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忽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凤清。
他还以为……
他转过头又看了一眼舒绿,舒绿却依旧笑吟吟的。
凤清无语了。
“你在想什么!我从来没想过找道侣,你别胡说八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从族里借点灵石出来。我们每个月的供奉是一千灵石,看着多,平时花得也多,我手里没存什么灵石。
“听说临海阁这一次要拍卖一把灵剑,有破邪的能力,我很想要,可惜灵石不够,就算预支也只能预支一年的,远远不够,所以……”
舒绿也无语了。
这就是你一早上摧残我审美的根由?
“我能预支多少?”
“反正比我多。”
“凤浅有没有想买的东西?”
凤浅摇头,“我没去过临海阁,没有认识的人,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卖。”
凤浅帮了舒绿不少忙,投桃报李,舒绿觉得也应该表示一下。
“这样吧,趁着前辈还没来,我们先去把灵石支出来,能支多少算多少。”
“就等你这句话。”
问仙会是有元婴修士带队的,是正领队,而舒绿和凤清是副领队,不过元婴修士现在还没有露面。
凤清熟门熟路地带着舒绿到了司房。
管事接过舒绿的弟子令牌确认了一遍,抬起头说:“有两个月的供奉没有领取,另外可以提前支取三年的供奉。”
凤清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以为舒绿可以提前支取十年的供奉呢,才三年,肯定不够。
为什么老祖宗才给舒绿提前支取三年供奉的权限?那是因为老祖宗根本不认为舒绿缺钱,毕竟舒绿有鸡生蛋蛋生鸡呢!
凤清一片愁云惨雾,连句话都不愿意说。
“我还有点存款,要不先借你?”
凤浅啊,他弟弟辈的人,最近几年才晋升的金丹期修士,就算有存款能有多少,算了还是让他自己留着买东西吧。
“多谢,不过算了,就算借了你的钱,还差一大截。”竟是一副心如死灰的口吻。
舒绿故意落后几步,拉了凤浅。
凤清此时正沉浸在他的悲惨世界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
“他的剑断了吗,这么着急上火地想买剑?”
“不是,那只是他的爱好,他从小就喜欢收藏各种剑,一听到有铸造精美或是功用特殊的,就一定要买到手。”
顿了顿,凤浅继续说,“他这个爱好非常烧钱,同辈的人基本上都被他借过钱,而且差不过要过十年才能还清,我估计……他待会儿下去也借不到什么钱,我们离他远点,他心情恐怕不太好。”
哈?
剑不是顺手就行吗?
买那么多放到储藏室里上灰干嘛?
舒绿摇摇头,不再管了。
重新到了剑舞坪上,等了没多久,带队的元婴修士就露面了,是个矮胖修士,站在那里,可以挡住那个方向的一片人。
“希望这一次大家可以比出水平,给我们栖凤山争光。”
凤清知道这位师伯不大会说场面话,来来去去就这么一句,他瞅准机会,蹭到了矮胖修士身边。
“鸣师伯,我那里还存着几坛十几岁上埋的酒。”
凤鸣乐了,问仙会、论道会各种会准保能炸出凤清埋了几十年的酒,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说吧,你还差多少。”
“师伯先借我十万吧,多退少补。”
“成。”凤鸣翻出一个灵石袋子,丢给凤清,“酒先存在你那里,问仙会回来我再去挖。现在先出发。”
一块中品灵石等于一百块下品灵石,一块上品灵石等于一百块中品灵石。
凤鸣给的全是上品灵石,一共十块,轻松用小袋子装下。
凤清得了灵石,多云转晴,尽管大家都没从他的表情上看出太大变化,可感觉得出气压不是那么低了。
凤鸣单独坐一只灵禽,舒绿、凤清、凤浅等人都挤在一只灵禽上。
“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还隐隐有敌意。”
舒绿和凤浅看着凤清但笑不语。
他们都知道谁在看凤清,可他们就是不说。
凤清猛然回头,天上只有他们隐匿身形而飞的一支灵禽队,并没有其他敌人。
小女修见凤清转头,立刻低头数手指,等凤清回过头去,继续死死盯住凤清的后背,恨不得烧出两个窟窿来。
“那感觉又来了。”
他再次回头,依然毫无收获。
如此反复几次,凤清都有些懵,难道是错觉,怎么鸣师伯没反应呢?
他是没把这话问出来,他要是问出来了,说不定舒绿就会回答他,人家鸣师伯又没有一大早非得让人头戴大红花。
“哈哈哈,萱师妹你今天是哪根神经不对了,居然戴这种恶俗的大红花!你上次从临海阁回来不是还说很仰慕他们的十一师弟的吗,你这样去……怕不行吧。”
小女修捏着衣角,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舒绿回头。
罪过,罪过啊。
凤浅回头,眼中满是同情。
凤清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