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难说了。”
苏辰面色平淡，仿若告知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话一出，王厉阳勉强挂上的微笑瞬间凝固，显得颇为玩味。
“聪明人确实有时候让人讨厌。”王厉阳摇头叹道。
一时间，气氛有些莫名的凝重。
苏辰倒是没有忌惮，依旧与之对视。
‘吴起吮疽，兵母何泣’。
如此收买人心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救助基金会的人才扶持计划，多少有些阴养三千死士的意味，可问题来了，这根本就没法保证誓死效忠，就这点利益根本就不足以让人为之卖命。
少了，且离谱！
他又如何保证受恩惠的人就一定心向军方，让自身立场天然就站在他们这边。
直到苏辰遇到了洪传奇，得知一些真相内幕，心中的一切困惑迎刃而解。
“只有仇恨的力量才能轻易将一众人绑在一起。”苏辰叹道。
联盟内阁一个顾全大局，牺牲了数十万卡牌师家庭，而军方势力则暗地假借爱心基金会的名义接济扶持这帮‘战争孤儿’。
他们的成才概率本来就比普通孩子要高不少，扶持的恩惠先给上后，再慢慢植入仇恨的种子，这批人成材后可想而知会对联盟议会有什么看法。
“所以，在你们眼里，这几年造成位面观测学逐渐完蛋的外部因素‘X’一定是某个高等智慧文明在搞鬼，所以证据呢？”苏辰询问道。
如果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站在中立客观的角度来看，在位面观测站找不到有不明主位面迫近的情况下，什么高等智慧文明入侵的说法完全站不住跟脚。
末日论一向是民间广为流传的学说。
人类文明凭什么在万千位面中一枝独秀，在无尽宙域中，难道真就无敌了吗？
很多人心中都有这样的疑问。
可正如何芸老师说过那般，各大位面观测站告诉我们，哪怕发现了一个主位面，起码在他这一代年老之前，都很难见到敌人。
“观测站的数据可能出错吗？”在对方沉默下，苏辰又进一步。
“没出错，建立于域外边疆的各大观测站都没扫描到有任何主位面，这确实是事实。”
“但是.”
王厉阳既诧异于对方知情不少，同时也面色严肃，十分认真的强调道：“我在域外边疆跟他们交过手。”
苏辰下意识的就相信了。
不得不说，一个严以律己、从不开玩笑的铁血硬汉，确实在言语间比常人拥有更多的说服力。
“我可以给你透个底，敌人正在用‘蛙跳战略’疯狂向我们靠近，那环绕于联盟版图的万千位面就是他们的进攻跳板。”
“现在只是他们的前锋斥候，大规模军队正在后续赶来之中。”
“所以这根本就不用数十年，也许几年不到，甚至悲观来看，明年就可能迎来成规模的碰撞。”
王厉阳说完之后，脸色变得越发森严冷酷。
有一点他没说，按照智囊推测，为了实现如此遥远漫长的蛙跳战略，在军事补给上绝对是老大难的一个问题。
光是来回返程都是一个大折腾的事情。
战线拉得如此漫长更是军中大忌。
一个恐怖的猜想自此冒出，他们很可能搬空一切资源倾巢而出，以此推断下，对方所处的主位面应该迎来了资源衰竭，以至于能够发起这么一场疯狂无比的军事行动。
“我听到何芸帮你询问过灵韵位面的事，很遗憾告诉伱，我托人联系过，目前来看他们大概率遭到了外敌的侵扰。”
王厉阳说完，也不再看骤然面色一沉的苏辰。
“放弃一切幻想，准备好备战吧，你很有前途，未来一定会大放异彩。”
“好了！”
“就说这么多吧，我们刚才说的那些话就烂在心底吧，下次再见。”
“记得，我们是自己人。”
话音落后。
四周的精神屏蔽已然瞬息消失，王厉阳挺拔的背影不带一丝停留，自此向外走去。
不过一会，其身影消失于走廊通道的尽头。
这位中校就这么走了。
而苏辰心头上所有的疑问，一切未解谜团都近乎得到了解答。
莫名的。
他内心也有些失望。
假如真的大敌当前，而联盟议会和军方却还在暗中交锋，甚至于整个武道废弛的社会氛围更是令人心头上产生阴霾。
会赢吗？
苏辰不知道。
在这时代浪潮下，他能做的只有不顾一切努力的提升自己。
王中校的这个‘自己人’已经让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撇开关系，而联盟的所作所为确实多少让他有些生气。
可怕的是，军方也未必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光是这一份野心和布局图谋，就足以让人警惕。
“也不知道静姨什么时候回归。”
苏辰在心中多了一份不安感后，也迫切的想联系上她本人。
排名守擂赛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
第二擂台的复制者曹正尽显无敌姿态，在第一场拿下冥思者后，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