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br>魔洛端坐在莲台之上,周围无尽虚空之中,众生坐于莲台者,做喜乐安享之态。</br>彼佛土以其国众生无有众苦,但受诸乐,故名极乐。</br>魔洛双手合十,颂唱渡世经文,眼观三世因果,耳闻众生悲嚎,分化万千,行走在整个大千世界,万千念头踏足虚无的天外天。</br>“无明不觉故有生死,生死大梦凭谁自觉?”</br>“自以为踏足大道,实则离道日远,末法时代,天地悲哀,苦也。”</br>魔洛心中有大爱,最是见不得人受苦,更见不得罪恶,心中有一种慈悲不忍之念,如今见天外天世界留恋旧法时代,不由得悲叹。</br>那洪易遵从儒家的仁义礼智信,教化世人,用道德大义击破一切敌人,不仅要在肉体上杀死敌人,更要在道德上让其身败名裂,成为依仗大义横行世界的圣人。</br>而那虚无一逢祖杀祖,逢神杀神,逢父母杀父母,逢亲眷杀亲眷,断情绝爱,更是彻底偏离大道,将自己演化成一个纯粹的魔头。</br>所谓的道德人伦在两人见不到半分,只见一个凭借拳头杀人的口头君子与一头无情无义的野兽。</br>“我佛光明无量,照十方国,无所障碍。众生闻者,应当发愿,愿生彼国。”一女子起身道,她面容与虚无一相像,但是却是女儿之态,正是昔日冠军侯杨安,今日做杨荌。</br>“昔做王公之时,尊卑贵贱,上挥霍无度,下奉献膏腴,儒家之道,在明明德,在止于至善。有如洪玄机、洪易之流,以奉献、大义之语,损人肥己,取众生之血肉、情感,或为名、或为权、或为利,悬众生于虚伪矫饰言语之中,一旦触及名利权,则痛下杀手。”</br>“儒家圣贤云: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有大儒起身,乃是当初大乾文臣李神机。</br>“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br>“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人性向善,就像水往低处流一样,所以人性没有不善良的,因为水没有不向低处流的。”</br>“当然,如果水受拍打而飞溅起来,也能使它高过额头;加压也能迫使它倒行,甚至能使它流上山岗。但是这难道是水的本性吗?不过是形势迫使它如此的。诸多事物也可以迫使一个人做坏事,但是你能说恶是他的本性吗?”</br>“洪易者,本心向善,但是行事乖戾,是善的本性被掩盖了,其学于诸圣,吾等应帮助恢复其本性。”</br>李神机之言论,引得无数的钟声点头称赞。</br>“差矣,好恶、喜怒、哀乐方是天情,善恶则为人造,”另有大儒反对。“人之性,不能生而自善。”</br>在性情与仁义的关系上,李神机认为食色和仁义都是出于先天的人性,其中仁义是大体,食色是小体;仁义好比是熊掌,食色则是鱼。</br>按时这位大儒则认为人性只限于食色、喜怒、好恶、利欲等情绪欲望,不论“君子”“小人”都一样。</br>“性者,本始材朴也。伪者,文理隆盛也。性伪合,然后成圣人之名,一天下之功于是就也。”</br>“能行,能止,能为,即是君子。小人循性而不知为,君子明天人之分,化性起伪,不舍于性而求有为。”</br>“食色喜怒等皆是人的先天性情,是人情之所不能免,是人所共有的。至于仁义,则是由后天所学、所行、所为而获得的。”</br>但是这是贬人族低吗?不,这反而是一种赞扬。</br>禽兽有父子,有牝牡,这是自然。至于父子之亲,男女之别,则不是自然,而是社会关系,是人为和文化的产物。它不是自然的产物,而是精神的创造。</br>凡是善的、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人族缔造的事物。</br>价值来自文化,文化是人的创造,正因如此,人在宇宙中与天、地有同等的重要性,才能够有超脱天地的机会。</br>“洪易学习圣人道理,固然值得赞扬,但是其学圣人道理,能行仁而不行仁,能爱人而不爱人,为了大义,而忘了大义之起源。”</br>“其所谓的人人如龙,其行事手段过于乖戾偏激,不行正道,吃人修行,与那一人之心以代千万人之心的独夫无甚差别。不同之处仅仅在于暴君为权势,而他仅仅为了他的理念罢了,本质相同,皆是私心为重。”</br>众生讨论,最终全都看向端坐莲台之上的魔洛,他们都是魔洛,魔洛也是他们,但是位于中央之魔洛,乃是九代人皇智慧与意志凝练的最强魔洛。</br>“善哉,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br>一切生命都是意志与智慧结合的有机体。</br>而魔洛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