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中毒的消息已经被宫内封锁,可是当晚目睹那一幕的人实在太多,他们就是不在明面上说,私底下大家也都知道了皇上中毒病危的消息了。
“你不是说那毒凶得很,绝对不会留命的吗!”祁屏现在后怕得不行,万一皇上没死成,他被发现了怎么办?
“得全和他在一起不就死了吗?”王勉睨了他一眼,对他这种无能为力的撒气很是不满。“既然他命大没死成,那就再杀他一次好了。”
王勉的眸中闪过狠厉。
“你在宫里还有人吗?”
王勉深深看了他一眼,“殿下,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情都是老臣做的,我们王家倾全力协助殿下,殿下是不是也该出出力了?”
祁屏望着王勉,对方的眼神中带着不容祁屏拒绝的意味。
祁屏本想像以前那样蒙混过去,可他知道这次不行了。刺杀皇上那是大罪,等到日后他坐稳了皇位,想对王家动手的话,随时可以翻旧账。且王勉现在也开始动摇,他的手上没有多少祁屏的把柄,两人无法互相制衡的话,双方合作就会失去信任。
皇上没有死,说不定就是王勉给祁屏设下的一个套,他等着祁屏亲自去将把柄交到他的手中。王家手握他这么重大的把柄,日后倾尽全力地将他扶上那个位置,才不用担心他卸磨杀驴。
祁屏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有什么法子吗?”
王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香囊递给他,“戴在身上,去见皇上,让他好好闻闻这个味道。”
祁屏扯过香囊,动作间带着被算计的愤怒,可他现在又不能和王勉撕破脸。等他大业成了,他一定会让王勉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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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说没有给皇上下过毒,他在后宫无人,贤妃那也问清楚了,自从陛下入了佛堂之后,贤妃的人都不让靠近佛堂,下手的不是大皇子。臣已经让人盯着四皇子了,探子说,四皇子没有和禁军一起去往通州。”
淑仪听完裴鸢的话,心头浮上浓浓的无力感。
大哥勾结叛国贼逼宫,四哥还给父皇下毒,在皇家,皇权永远要重于亲情。
她以为,在这个位置的人该是个心怀天下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的为百姓谋福祉。
可没想到,这个位置教她的第一课就是众叛亲离。
在这温暖的春日,淑仪觉得浑身冰冷,她从前设想过自己有一日和兄长们对上该怎么办,却没想到这一日到的这样快,快到她还不能接受。
“本宫已经传了苏大夫和小冷大夫进宫给父皇医治,祁屏那里,本宫没有借口去审他。”
审不了就意味着不知道毒是什么,这样很容易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
“佛堂那都查了,没有查到毒源,倒是清理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一具太监尸体,那太监是在佛堂内伺候的。”
昨夜的厮杀都在佛堂外,这个太监若是在佛堂内伺候怎么会死在佛堂外?显然是平定叛乱的时候,有人趁机杀了他,将尸体扔在了尸群中。
淑仪抚着额头,苦战一夜,她到现在都没合眼,思绪都是混沌的,根本无法思考。
“看住皇后。”淑仪吩咐道,四皇子给父皇下毒,她还不知道皇后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不过皇后现在一心扑在太子身上,因为太子伤了眼睛,太医又都在长乐宫,太子现在便安置在了皇后那治疗。
裴鸢出了长乐宫,身边的侍卫给他送了信,是晚月从宫外递进来的。看完了信,他转头又去找淑仪。
“叫小冷大夫来!”
冷泷被请了出来。
“小冷大夫,你看父皇的症状,有没有可能是中了蛊毒?”
冷泷本来还在愁这毒性他几乎从未见过,淑仪的话给了他一个新思路。他在百越待过一段时日,也稍稍研究过南召的蛊毒,这么一听描述,确实有点像中了蛊毒的模样。
“很有可能,只是蛊毒是南召国那才有的,皇上怎么会中蛊毒呢?”
“谁说只能南召有了,之前的眼油不也流到了京中。”淑仪捏着纸条喘息了几口气,只觉得自己的头有些许晕眩。“裴鸢,你带人去将那几名南召遗孤带来!”
几个南召遗孤很快带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位精通南召语的大臣。
“你们想不想回南召?”
淑仪此话一出,几位南召遗孤面面相觑,他们的脸上都表现出了不相信。
东辽人灭了他们的国家,将他们带到这里,让他们蒙羞,他们怎么可能相信东辽人呢。
“本宫没有时间和你谈条件了,你们看看本宫的父皇中的可是你们南召的蛊毒?若是你们能解,本宫就让人送你们回南召。”
几位南召遗孤皆不说话,只有一个小姑娘站了出来,用南召语和她的兄长们吵了起来。
“为什么不相信她呢?你们连王勉那个家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