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真是会给人安排活啊,捕快的工作都能给本公来干。”
大殿内的众人看到两个人隐隐有点火药味的模样,不明白二人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说淑仪公主已经是太子党了吗?怎么,这还能和宁国公吵起来?
谁不知道太子党那是宁国公的一言堂啊。
若是两人真的不和,那以后可就有好戏看了。
王勉巴不得太子党起内讧呢,这样他就能从中瓦解对方,将人拉来给四皇子用。
“舅舅此言差矣,本宫让舅舅做这个,自然是觉得舅舅可以马到成功了。舅舅怎么能曲解我的意思呢?”
徐正月嗤笑一声,看着装无辜的淑仪,磨了磨后槽牙。
裴常胜的下落,他不说完全掌握,那也是知道地八九不离十。毕竟为了他,他已经好些日子没睡个完整觉了。
这个功劳本是他为了太子准备的,现在淑仪这么说出来,倒是想让他将功劳让出来似的
虽然自己需要对淑仪献殷勤,可有的东西不能让给她啊。大家都是混口饭吃,各凭本事,现在这么逼他站队的模样,嗯,怪可爱的。
“是本公的错了。”徐正月一改脸色,笑道。“既然公主都开口了,那本公岂能坐视不理。裴常胜的事情,本公会费心的。”
淑仪知道这家伙藏得深,本来也没打算让他将人教出来,听到他这么说,不由愣了一下。旋即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当作不在意。
晨会结束后,淑仪疲惫地揉了揉肩膀,将今日的事情挑了重要的写了下来,语言简单直白,一目了然。
皇上说不管朝中的事情,可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所以淑仪会每日将政事凝练成一张折子,呈上去给皇上看。
对于淑仪的细心,皇上十分满意。女儿太过周到,就现在儿子一无是处了。他有的时候想,让淑仪辅佐太子颇为可惜。可谁让淑仪是个女子呢,唉
累了一日,淑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公主府。
“殿下,我们的人跟着宁国公的人跑了许久,都快到岭山了,也没看到裴常胜的踪迹。”
淑仪闻言,眉头蹙了一下,“让他们都回来吧,该是他们被人发现了,所以溜了他们一圈。”
紫葳愕然,旋即羞愧地退了下去。这可是她的人,办事怎么这么不牢靠了。
淑仪捏了捏太阳穴,想着通州的事情,不知道现在那边谈得如何了。若是两国先开启了互市,那么他们和北庆也能重新坐下来,商谈互市的事情。就不必联姻了
想到一直哭闹不止的孝亲王妃,淑仪不由叹息。
淑仪无奈,西戎人更加无奈。以往他们对上东辽人的时候,对方总是自诩自己是什么读书人啊,讲礼义廉耻啊,根本不屑和他们玩阴诡计两,打起仗来也是一板一眼,所以西戎人总是耻笑通州总兵过于死板,东辽人也过于死板。
可自从通州换了主帅,西戎人无比怀念林天领兵的时候。无他,裴鸢实在太阴了。
西戎人被诱敌了一次后,被东辽十万大军追得跑了十公里地。他们眼看着东辽士兵原地安营扎寨,起灶生火后,才回的自家营地。
结果他们晚饭还没吃上,又听说东辽人来骂战了。
一连几日,东辽人皆是换批次地来骚扰他们。打也不打,就是骂人。通州有不少本地人会说西戎人,他们骂起人来,一会儿西戎话一会儿东辽话的,怎么难听怎么说。骂完还就跑,不给他们打人的机会。亦或是西戎人才追上去,东辽背后的大军就现身逼退了他们。
总之,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赢,还经常骚扰他们不让他们好好吃饭休息,这几日给西戎人在精神和身体上都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老|阴|逼!”阿史那沙毕气得都说了东辽话,“我一定要砍下裴鸢的脑袋!和十只羊十只牛摆在一起,祭祀我们的草原之神!”
“首领,让我去!我一定要将他五马分尸!”
“不杀裴鸢,我无颜再见草原之神!”帐篷内顿时激愤声四起,大家这几日都饱受东辽人的摧残。
而他们从未想过,他们现在所遭受的,不及通州百姓所遭受的十分之一。他们给别人带来的痛苦,要远远超过他们现在所经历的。
十里外的主帅营帐内,林天看了看裴鸢,狗腿地问道:“将军,我们今晚可有任务?”
“有。”裴鸢算了算时机,道:“今晚撤兵,要撤得悄无声息。”
林天一滞,不明白他们现在形势大好,为什么要撤兵。
他们对战西戎这么多年,打得仗有输有赢,可少有像这这样让西戎人吃瘪的时候。
不过,合格的将士服从安排即可,他二话不说就去吩咐了。
裴鸢刚来的时候,林天觉得他就是个过来混日子的二世祖。虽然他在南召战场上拿下过功劳,可那场战役的主帅是张彪。他们没见过裴鸢带兵的样子,故而都认为他是跟着张彪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