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设在天上星的地下室,四周没有窗户,仅有一个不太明亮的灯泡照明。白棉打量这个仅有十平米的屋子,只有一排木沙发和一个茶几,没有看到任何折磨人的工具,这让她意外之余愈发警惕。收拾高美娜并非一时冲动,她料定选拔赛即将开始,就算做出一些违反规定的事,天上星也不会真拿她怎么样。只有踩一踩天上星的底线,才有可能让它暴露出更多的黑暗面。白棉没有理会带她过来的两个保镖,木沙发上坐下来还悠然的翘起二郎腿,就差点上一支烟端上一杯茶了。经理匆匆走进来,看到她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贾明明,别以为老板看重你,你就能在歌舞团肆意妄为!”白棉看了他一眼,嗤笑着反问道:“她们十几人联合起来欺负我,我就该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究竟是谁肆意妄为经理心里清楚。”被反将一军,经理更加堵心:“一个两个看你不顺眼就算了,这么多人看你不顺眼,你就没有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白棉两手一摊:“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麻烦经理说出来,我尽量改正。”经理:“……”草,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滑不留手经理有心挑白棉的刺让她心服口服,只是脑子里翻来覆去挑了好几遍,也没能挑出白棉哪里有问题。难道要跟她说,你在歌舞团表现的太好,是团长这个位子的最佳候选人,给其他人造成巨大压力,所以她们才看你不顺眼,联合起来排挤你欺负你看着经理变来变去的脸,白棉好整以暇地说道:“经理没有其它事的话,我就先回顶楼了,一会儿还要上钢琴课呢。”不提上课还好,一提经理更生气:“这么多人受伤,今天的课程全部取消,你回个屁的顶楼!”说完,他走到白棉的对面,拉开遮得严严实实的暗红色布帘。白棉随意一看,猛地站起身。透过墙壁上巨大的透明玻璃,对面的暗室充斥着无比阴暗恐怖的一幕。只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子被捆住双手吊在半空中,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她的头无力的垂在一侧,脸被披散开的长发盖住,不知道是是死是活。白棉死死地攥紧手心,拼命忍着才没有一拳砸碎玻璃,将对面的女孩子救下来。不仅不能救,她还要装出恐惧样子,抖着声音色厉内荏地质问经理:“你什么意思杀鸡儆猴恐吓我吗”经理对白棉的反应很满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是老板看重的人,我怎么敢恐吓你。我只是让你知道,天上星会怎么处置不听话的人。”说完,他对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把人弄醒,让咱们的贾小姐长长见识。”白棉死死盯着经理,恨不得一拳捶爆他的头。很快,对面的暗室被打开,一个黑衣保镖将一桶高浓度盐水,全部泼到女孩子的身上,水渍混着鲜血流了满地。“唔……”在盐水的刺激下,女孩子慢慢转醒,发出痛苦的呻吟。接着保镖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将她放下来随意丢在冰冷的地面上,冷漠的看着女孩子疼的发抖抽搐。只是前一刻还很虚弱的女孩子,突然爆发出一股力气,跪扑到保镖面前用力抱住他的腿:“给我,给我,求求你给我,我受不了了……”保镖不为所动,一脚踹开女孩子,看向对面隔了一道玻璃的经理。白棉心里一紧,已经猜到女孩子为什么会这样。经理走过来,慢悠悠地说道:“她叫李幼丹,之前也是歌舞团的,可惜她不听话,屡屡在团里惹事,最后被赶出歌舞团,到大厅里坐台陪酒……”李幼丹就是之前被高美娜弄残腿的那个人,她的脸蛋身材不错,哪怕不能继续待在歌舞团,经理也没有放过她。李幼丹有自己的傲气,根本不屑做陪酒,便屡屡反抗经理的安排,还试图到派出所举报天上星。只是她的反抗全部失败,最后被关进暗室受尽折磨。看着地上痛苦蠕动乞求的李幼丹,白棉根本无法平静,只想炸了这里,让所有的黑暗灰飞烟灭。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见白棉浑身发抖,经理以为杀鸡儆猴起到作用,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贾明明,你是个聪明人,不像像这个女人一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就乖乖听话,不要做不该做的事,天上星不会亏待你。”白棉似乎被吓得不轻,无力的跌坐在地:“经理,我知道了……”经理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朝对面的保镖点点头。保镖将一个小纸包丢在地上,看着李幼丹像狗一样扑过去,顿时发出愉悦的笑声。下午没有课程,白棉又被“吓”的精力不济,经理就让她回去休息。走出天上星,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暗室的阴冷,白棉却手脚冰凉,失魂落魄,险些被台阶绊倒。她缓缓往住处走,没有在意身后尾随的人。白棉住在离天上星不远的一间民房里,是天上星花钱租的,就住了她一个人。原本是要跟其他人一样住宿舍的,只是为了行事方便,她以睡眠不好为由拒绝住宿,还让天上星掏钱给她租房。看在她有“前途”的份上,经理同意了这个不算出格的要求。整整一下午,白棉没有离开过房间半步。直到夜幕降临,确定跟踪的人已经离开,她悄悄离开住处,一路来到隔了几条街的一家国营招待所,见到几天前过来找她的白三柱。白棉拿出手包里的信,郑重地交给他:“三叔,请你务必将这封信安全送到文市!”接下来几天,白棉照常到天上星上课。只是相比之前,她显得魂不守舍,频频出现失误,被老师们狠狠的批评了几次。面对高美娜等人毫不掩饰的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