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那嬷嬷又来了好几次,茅草屋里的女孩已经差不多都离开了,只剩下她、秦画和那个同她一样受伤的女子。
几人相互沉默着,没一会茅草屋的门又被打开了,门外走进来一群强壮的大汉和那个嬷嬷,嬷嬷身后还跟着一个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
“你看看吧,挑个丫鬟也就这三人了,一个病秧子和这两个卖不出去的人。”那嬷嬷语气随意地说着。
那中年男子扫了秦画和那女子一眼,有些为难地道:“怎么就这三人了,那个病秧子你们留着干嘛?不丢了放这浪费粮食啊?”
“这你就不懂了,那病秧子我当时捡回来的时候卡她穿得价值不菲,估计是权贵人家的,现在看来估计不是了,毕竟如果是的,现在不满城风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到是我看走眼了。”那嬷嬷一脸遗憾地说着。
秦画缓缓靠近墙角有些害怕地颤抖着,沈映乔本来混沌的脑子,一下清醒了不少,取下头上一支因为不值钱被留下的发簪偷偷塞给秦画,小声嘱咐:“能出去的话,记得拿着簪子去城主府。”
秦画一怔,轻微点了点头。
那中年男子看了秦画和另一个女子一眼,叹了口气道:“行吧,那就这另个吧,看着倒也是能干活的。”
嬷嬷这才笑道:“这就对了,你看看这两丫头多水灵,要不是其他人看走看了眼,怎么会留下来。”
那中年男子仔细卡了秦画和那女子一眼才点了点头,付了银子,就让人把这两人给领走了。
人走后,一旁的魁梧大汉问那嬷嬷:“李嬷嬷,这人怎么办?就直接丢这吗?”
李嬷嬷看了眼沈映乔,好一会才道:“这长得还不错,虽然我是看走眼了,但也养了这么多天了,丢这我可太亏了,一起带回去吧。”
那大汉应了声,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人上前架着沈映乔给拖了出去。
他们把沈映乔丢在堆积着众多货物的牛车里,就直接上了前面的马车,毫不在意沈映乔的死活。
沈映乔被摔得眼冒金星,好一会才缓过来。
牛车缓缓的开始行进起来,一路上颠簸得沈映乔伤口阵阵作痛,异常难受,偏偏这路途还不近,一直走了好几天,牛车才停下来,那会她已经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在一个破茅草屋里,不同的是,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伤口被人处理过,虽然只是简单的处理过,但比之前已经好受多了。
茅草屋里依旧是有很多人,这次有些不同的是,这屋子里有很多小女孩,到是不像之前的茅草屋里大多都已经及笄了。
沈映乔缓缓从地上坐起来,打量着这茅草屋里的人,伤口又传来疼痛,好一会这疼痛才压下去。
那些女子都或多或少的带着点伤,所以一时之间沈映乔在这到是不显得突兀。
这次到了饭点,到是有人专门分发食物,不同于上次的哄抢,沈映乔也被分到了那又干又硬的窝窝头。
她忍着难受咽了下去,好一会才吃完,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她这几天观察了那些人送饭的时间点,大概就是午时三刻。
那会外面的守卫也会换班,那些人送进来食物就直接去了他们休息的地方,看起来这个地方非常大,完全不像是她一开始待的那个地方一样,非常的有组织。
她猜测这是有人已经经营多年的产业,不是小的人牙子,而是一个奴隶市场,知道这些后再看茅草屋里的这些女子们,她只觉得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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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合江城里到是没传出什么大事,只是那天他听说王爷遇见了刺杀,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李海听着属下的汇报,只是看了看手上的玉扳指笑道:“这王爷还没当几天估计就要送命了,也不知道这秦江合会怎么感谢我。”
“秦公公不是说了,如果成功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看啊,就是这皇位他都能同意,毕竟这小皇帝最近可是听说有些不一样了。”那属下笑着恭维道。
李海大笑道:“哈哈哈,这皇位我还是不敢肖想的,毕竟一个傀儡皇帝也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就在这当个土皇帝吧。”
“是是是。”那属下连忙附和道。
“这几天听说张命已经回来了,是找到药了吗?”李海不疾不徐地问着,到是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估计是找到了,但那毒能不能解就是另一回事了。”那下属道。
李海只是顿了一下,好一会才道:“这几天密切关注张命,一定要弄清楚他们最近在干什么,有没有做出解药,必要时你知道怎么做。”
“是。”
李海把这人挥退后,想起了那天和王昌遇上的事,他总觉得王昌来的蹊跷,他以前和王昌可不是什么故交好友。
这人给药给的那么的痛快到是让他忽略了这事,虽然王昌说他来这只是因为需要处理点事情,但是他还是有些害怕当年他做的事被人知道。
毕竟他可是要害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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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榕这几天一直在给严知用其他的药续命,得知张命已经找到那味药后,心情一下放松了下来,拿着药就直接去了制作解药了。