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来王家提亲,对于张成这位当事人来说,这是其一生中极为重要之事。在大梁国,即便是普通人家年青男子,前往女方家提亲时,其他家庭人员也不会无故前去拦阻,不少家庭长辈还会对其鼓励或是祝贺。可今日,自己刚进入王家后不久,却接连受到景府人之百般阻挠,令张成对此感到十分愤慨之际,随之,心中便已生出几分杀意。
王家大长老刚一离开膳食厅,张成立刻便朝孙浩道“孙浩兄,请将景府主与其家庭情况,及府城百姓对此人之口碑,速为小弟简明扼要地介绍一下”。
“景府主此人,姓景名焕庭,五十年前,以武王期初期修为境界,出任定洲府府主一职。刚出任府主时,还知规守矩,为皇庭竭心尽责办事,将定洲府这片地域内事物,管理得很不错,民众口碑极佳。只是最近几年来,因其长子武功修为,由紫府期突破至武王期。二儿子前年,也已进入到紫府期后期境界,景焕庭其权利欲望便愈发膨胀起来,与此同时,也就做出一些为所欲为之事。目前,府城已有不少人对其心生不满,一些仇家,甚至有想要除去此人之心”。感觉到张成心中已生怒火,孙浩赶紧将景焕庭其人其事,简要地予以介绍道。
东西这两座膳食厅之间,相离距离不到八十丈远,张成在仔细听孙浩介绍同时,其灵识,一直也在观看着景府主一行人之言谈举止。当听到景焕庭口出狂言,用灭族来威胁王家时,立刻朝孙浩道“孙浩兄,请速去元帅府设在府城驻守处,说持有元帅府令牌之人,在王家正遇到一件非常棘手之事,请李伟元帅尽快赶来王家,帮助其详加处理”。
转而朝站立于肩膀上之雷灵兽道“小云,你就留在此地,保护好你未来大嫂等人,不能让其出现任何危险”。语罢,几个身形闪动间,就消失在东膳食厅。
就在王仁大长老及王家等人,与景焕庭一行人怒目相对时,一位身着深紫色长袍,身高七余尺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中年男子手持元帅府令牌,满脸怒色朝景焕庭一行扫视一眼,随即,便大声斥喝着道“皇庭净土,光天化日之下,何人胆敢在此口出狂言,动不动就想要灭人家族”。
景焕庭身为定洲府一府之主,这几十年下来,均是在颐指气使他人,何曾被人如此喝斥过。见来者手持元帅府令牌,其目光在紧紧地在盯着自己。其阴沉不定脸色,接连变换数次过后,才略显镇定地道“不知是元帅府大人,大驾光临,本府主有失远迎,还请多多恕罪”。
“远不远迎,本特使倒不会有何计较,只是,见到此令牌,就如同李元帅亲临,尔等还不速速跪下,行那拜见之礼”。手持令牌中年男子,接着又严厉地朝景焕庭一行喝斥道。
受到中年男子接连喝斥,此时,又叫自己一行人跪下,如此咄咄逼人之举,景府主这一行十二人之中,其他人,虽然还在强行忍耐着心中那无限怒火,而不敢出声予以反击,但一名年约七旬武王期中期境界老者,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之怒火,破口便大骂道“什么狗屁令牌,在别人眼里,也许会好使,但在老子眼里,就如同一块破木头片般,毫无一丝用处,你这混帐小子,如敢再胡言乱语,小心老子出手宰了你”。
这位老者话音刚一落下,“啪”地一声就已响起,紧接着,又有“砰”地一声在大厅内传出。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景府刚才那位出声武王期中期境界老者,此时已萎顿在墙脚下,全身正在不停抽搐着,在其嘴角处,还有鲜血在不断地向外溢出。
众人刚才只是在仿佛间,忽然见到一道紫色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随即,便传来“啪”地一声大响。此时此刻,这位中年男子就如同未曾出手过般,仍然站立于刚才所在位置,正在朝景唤庭一行人怒目而视。
“如果有人,胆敢再行挑衅元帅府令牌之权威,本特使必将其脖子扭断,然后,再将其头颅挂在城门上示众”。身着深紫色长袍中年人,一脸严厉地朝景焕庭一行人警告道。
紧接着,又朝景府主一行来回扫视几眼,见包括景焕庭在内一众强者,不敢正视自己而在低头不语着,中年男子便大声道“尔等见到元帅府令牌,还不速速跪下拜见”。
听到再次催促声,景府主一行所剩这十一人,其中,五位中老年男子,赶紧朝中年男子所持令牌单腿跪下,随即,便一齐大声道“卑职拜见李元帅大人,拜见元帅府特使大人”。
见跟随自己来王家一行人,那五名就职于城主府武王期境界强者,已跪地拜见元帅府令牌,及那位所持令牌中年男子,此刻,景焕庭内心深处,却还在苦苦地争扎着。自己贵为一方之主,曾何时何地随意跪拜过他人。如是李伟元帅亲临也罢,自己跪拜本属应该,但这名陌生中年男子,只持有一块令牌而已,且这块令牌之真假,尚未得到确认。如这块令牌属于膺品,自己这位皇庭封疆大吏,若朝这块普通木牌而行跪拜之礼,今后脸面又当何存
因而,对于跟随自己而来,这五位正跪地拜见之随从下属,令景唤庭心中为之恨怒交加不已。恨的是,持有令牌中年男子如此不通人情,非得让贵为府主之自己,下跪于地不可。怒的则是,自己属下如此胆劫无能,本府主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