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翅膀上还在滴血，“叽！飞不动了！叽！要掉下去了！叽！要死了！！叽！！小灰灰好惨！叽！！要歇歇！”</br>说话条理清晰，流畅。</br>还配合它十分可怜的小表情。</br>廖时玉想了想，伸出一只手掌，小灰灰欢喜地停了上去。</br>廖时玉的手掌是够大的了。</br>可是小胖鸟一巴掌差点没装下去。</br>就像巴掌上长了一只大蘑菇，还有点沉。</br>廖时玉环顾四周，生肖阁的人已经都死了，他吹了一声口哨，让附近的属下们过来，处理后续。</br>他问小灰灰，“要包扎伤口？”</br>小灰灰忙点头，“叽！快死了！叽！找姜明月！！叽！救小灰灰……”</br>廖时玉深呼吸一口气。</br>姜明月三个字，这几天一直被他压抑在心底。</br>小灰灰的话，让他的心整颗都要跳出了胸膛。</br>“嗯，走。”</br>这两个字里，像是带了某种明朗的决绝。</br>在这一刻内，廖时玉仿佛抛开了所有。</br>就想去找姜明月！</br>义无反顾地。</br>任何事情，任何人，任何功法，都拦不住他！</br>这天，这地，这世界里，他要随心所欲地活着。</br>……</br>***</br>小灰灰走了之后，姜明月又陪小玉安玩了一下。</br>洗漱后就回房间里了。</br>已经到月底了，马上就到婚期了。</br>今天，姜大嫂让铺子里给她制的新嫁衣，送过来了。</br>挂在她的房间里，鲜红，明媚，十分漂亮。</br>因为要得急，据说，是京城里最大的裁缝铺子，用十几个老师傅与绣娘，连夜赶制出来的。</br>这件新嫁衣价格不菲。</br>是战国公府里的安排的，与新郎官的新服是配套的，当时，二表哥还差人送了几套样过来给她挑选。</br>她挑中的这套，比较低调一款。</br>仍旧看起来，富贵奢华异常。</br>说起来，二表哥这段时间以来，没见过面，但是她知道他白天有时候，会在医馆对面的茶楼里喝茶，因为会时而有琴声传出来，都是她以前说喜欢听的曲子。</br>战国公府也经常会有好吃的给它送过来，还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布置，婚房是放在她以前住的院子，还是放到她二表哥住的院子里？</br>如果放在她二表哥住的院子里，就给司马夜夏再合并一处院落，这样，面积更大一些。</br>总之，巨无细靡。</br>让姜明月感受到了关切与体贴。</br>姜明月手里摩挲着这件嫁衣，想着，如果大傻子地下有知，也应该会为她再嫁这门亲事，感到高兴吧！</br>要是他不死的话，她也会穿这么好看的嫁衣，去嫁给他。</br>可惜，</br>大傻子心地善良耿直，为了救柳如意，死了。</br>柳如意当真是该死，却连累了大傻子。</br>如果当时，她没离开万家，还在万家的话，说不定，她能阻止大傻子的死……</br>明知道大傻子那么傻，脑子不正常，她早应该让他离开柳家的。</br>后面，后悔也来不及了。</br>这些问题，她以前都想过，除了自责，也别无他法。</br>大傻子走了，亲人们还在，她还要继续生活。</br>姜明月深深地叹口气。</br>放开嫁衣，拿了一卷医书出来，去油灯下看书。</br>心不静的时候，看看医书，她也能慢慢地静下来。</br>就在这时候，突然耳朵一动。</br>似乎听到了鸟叫声。</br>“叽叽！救命……”</br>姜明月心道，这货不是刚拿了灵泉水走了吗？这么快就喂完了崽，又回来要了？</br>等她狐疑地抬头，就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br>也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她丝毫没有察觉。</br>她现在已经很是淡定了。</br>廖时玉的手掌上蹲着一只胖鸟，正是小灰灰。</br>小灰灰看见姜明月，就不停地在叫救命……</br>翅膀上还有血渍。</br>姜明月赶紧站起身来，拿出医药箱子。</br>“廖总督，小灰灰怎么了？”</br>她倒没有怀疑小灰灰是被廖时玉揍了。</br>他廖时玉就算有什么大病，也不会去揍一只鸟。</br>他没有那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