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及飞到符珠肩头趴下,有些晕乎乎的,萎靡不振。
符珠用灵力探了一下,发现她只是吃了紫木花瓣,体内灵力淤积,没什么大碍。换句话来说,就是有些积食了。
可能这紫木花还带有一点致幻的效果,她才有些飘乎乎的,立不太稳。
清凉的灵力裹挟住日及躯体,替她打通堵塞淤积,灵力便均匀分布到四肢百骸中去。
“好像好多了诶,谢谢符珠!”日及瞳色清明起来。
“不客气。”
符珠忽地停下步子,蹲下身来解开乌生腰间的小布袋,将里面的干果零食倒出,塞到乌生手上。
他没说他饿了。
抖了抖里面的残渣碎粒,符珠满意的拿起小布袋,将日及放进去,“你先在里面休息一会儿,就不要乱动了。”
“紫木花太补,你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了。”
日及只露出个脑袋,嗯嗯点头。
符珠又对着乌生嘱咐道:“别把日及弄丢了。”蹲下身去,将布袋重新系好。
除了先前的黄金藤厉害一点,后面没遇上什么险阻,符珠还捡了不少灵植。
只是这画中世界,好似没有尽头,找不到出口。
是她还没找到关键的东西吗
符珠仔细回想画卷上的景物,杏花林、沩水夫人、竹篮花枝她都见过了。
杏花林后的远山,也正是她现在所处的位置。那么还遗漏了什么呢
耳畔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符珠仰面看去,豁然开朗。
是山雀。
远山远处,落了一点墨团,很像是不小心滴上去的墨汁,实际上是画的一只山雀。
因为太远,山雀小得只剩下了一点黑影。
她记得山雀是往一个山崖洞方向飞去的。符珠跃上树枝,视线霎时变得开阔起来。
她仔细回忆画卷上山崖洞的形状,终于找到一个吻合的,跳下树来,对着乌生道:“踩剑上去。”
山崖极高且笔直陡峭,如果从地面仰头去看,脖子都酸了也望不见顶。
山洞便在顶端下方四五尺的地方。
山雀一向在低空飞,这么高的崖壁,应该更适合鹰鸟盘踞,符珠不禁怀疑,山雀能飞上去吗
山雀能不能飞上去,要看了才知道,但她的飞剑肯定是可以到的。
符珠跳下剑,伸手去接乌生。
“也不知道这山洞里面还有没有关卡。”
她真的打累了!
山洞里面光线不是很好,符珠取出她的羊角宫灯照明。路边有山雀尾羽。
好吧,看来山雀能飞到这里来。
洞中昏暗,还有些潮湿,能听见水声潺潺流动,却看不见水源。
日及还没醒,乌生又不乐意说话,符珠独自一人也懒得自言自语,山洞有些过份的安静,只能听见水声和脚步声。
这条路不算长,很快走到了尽头。四下有空烛台,并无蜡柱。
符珠指尖捻起一抹火苗,落到烛台上,幽暗的石室骤然明亮,眼前景象也清晰起来。
摆在她面前的有三个玉盒,分别装着青玉簪、绫花腕带、以及一枚腰铃。
盒子面前分别放了一封信,符珠以剑挑起第一封信,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何景最善。
旁边有一方玉石台,悬挂着朱笔。
符珠提笔,想也没想写下一个春字。
四副画中沩水夫人神色皆不同,唯有春景最为烂漫,应该是画的她年轻时,还保留了少女心性。
玉台浮现出一阵青光,青玉簪忽地自己飞出,落到符珠手上。
看来最后一关还挺简单,不用累死累活打怪。
第二封信上问的是,沩水夫人的飞升年份。
这个问题,符珠自然不知道,她提笔瞎写了个数字,玉台没有变化,绫花腕带也一动不动。
“不知道可不可以再答一次。”符珠自语说着,又推测了个年份下笔,字却写不上去了。
只得无奈放弃,拆开第三封信纸,上面的要求更离谱,叫她默写《蕙道》。
什么蕙道她闻所未闻,符珠提着笔一时不知道写什么,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沩水夫人哼唱的那首歌谣。
她试探的落笔,在写完最后一个道字时,眼前白光乍现,裹挟住她的身体,符珠连忙拉住乌生。
腰铃跟着飞入白光中,悄无声息地挂在她的腰带上。
“怎么是你”
符珠身形还未站稳,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道惊诧的嗓音。
不用回头看,她就知道是跟在乐胥有竹身边的灰袍道人,路过她时,还骂了她。符珠自然对他没好脸色,小脸一板,没搭理他。
不知道临漳选的哪一副画,但灰袍道人和两个年轻的少年少女守在夏景图前,乐胥有竹选的肯定是第二幅画卷。
许是太过于好奇符珠是怎么先到了此地,而且还先拿了机缘出来,灰袍道人对她的态度倒没放在心上。
灰袍道人架起一副熟稔的姿态,“你是怎么来到此地的”
他一个元婴境,都和路上的精怪陷阱缠斗了半天,还受了点小伤,才护着乐胥有竹到了这里。
而眼前这少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