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夫人,太太那边说,让您晚上过去吃饭。”
柳颜欢面上露出一个不理解的笑容,她以为洛氏现在根本不想看见她。竟然还喊她过去吃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知道了。”
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
张可唯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她听了柳颜欢的话,在书院里开辟了一个新的学科——药学基础。教姑娘们辨别一些基本的草药,和一些医药基础。
这门课程,她听了柳颜欢的意见,再结合自己的想法,设置成了选修科目,不像君子六艺是必修科目。
新课程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和反对,张可唯现在已经能游刃有余地处理这些事情,坚定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进门,她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的水。
“我帮你了解过了,那个徐言翎就是个浪荡子,在徐家没什么话语权。这么多年的逍遥快活,那都是狐假虎威!”
毓秀书院现在明面上的背后之人可是皇后,皇后自然会让徐家的姑娘都去那里读书,以作表率。
张可唯便以了解学生为由,找人谈话,打听出了内幕。
外面都以为徐言翎这嚣张的劲,在家也是个说得上的话的人呢,因此很多苦主都不敢声张,怕最后得罪到徐正月的头上去,那自己就不是吃这点闷亏了,那是小命不保!
柳颜欢沉思了一会儿。
徐言翎是徐家二房的嫡子,早些年,在徐正月还没有出头的时候,这个爵位就差点落在二房头上,是皇后为大房保住了爵位,将徐正月带着身边养到差不多可以独当一面才放出宫。
他们徐家内部绝不似外面说的那么团结,至少大房和二房之间,有许多的猫腻。
仔细想一想,徐正月的每一次护短,都是对族里那些弱势而言的。他好像还真没有偏护过族里“强势”一派。
像二房的事情,用不着他过问,二房自己就能解决,而二房说不定也有狐假虎威的性质。
“你想动徐言翎,我是举双手双脚支持的。这个祸害,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家!不过柳姐姐你可得千万小心,徐言翎这厮就是个滑不留手的泥鳅。他若是这么好对付,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都没翻车了。”
柳颜欢支颐浅笑,“这个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同理,没有坚不可摧的势力。不是都说,只要锄头挥得好,就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吗?”
说着,柳颜欢叫来店小二,“我要一盘油炸泥鳅,再来一小盅酒。”
张可唯佩服地竖起大拇指,“柳姐姐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是给人添堵的事情,怎么也要有我的份。”
“自然有吩咐,帮我吃完点的菜!”
柳颜欢吃得饱饱的,然后拉着张可唯去逛街。她已经很久没有逛过街了,毕竟柳家也有首饰铺子,若是出了新品,会直接送到府上给她挑选。
可在府上挑,和逛街挑,那是两种感觉。
柳颜欢给自己的丫鬟婆子们各要了一支簪子,掌柜看她是大客户,连忙将人请上了雅间,还上了茶水点心。
“柳姐姐,你看对面那个摆烂卖绒花的。她摊子上的绒花真好看啊!咱们下去看看吧!”
柳颜欢从窗户看过去,那摊子上的绒花远远看着还不错,就不知道近看手艺如何了。
“哪里用得着两位下去,小人将那妇人叫来就是了!”
掌柜叫来小二,将对面卖绒花的妇人的所有东西一包,带到了柳颜欢的包厢里。
妇人局促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给夫人、小姐请安。”
柳颜欢注意到她虽然落魄,可她走路的仪态与行礼的姿势都十分的标准,至少她挑不出错处来。就这样的一个妇人,竟然沦落到在街头卖绒花?
张可唯也发觉了这一点,二人不动声色。小二将她的绒花一一摆在托盘上,给二人挑选。
柳颜欢拿起一支看了看,材料虽然次了一点,可手艺却是极好的。
“放下吧,我都包了。”
妇人一听她这话,忙又行礼道谢。
“谢谢夫人。”
“你这礼仪是与谁学的,倒是标准。”
柳颜欢这话一出,妇人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与母亲学的,以前母亲在大户里做过活。”
这话就是糊弄鬼呢。
柳颜欢看这妇人是努力含胸,将脑袋埋得极低,可光看她的放在小腹前的手与身段,就知道她常年养尊处优,落魄也是才有的。可就是落魄了,也没有放弃那些礼仪,可见她在维护自己仅有的体面。
大概,是哪个大户人家,养的外室,如今落魄了吧。
柳颜欢将手上的绒花放回托盘上,“红绸,你去付钱。”
“世事无常。”张可唯不免叹了一句,“不过我跟着柳姐姐倒是学到一个词。”
“什么词?”
“狡兔三窟!”张可唯笑道,“兔子都知道多打几个洞,那我也得留后手不是!”
柳颜欢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