上守岁的,你不是挺想感受一下的吗?”凤月却没有如谢杰川的意,挽留着苏亚:“要不,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和他谈事情很快的,一会儿我带你到府上转转?”
“那,却之不恭了。”苏亚脸上永远都带着温暖的笑容,看的人如沐春风。
可那笑,落在谢杰川的眼里就很不好看了!
凤月的语气也冷了三分:“说个话还要单独说,矫情!”
谢杰川愣在原地,有些捉摸不透凤月的心思。
大夫人不是说,她对他是由爱生恨的吗?这语气、这神态,根本就是不屑一顾的好吧!
难道他会错意了?
他握紧了方才凤轻禾硬塞到他手里的小纸包,心道,管她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性情,只要让她吃下这东西,就算是刚烈贞女也得浪到神魂颠倒。
谢杰川就像个主人一样,先进了凤月的房间,嚷嚷着口渴,径自倒了一杯水喝,然后又看向站在门口的凤月,假装觉得不好意思,为凤月倒了茶水:“阿月表妹,我方才是有些失态了,这茶,我给你赔不是。”
凤月走进来,只觉得谢杰川很古怪。
她睨视着谢杰川:“你有什么话,
就说吧,苏亚还在外面等着呢。”
谢杰川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然后走到门前,将门给关上:“我们说话,哪有让别人听了去的道理。”
“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凤月不耐烦地坐下,“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先喝茶,我看你也渴了。”
“我不渴。”
“你怎么会不渴呢?”谢杰川殷情地将茶杯推到了凤月面前,笑的不怀好意。
凤月端起茶杯,作势要喝,可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谢杰川那种得逞的笑容,登时脸色一变,很不客气地将茶杯拍在桌子上:“岭西!”
谢杰川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觉得有一股强悍的风破门而入,紧接着他就被强行推到了墙壁上,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便看到时常跟在秦楚身边的护卫此刻正用手肘狠狠地抵住了他的脖子。
“阿月表妹,你这是做什么?”谢杰川有些慌了。
若是被秦楚知道他在茶水里面动了手脚,那才是真的要出大事。
可眼下,他还不能够自乱阵脚。
凤月将茶杯又端了起来,缓缓地走到谢杰川的面前:“你如此殷情地要我喝这茶,莫不是里面加了些什么不该加的东西吧?”
谢杰川看着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