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你也别介意啊,这孩子好的不学,坏的老是跟别人学……一天天的……老实点。”说着三婶子又教训了一下赵小牛。秦夜没说话。一个熊孩子知道的,基本都是父母教的,也懒得计较。不过,他的症状有些奇怪,身弱,面色发暗红,眼球布满了血丝。除了染上一些风寒,身躯上有很大问题。他看了下口腔,舌头淡红,舌苔淡白,咽口处发红……秦夜不由地皱眉头。心中已经确定了一个很不好的病情。但他有些不死心地问道:“除了四肢无力,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如疼痛如发痒,或者身上有什么奇怪的症状”“没有,没有。”三婶子立马摇了摇头,说道:“他就是无力,浑身有点没劲儿。”秦夜不信,他已经猜到病情的严重。患者不说实话,无法写方子,下药!“有时候会痒,会难受……”赵小牛抓了抓头,突然间变得不好意思。秦夜顿时叹了一息,知道他说的是下面与后面。“还好发现得及时,还可以治,我写个方子,你们到县城去抓药。”秦夜让夏小软拿来工具,刚在上面写了三个:大青衣……三婶子神色不解地问道:“咋这小牛病得很严重吗还要到县城抓药”“花柳病,需要很多解热清病的草药材,单单靠我们周边的草药根本不行……”“你说啥”三婶子直接打断了他,怀疑耳朵听错了:“花柳病”“对!”秦夜点了点头,很确定地说道:“而且我建议你也……哎哎……三婶子,你别动手啊!”话音未落,三婶子徒手抓石板。貌似想把桌子给掀了。可是一顿操作纹丝不动。她一怒将上面的东西给砸了。三婶子抓住方子,双手将其撕了个粉碎,同时不忘骂道:“好你个秦夜,我三婶子平嘴是不好听,但我没有咒过你,你敢说我家小牛的花柳病,你真是缺德……”说着扔在了他胸膛,拉着赵小牛怒气冲冲地走了。或许是感觉不解气,她又回来骂了一句:“庸医。”“三婶子,我可没给你开玩笑,你这样会让他错过治疗时期……”“呸!”三婶子骂道:“他才十岁,你个缺德的家伙。”“就算是你的花柳病,小牛也不会得,今天找你来看病,真是晦气……我呸。”说话,头也不回地走了。院外,还听到辱骂声,随着“咣当”一声,招牌貌似被她给砸了。接着又是一阵指桑骂槐。周围的村民都被惊动了,听到三婶子的嘶喊,全都围了过来,有的还凑到低矮的围墙边。三婶子站在院外扯着嗓子喊道:“大家来评评理啊,秦夜这个庸医,居然说我家小牛得了花柳病,他才多大我看他除了会治腿伤,真的是个十足的庸医,这种人给人看病早晚会出事情,危害啊,危害……”闻言,村民们一个个的眼睛都快要放光了。“咦,这不是那种脏病吗小牛怎么会有那种病”“花柳病是什么病”“他婶子,这就是个不治之症,要命的,治不好,听说还会传染,可厉害了……前段时间那个李家的小子,得了这个病,全身都溃烂了,现在人已经没了……”“啧啧啧,花柳病,秦夜还怎么判断,这不是害人吗小牛才多大!”“秦大夫还可以啊,我每次无力找他,他都能把我治好。”看热闹的村民,七嘴八舌议论着,各有各的看法,总之兴趣盎然,却没有一人真正相信赵小牛得这病的。对他们来说,只有那种不干净的人才会得花柳病。秦夜走到院门口,看了下三婶子,语重心长地说:“这个我要是没把握,不会乱说话的,现在治还来得急,等皮肤出现症状的时候,那时候可就难治了,甚至光靠草药是治不了的……”“我呸……”三婶子双手叉腰:“你全家得这种病,我家小牛都不会得……”“啪!”秦夜眉前一沉,重重地关上院门:“爱治不治!”“看到没看到没这就是大夫,简直是给我们村丢人,给他娘丢人,呸……庸医。”三婶子更加来劲儿了。院外议论的声音不断,三婶子更是扯着嗓子骂。似乎一时间,不骂过瘾不打算离开。夏小软气得小脸红红的,如果是骂自己,她肯定不敢说话,可是骂夫君让人好难受。她好想替夫君骂回去,可又不敢开口。秦夜看出她被气到了,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好了,没事,她会后悔的……”“夫,夫君……花柳病是什么啊很可怕吗”夏小软紧张地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小脸疑惑。“一种传染疾病,按照常理来说,应该只有大人才会传播,娃儿自身是不会携带的,所以有点奇怪……”“他的情况还处于潜伏期,所谓的潜伏期就是没有开始发病,很难发现,却也是最好治的时候。”“传染病……我去把桌子洗了。”闻言,夏小软一阵紧张。“没事……这种病一般通过血液或睡觉才能传播。”“那也不行啊……”夏小软说着找来水盆将周围的院子一块清洗一下。这个过程,三婶子还在外面骂,夏小软腮帮子鼓鼓的,她生气了,真生气了。如果骂自己倒是无所谓,毕竟在夏家的时候也没少被骂,都已经习惯了。骂夫君,她就不开心,很不舒服。可看见夫君躺在院子里闭目养神,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小姑娘忍不住好奇道:“夫君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呀”“当你和一个傻子计较的时候,自己也会是傻子的!”秦夜说着翻了个身:“这床做得太硬了。”“噗嗤!”夏小软笑了,突然觉得夫君也好可爱呢。她洗洗小手,准备去做晚饭。这时,围观的人似乎也看不出什么好戏了,便陆陆续续地散去。三婶子扯着大嗓门又骂了几句,然后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