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这事得从雷强家的老爷子雷大刚身上说起,雷家住在东北一个偏僻的村庄—古听子村。
他家可以说是这个村子最穷的一户,地少人多,忙上一大年,连口饱饭也吃不上。
无奈之下,雷大刚一咬牙扔下老婆幼子,投奔了广东那边的亲戚。一走就是十几年,直到在雷强二十岁的时候才回来。
他回来后买房子置田地,把欠的钱连本带利都还清,雷家彻底脱离了贫穷,从此吃穿不愁。
在南方待了这么久,雷大刚养成了爱吃蛇肉的习惯,一个月不吃上两回,就感觉嘴里发淡。
有这么一个下午,雷大刚的馋虫又发作了,他跟家人打了招呼,拎着捕蛇的工具,一个人上了山。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的,走了半天一条蛇也没看见,雷大刚心情烦躁,一赌气去了西边的影子山。
影子山原来是老一代村民埋人的地方,位置偏僻,常年不见人影,不过这里的蛇也往往是最肥的。
雷大刚出来时已是下午,折腾了半天见日头都沉下去了,心里也有点着急,好在他终于抓了两条肥大的草蛇。
将蛇装进麻袋,急匆匆的就往回走。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着急越容易出事,
雷大刚走了足有两个时辰,天都彻底黑透了,也没看见回村的路。
白天没觉得怎么样,天一黑看见周围的座座孤坟,雷大刚心里也有点打怵。
他提醒自己不能慌,停下来抽了根烟,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向四周看。
哎,西边向下处发现了灯光,这方向应该是村子的位置。
雷大刚心中欢喜,脚下也有了劲,顺着灯光就跑了过去。
离得近了,看得更清楚,前面有个院子,好像是村子里的老猎户孙正忠家?
没错,就是他家。
白杨木的院门,低矮的土墙,院里还放着口大石磨,在明亮的月色下清清楚楚。
唉,二春的娘家啊!
雷大刚的脚步停在门口,一股说不清的酸楚涌上心头。
这是他初恋开始的地方。
当初雷大刚年轻时,与孙正忠家的二闺女春儿暗生情愫,两个人私定了终身。
可孙正忠嫌弃雷家太穷,说什么也不同意,不惜以死相逼,活活拆散了两人。
因为这雷大刚大病了一场,老孙头担心夜长梦多,在雷大刚生病期间,硬把二春许给了邻村的一个木匠。
雷大刚知道之后气得在病床肝肠寸断,后来勉强听从家里的安排,娶了个媳妇,有了雷强兄弟。但始终放不下和二春的那段感情,觉得自己的生活没有滋味。
他之所以早早就离家去闯荡,多少也有和这事有关系。
雷大刚正站在门前呆立无语,就见大门“咯吱!”一声打开,里面走出个端着水盆的姑娘,看见门口的雷大刚吓了一跳。
“谁呀,在这儿干什么?你……大刚,大刚哥!
“你,你怎么在这儿啊?怎么不进来!”女子刚要发火,看清是雷大刚后声音都颤抖。
是二春,真是二春!
雷大刚惊喜交加,这么多年了,他和二春一直也没见过面,此时惊喜万分,就感觉脑袋晕沉沉,如饮美酒。
“二春,你爹他?”雷大刚犹豫了一下,多年的阴影还没散,这老头可不好惹。
“我爹去世好多年了,我姐也病故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了。”
二春脸色一悲,眼泪掉了下来。
“这,二春,别哭别哭,唉,没想到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可既然咱们摊上这倒霉事,你可得想开点!”
“呜呜……我明白,大刚哥,咱先进屋。”
两人走进院子,雷大刚把装蛇的麻袋扎紧,顺手扔在了门口的灶台旁。
里屋的土炕上铺着草席,旁边点着油灯,昏黄的光线让房间显得更老旧。
“大刚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你去了南方?”
二春把油灯调亮,坐到雷大刚旁边柔声问道。
“是去了南方,生活了十几年,这刚回来没几天。”
“这回不走了吧?”
“不走了,哥已经老了,落叶归根嘛!”雷大刚苦笑道,掏出烟盒拿在手里。
“哪有啊,你才多大,正是好时候!”二春崇拜的看着雷大刚,眼中满是柔情。
灯光下的村姑乌黑长辫、脸庞红润、碎花上衣裹着饱满的胸脯,浑身透着少女的青春气息。
二春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动人,那么讨人喜欢。
“你还好吧,你男人呢?”雷大刚咽了下口水,干巴巴的问道。
“他,早就没了,刚结婚第二年就死了,连个娃也没给我留下,我是真正的孤苦伶仃了。”
二春的语气幽怨,眼神没离开过雷大刚。
“你怎么会孤苦无依呢?你还有我,我回来了,哥照顾你。”
雷大刚又惊又喜,尽管这喜悦带着几分罪恶感。
“二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忘记你,你,你应该是我的女人啊!”
雷大刚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