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锑长身而起:“什么!身中剧毒!”
“是呀!”杨娣继续添油加醋,“谁都知道,我的轻城可是墉啸城的天才,当年要不是因为要保住凤月那贱人的性命,也不可能草草的和谢家联姻。凤月此前已经毁了轻城的婚姻、前途了,现在还想要轻城的命,这,这分明是不讲咱们杨家放在眼里呀!堂兄,您一定要为我出口恶气呀!”
她边说边抹泪,就像真的一样。
本来当初凤轻城答应要嫁给谢杰川的时候,她心里就不大痛快。
谢杰川在墉啸城是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没错,可惜一旦走出墉啸城,那根本就是没在人群里面找不到影儿,这样的人配她的女儿,她想想就来气!
她的女儿,应该是要配秦楚这样的人。
倘若……
凤月死了,她可有的是法子让谢杰川放手,到时候再找个机会撮合一下凤轻城和秦楚,根本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想到这儿,杨娣那张哭的雨打梨花的脸隐隐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这个凤战天,是不是连城主都不想当了,居然这样欺负我们杨家人!”杨锑怒意盎然,周身煞气凛然,如果凤月在场,指不定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杨锑道:“那个二小姐,竟然
如此霸道?你带我去瞧瞧,让我会一会她。”
“这,不好吧?”杨娣表面上是这样说,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儿。
就怕这位堂兄不开口,她还不好径自带着人去找凤月的麻烦,这下子好了,一定要让堂兄将凤月那个贱蹄子往死里弄!
杨锑并不知道杨娣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你且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母女讨回公道。”
杨娣连连点头,巴不得眨眼睛就要冲到西厢去找凤月算账。
她健步如飞,带着杨锑以极速往西厢赶过去。
“凤月!你给我出来!”杨娣就像找到了靠山的泼妇那般,“你快给我出来,将轻城的解药交出来!”
然而……
空寂寥。
杨娣皱起眉来,继续往里面走,嘴里也在不断地嚷嚷着:“凤月!你别躲着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种给轻城下毒,没种开门呢!之前不是挺横的吗?现在你当起缩头乌龟了?凤月……”
“夫人……”
西厢之外的仆人看到这一幕,好心地提示道:“那个,二小姐带着二夫人出去,逛街了。”
杨娣的脸垮了下来,逛街了……逛街……逛……
这个节骨眼儿上,她还有心思去逛街!
“她们上哪儿逛街了?”
“小的不知。
”
杨娣差点没被气的脑袋冒青烟,拳头捏的死死的,凤月一定是故意的!
诚如她所料,凤月还真的是故意的,眼下正在墉啸城坊市肆意买买买,可急坏了一直捂着荷包的乐菊。
“小姐,这个买来没用,您别……”
“唉唉唉,小姐,这个……”
“这个咱们有,杯子多,杯子……小姐……”
“呜呜……小姐,您已经用了三百两了……”
“小姐……”
……
不管乐菊怎么捂住钱包,可随着凤月颐指天下的狠劲儿,她那小荷包已经被掏空的七七八八了。
凤月长长地伸了割懒腰,好似终于想起荷包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般回过头来看着一脸可怜巴巴的乐菊:“瞧瞧还有多少钱?”
乐菊一听,差点没有给凤月跪下了:“小姐,咱们银子不多了,还有五十两了。”
她可是带了四百两出来的,早知道就不带这么多钱了!
四百两,四百两呀!
想想都觉得肉痛。
凤月摸了摸下巴,冲着谢倩呵呵一笑:“娘,我带您去吃醉香楼吧。”
乐菊倒!
小姐,您到底有没有听到奴婢说话呀!
还有五十两了!
乐菊觉得小姐天生就是个败家娘们,于是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夫人:夫人
,您可行行好吧,咱们可就只剩下五十两了。这还是刚刚才从帐房领出来的,作为过年置办年货用的。
“好呀。”谢倩拍了拍凤月的手背,说出了乐菊最觉得不可思议的两个字。
乐菊的嘴角抽了抽,醉香楼……
那可是墉啸城最大的酒楼了,一盘小花生米都要五两银子,这五十两……
能吃个什么?
“乐菊,你先带我娘去醉香楼,阿诺,你跟我来。”
凤月留下一脸懵逼的乐菊欢乐地带着阿诺往旁边的钱庄走去。
乐菊极其不淡定地看着谢倩:“夫人,小姐这……”
“走吧,她自有分寸。”谢倩清雅地笑了笑。
对于凤月,她应该放手了。
这段时间,她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这个来自于昆仑的女儿,忽然觉得欣慰。
虽说好些时候,凤月表现出来的是桀骜不驯和处处要强,作为母亲,她知道凤月在想什么,在要什么,不过是为了他朝离开的时候,能够让自己这个在凤府卑微地生活着的母亲有一席之地,让旁人再不能欺负自己。
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