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我一直讲了有半个小时,从队行到禁忌、从露营地到饮食,尤其是吃的方面。
没有必要不允许在里面寻找水源和食物。
如果实在是有突发状况,只能取脚下这条流动的河水,坚决不允许吃森林里面的蘑菇、野果。
按照我的计算,只要顺着河流一直往前走,用不了三四天就能穿过这片树林,到那个时候一切就好办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一直在做各种准备,提前补充好了饮用水,每个人又备了一些烤干了的野味。
这样只要没有突发事件,几天之内我们在森林里不需要任何额外的补给。
到第二天的时候,雾气已经开始散去。
第三天的早晨,森林已经彻底恢复到正常的空气状况。
我们又多等了一天一夜,估计树林中残留的瘴气确实没有了,这才踏进了这片森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打进到这里之后,总感觉呼吸中有一股甜腻的味道。
由于要做地质考察,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草地上行走,发现这里确实与以往的森林都不一样,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蘑菇。
有些蘑菇上面好像还长的人脸,野生植物也都很特殊,颜色也都是以血红,黑色、橘黄色为主,离远看如同一条条毒蛇。
再加上好多红绿色的蜘蛛,身上挂着红线的青蛙……
众多罕见的动物不断出现,连见多识广的孙成也非常谨慎,导致我们的速度比在外边要慢了很多。
不过这些东西被无意中踩死了几个之后,发现他们除了模样吓人,也没多大的杀伤力。
渐渐的大家也适应了这里,在度过了最初的恐惧后,再看周围那些花草树木无非也就是模样怪了一点,其实并不可怕。
到晚上露营的时候,我们基本上回到了最初那种嬉笑打闹。
今天晚上的月亮还挺圆,我在营地旁边加大了驱虫药的份量,又找一些结实的藤蔓绕着树干做了个简易的围栏。
孙成和洪刚弄了一堆火,大家把随身带的食物加热了一下,坐在火旁议论着这些天的收获。
几乎所有人在野外宿营的夜晚都会犯一个毛病,喜欢聊一些稀奇古怪、甚至恐怖的话题。
而且越是女孩子对这玩意越感兴趣。
蓝月和艾丽就属于这种情况,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我的旁边,吃饱喝足之后,艾丽来了精神。
她非得让我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解解闷,蓝月难得的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也怂恿我赶紧讲讲。
其他人跟着起哄,都准备放松一下大脑,这段时间今天研究土壤、种子……确实有点身心俱疲。
我觉得很头疼,大家接触的时间快两个月了,我那些经历翻来覆去的都讲两遍了,确实没有什么新的事了。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能讲太吓人的。
别看这些人张罗的挺欢,你真要是弄个太恐怖的,把他们吓着了,事后还得受到埋怨。
我想了半天决定讲一个爷爷亲身经历的病例。
这个故事挺离奇,也不算太恐怖,结局也挺好,正适合现在的氛围。
我清清嗓子道“嗯,嗯,既然大家这么有兴致,我就讲一个发生民国时期的故事吧!
“事先声明一点啊,这个可不是我瞎编的,是我爷爷还没和我奶奶成亲的时候,在山海关外行医时亲身经历的……”
……
那一年我爷爷还不到三十岁,已经在江湖上闯荡了七八年,也积攒了一些名声。
当时爷爷在关外老锦西县的兴城坐诊,这个地方属于满洲国的地盘,名义上由傀儡皇帝溥仪执政,实则是日本人在统治。
按照日本执政党的思路,想要占领华夏必须占领东北,因为这里地大物博、土地肥沃、矿产资源也丰富,天生适合做大本营。
当时小日本对东北的重视程度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超过了本土。
所以满洲国有过一段短暂的平静时期。
我爷爷就在兴城最大的一间药房做特约郎中,专门治一些疑难杂症。
有一天早晨药铺刚开门,一位中年人就急匆匆的跑过来请爷爷去给他儿子看病,说他儿子突然间不吃不喝、就躺在炕上傻笑,嘴里叨叨咕咕的说要娶媳妇成亲。
可是问他要娶什么人?他还说不清楚,折腾了好几天之后,瘦的不成人形,身上还散发着一种难闻的臭味。
他们家在这之前也找了好几个医生,但是都没有什么效果。
后来听说周大夫治这种邪病很拿手,这样才慕名前来。
有生意上门,爷爷收拾好东西就跟中年人去了他们家。
当时的爷爷并没有太在意,根据这中年人的描述,爷爷觉得可能是被什么东西觅上了,或者是掉了魂,和我刚刚处理过曹丽茹的病有点类似。
可见面之后爷爷大吃一惊,这个人的情况超出他的想象。
和他父亲介绍的一样,炕上躺着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人,脸上蒙着一层黑气,身上散发一种难闻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