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月,上次那一巴掌还没让你清醒过来吗?”
“怎么,殿下今日还要给我一巴掌吗?”徐正月无所谓道,“反正每次见你都得带点伤,我已经习惯了。”
“”
淑仪无奈不已,她斥道:“你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事情怎么复杂了?难道殿下现在不是要和我合作的关系吗?”徐正月厚颜无耻,将死皮赖脸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方才的试用殿下觉得如何?若是感觉好,便让我以后都来伺候殿下吧。”
淑仪彻底不想搭理他了,“放手!”
“殿下还没回我的话呢。”
“不好!我不同意!放手!”
徐正月“啊”了一声,放开手,欢喜道:“知道了,臣今夜就好好伺候殿下安寝。”
淑仪:“”
“徐正月。”淑仪板下脸,她必须和徐正月说清楚,不能再这么被他带偏下去了。
“臣在。”他笑意吟吟地帮淑仪系上衣带,完全看不出他是个阴晴不定杀人如麻的人。
“你该明白,你是我舅舅。”淑仪咬重了“舅舅”两个字,希望徐正月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谁让你占我便宜的?”徐正月勾唇露出玩味的笑容,那模样让淑仪一愣,“我只是太子和四皇子的舅舅,可没你娘那样的姐姐。”
“皇后娘娘是我嫡母!”
“让她不是不就成了?”
淑仪彻底被他噎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是你徐家出来的皇后,你还能废皇后不成?”
“确实不成。”徐正月若有所思,毕竟废皇后丢的是徐家的脸面,他这个家主担不起这样的责。“那就让她不认我这个弟弟好了。”
“”
淑仪彻底闭嘴了,她早该想到,正常人是没办法和徐正月交流的。她现在还很正常,在变得不正常之前,得远离徐正月才行。
“殿下是在苦恼日后我们在一起的名分吗?”徐正月拉着淑仪的手,“殿下不必苦恼,臣不要名分,您只有我一人就行了。”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世上就没有包住火的纸,若是自己答应同他厮混,到时候外面的人只会骂她婚前失贞,无媒苟合,毫无德行。
对于徐正月,世人顶多骂他风流太过。
世道向来这样的不公平,她真的不想自伤。
“哦,那殿下是在担心自己以后被人唾骂?”徐正月无比真诚地提议,道:“那我囚禁殿下,不就行了?”
淑仪撑着书桌扶额,她就没想过和他在一起!可他怎么净说以后那些不着调的话!
还囚禁,当她公主府的五百府兵都是死的吗?
“等你脑子清醒了再跟本宫说话!”
徐正月当着淑仪的面开始宽衣解带,淑仪杏眼瞪得像铜铃。
不得不说,徐正月是当朝难得的美男子,他解袍的手指更是修长漂亮,动作行云流水,流畅美观。且他是故意这么做的,眉眼中都是魅惑淑仪的神色。
淑仪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个瞬间被他勾引住了。她完全看呆了。
她没有见过旁的男子的身材,可徐正月的身体肌理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手臂上的肌肉饱满漂亮,抬手间鼓起漂亮的线条。
“殿下,心疼心疼微臣吧。”徐正月的手指从淑仪的脸上往下,在她的领口处停住。他的身体就在淑仪的面前,淑仪微微抬眼就能看到他凸出的喉结。
“殿下”徐正月又唤了一声,似乎在催促淑仪。
淑仪两眼一闭,爱咋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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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柳颜欢在家帮苏氏整理好了要过年用的单子,终于收到了裴鸢的“家书”。
信上他一切都好,二十万的裴家军避开官道,日夜兼程到达了通州。并在通州重创了西戎一支部落,现在一切都好。
柳颜欢看着这封信,热泪盈眶。她日夜担忧裴鸢的境况,如今能收到一封信,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好羡慕。”落英看着信上的内容,长叹一声。
自从红绸受伤之后,他就死皮赖脸赖在柳府,美名其曰保护柳颜欢的安危,实际上每日照顾红绸。
起初红绸怕得要死,毕竟她也是从知道落英是北庆质子的身份。在她看来,自己就是奴婢,而落英是主子。哪有主子伺候奴婢的?
好在落英恢复了身份之后待她们还如往常那般,并没有“仗势欺人”,红绸才放下自己的担忧。
“你羡慕什么?上战场杀敌吗?”红绸问道。“你没看到我们家小姐担心世子爷,担心得都受了一大圈吗?你还想上战场?毛病!还是好日子过多了!”
被红绸一通数落,落英也不恼。
“你不懂上战场杀敌的痛快!”落英反驳道。
“小孩儿,杀心太重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